蕭景逸看著黎清喜歡吃自己做的東西其實心里明明很開心,面上卻依舊傲不松口:“沒有下次。”
“哦。”黎清低低的應了一聲,滿眼失。
“最近太忙了,過幾天再說。”于是向來說一不二的蕭景逸就這麼屈服了。
沒辦法,娶個老婆刁蠻任,不就喜歡往娘家跑,要是再不好好哄一哄,下次黎暮南砸的可能就是他的腦袋了。
“好!”黎清的眼睛瞬間又亮了起來,決定再回一趟家,把自己那套塵封許久的單反全搬過來,急抱佛腳磨練一下攝影技,到時候好多拍點照片。
吃完飯,黎清早就做好了蕭景逸要接著回書房加班的打算,于是也沒多想,當著他的面掏出手機就開始約途途看電影。
忙了一整天,也是時候該犒勞犒勞自己了。至于那份還沒有完的方案,就暫時先讓它見鬼去吧。反正黎清對生意上的事向來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永遠也不可能做到蕭景逸那種把自己嫁給工作的地步。
“學姐,看電影啊,好啊好啊,只要你有空,我隨時都有時間的。”林殊途把手上帶的刀子放到一旁,揮了揮手,示意手下收走,郁的臉上瞬間布滿了天真無邪到讓人骨悚然的笑容,“我剛吃完飯,正坐在床上發呆不知道待會兒該干什麼呢,你就把電話給打來了,咱們兩可真是心有靈犀。好好好,我這就換服出門,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沒有的話我來定好了。”
“你要去哪兒。”蕭景逸看著黎清角不自覺上揚的微笑,越看心里越不痛快。才剛回來不久怎麼又要走,就不能在家里完完整整的待上一天嗎?自己是上長了刺,會刺傷還是怎麼著?
“約了途途看電影,你認識他的呀,我那個超可的小學弟。”黎清大大方方地把電話開了免提,“途途,來跟你姐夫打個招呼。”
“蕭學長,你到底還是靠著那張臉把學姐給哄回去了啊,要不是人家先天條件實在是太優越,我都真想照著你的樣子去整容了。”途途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冷了下來,說話的聲音卻一如既往的如鳴佩環,清脆聽,“聽說你們蕭氏集團今天鬧得熱鬧,你沒傷吧,我認識個有名的骨科大夫,要是有需要的話記得隨時call我哦。學姐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學姐的男人就是我的男人,我一定隨隨到,服務全套。”
這麼明顯的挑釁,蕭景逸不可能聽不出來:“不需要,留著自己用吧。”
“我還年輕,平日里又閑著沒事兒干到蹦跶,子骨強壯著呢,一時半會兒的用不上。學長你就不一樣了,男人三十分水嶺,你過了這個年紀,又天坐在辦公室里不彈,老胳膊老的可經不起折騰。我知道你看著年輕,一點兒也不像這把歲數的人,可歲月匆匆不饒人啊,該保養還是得保養的。”畢竟蕭景逸無論是事業還是外形都沒什麼黑點,林殊途想破了腦袋也只能從歲數上進行無嘲諷,“對了,我最近在兼職做微商,進了一大堆印度男士保健藥,學長你需不需要來幾箱增強一下ti力?”
“力好有什麼用,孤家寡人的留著搬磚嗎?”蕭景逸突然冷笑了一聲,抱著黎清,宣示主權似的在臉上“啵”了一口,“今晚有事,電影的事兒回頭再說。”
黎清的手機剛一掛斷,林殊途就惱怒的直接一把將手機摔到了地上,砸出了砰的一聲悶響:“有什麼好得意的,早晚都是我,不過是在他那多放兩年而已,沒見過世面的東西!”
站在他邊的人全都唯唯諾諾地低下了頭,不敢直面爺的怒火。
“算了,這個點學姐還能想著聯系我,可見他們也沒有好到哪兒去。”林殊途總是很善于阿q神勝利法,這些年一直都是這麼安著自己過來的,“青梅竹馬又怎麼樣,沒事兒吵一吵,鬧一鬧,冷戰冷戰,再來個小三,照樣得說散就散。等回頭我跟學姐在一起了,非得把結婚請柬甩到他蕭景逸的臉上。”
“唉,我……”黎清手想去搶手機,話還沒來得及說完,蕭景逸就已經干脆利落的按下了關機鍵,然后手機丟在餐桌上,人公主抱進了懷里。
“你這個學弟,沒安什麼好心。”蕭景逸皺著眉頭,冷冷地說。
“哎呀,途途你又不是沒見過,自打讀書的時候起就是這個脾氣,那麼多年就沒改過。”黎清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心中驚慌,趕手環住了蕭景逸,“難不小孩子逞兩句口舌上的威風,你也要跟他計較嗎?一把年紀的人了,心眼怎麼這麼小?”
“他話里帶刺你聽不出來?”蕭景逸沉下了臉。
自己被人夾槍帶棒的嘲諷,黎清在一旁聽著不僅不幫忙,還跟著那兔崽子一塊兒造反說他老,他這老婆難不是話費送的?
“他說話向來這個樣子,我早就習慣了,聽不出什麼惡意。而且人家不是說了嗎,最近在做微商,說這麼多還不是想讓你買他那個印度保健藥,你就買幾箱當贊助學弟創業好啦,矯個什麼勁兒。”黎清有些不悅的撅了下,“天就知道說我邊的人不好,小叔叔溫文爾雅,你說人家圖謀不軌,途途天真可,你又說他話里帶刺。那我說白若是朵白蓮花,曾京墨是個綠茶biao,們自打見了我就開始怪氣,全程沒有一句好話,你一走就在背地里各種暗的挑釁我,你怎麼就不信?”
蕭景逸這下終于明白了什麼作繭自縛,好好的,怎麼又扯到那兩個上去了,這一扯,黎清估計能鬧半夜。
“上樓。”權衡利弊之下,向來明的他立馬打算犧牲相,換個一夜好眠,“回臥室。”
“你……你想干嘛……”黎清默默扯了扯前的服,心簡直慌得一。
“讓你知道我到底需不需要買保健藥!”
“蕭景逸,你……你……干什麼呢!”黎清被嚇得結結的,下一秒就被整個丟到了床上。
“你不是氣我結婚以后不回家嗎,你不是氣我不跟你睡一張床嗎?”蕭景逸下外套丟在一邊,又單手扯開了襯最上面的兩顆扣子,“行,我也想通了,婚都結了,還能怎麼著。”
“別……別過來……我……我沒經驗。”黎清嚇得一下就閉上了眼睛,整個人子繃得的。
“你以為我有?”蕭景逸簡直被黎清給氣笑了。
“不行,反正不行,你說得這麼委屈,好像是我拿著結婚證你的。”黎清隨手抓起旁邊的枕頭就往他上扔。
“不委屈,你好的。”蕭景逸著氣,凸起的結上下著,極了,“像我母親。”
前半句話讓黎清異常,后半句卻讓氣得差點沒破口大罵。
我拿你當老公,你卻想當我兒子,這是什麼奇葩劇本?
“母親因為生我得了一病,一直不太好,父親脾氣暴躁,又對我要求高,稍有什麼不順心就對我手。”蕭景逸罕見的收斂起了氣勢,聲音低低的,帶著化不掉的傷,“每次都會擋在我前邊兒,像你這樣。”
“咱媽是個很好的人,我雖然沒有見過幾次,但很溫,也很你。以后這份就由我延續下去吧,當了姐的人,我一定會對你好的。”黎清突然想起蕭景逸帶自己逃婚去領證那天,他坐在車里一本正經的告訴自己,他以為他會娶一個像母親那樣的人。
當時自己還因為這句話不開心了好久,因為他是想要一個像白若那樣溫,說話輕言細語的妻子,卻沒想到蕭景逸打從心底里想要的竟然是一個能擋在他前的避風港。
想到這兒,黎清突然有些后悔,甚至恨不得宰了自己邊那些記得在男孩子面前要表現得溫,懂事可的損友們,要是沒有那群家伙瞎出餿主意,提前上蕭家蹲著結結實實揍蕭瑞錦一頓,指不定現在跟蕭景逸的娃都可以打醬油了,真是浪費自己的青春年華。
“我先去洗個澡。”黎清吸了一口氣,推開蕭景逸麻溜的爬了起來,“友建議,你最好先百度一下找點經驗。”
“哦。”蕭景逸竟然真的聽話地坐了起來,目在房間里掃了一眼,“用下你的電腦。”
他的電腦在書房,走出去還有一段路,懶得。
“用唄,我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黎清笑得一臉不懷好意,“不過我這電腦可不是白用的,得收費。桌面上有份方案沒寫完,你明天得時間幫我補了,我好拿回去差。”
“嗯。”蕭景逸應了一聲,打開電腦,專心致志的搜起了經驗,認真專注的樣子讓黎清一下就想起了以前趴在窗邊看他上課記筆記的那些青春。
黎清背過子,悄悄嘀咕:都十幾年了,這家伙怎麼就不帶老的,還是帥得那麼慘絕人寰。
有一件事,樑飛凡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那天,他在顧家遇見顧煙的那天,她白衣黑髮,精靈般撲入他的懷裡.他在那個瞬間聽見上帝在他耳邊說——看!樑飛凡,這就是我當初從你身上抽走的那根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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