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茍秦跟茍浩的建議,司夜恒超級認證的思考了一晚上。
但出于多年來的慣向思維,他一下子還是有點轉不過彎來。
好在孟瑤好了,他看著健康如常的人兒,歡天喜地的差點沒把人親死。
“你干嘛呀。”孟瑤一邊用手捂著一邊往后退,還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司夜恒,心說,一晚上而已,怎麼變得這麼奇怪?
又是抱又是親的,還差點把親窒息了。
有一點點挫的司夜恒委委屈屈的表示:“我擔心了你一晚上。”
孟瑤想起昨晚上的事。是呢,又無緣無故不好了。而且……在孟家的時候他那樣擔心自己……
“那再抱抱。”孟瑤嘿嘿一笑,主跳到司夜恒懷里求抱。
司夜恒從善如流,抱著人屋里走到屋外。
又是天氣晴好的一天,天藍白云,清風徐徐。
茍秦跟茍浩正在院子樹下的影里下棋。司夜恒直接抱著孟瑤過去了。
孟瑤看到兩位醫生,還不好意思,示意司夜恒放下去。但被司夜恒無視了。
“喂。”孟瑤抱住司夜恒的頭讓他看自己,后者是不配合。兩人你來我往的鬧了起來。
茍秦跟茍浩不約而同的笑了。
看到孟瑤如此生龍活虎,他們也就安心了。
孟瑤被兩位醫生的笑聲鬧得有些不好意思,忙把臉埋進司夜恒的頸窩。
“瞧,還不好意思了。”司夜恒看破說破。
孟瑤把臉埋得更深了些。
幾人在樹蔭下閑聊了一會兒,輕松愉悅。
然而,一個電話打破了這份與世隔絕般的寧靜。
是高婕,昨晚跟孟玉一起回了楓華富地。主要是不想孟玉打擾到孟瑤。可那人,一大清早的還是搞了一幺蛾子。
孟玉跑了。
考慮到孟銘輝那伙人很可能再把孟玉抓回去,高婕這才給司夜恒打電話。
司夜恒得知后命人去找。
孟瑤道:“不用管。已經沒救了。”
對于孟玉這個不靠譜的母親,孟瑤已經無話可說。只要活著,其他的并不重要。
然而司夜恒還是覺得有必要把孟玉找回來,畢竟孟銘琛他們已經打起了孟瑤的壞主意。
于是兩人又下山去了。
車上,孟瑤對于司夜恒把貓也帶上了表示很納悶,“我們去理事帶著貓干什麼?不會不方便麼?”
“不會。”司夜恒一本正經的道:“寵醫生說,寵最好不要跟主人分開,不然它們會抑郁。”
孟瑤還第一次聽說,半信半疑,“你什麼時候找過寵醫生?”
孟瑤對司夜恒近期的行程了如指掌,他本沒可能見寵醫生,分明是在胡說八道。
“可以視訊啊。”司夜恒說,“背個包,把貓放包里,不是好麼。再說了,小白這麼聰明又不會走丟。關鍵時刻還能幫你打壞人,等于半個保鏢。眼下5870不在,我可不放心你一個人。”
司夜恒說了一籮筐,孟瑤這才打消刨究底的念頭。
算了,他只是擔心的安危,他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下山后,兩人不約而同的說起了半山上的事。說起孟建國的葬禮,孟瑤表示并不想參加。
“那些人狼心狗肺的,我不想見。”
司夜恒表示贊同。
然而孟家棟還是親自打來電話,詢問孟瑤況如何。言下之意就是要出席葬禮。
孟瑤想想,孟建國好歹是父親,見過最后一面也應該送他最后一程。
于是兩人去了半山。
半山上,晁玉珍那伙人還提心吊膽著,在他們印象中司夜恒是個錙銖必較的報復狂魔。實在擔心他會帶著人沖上來,然后不分青紅皂白的大開殺戒。
因此當孟瑤跟司夜恒一起出現在孟建國的靈堂上,大家不約而同的倒了口氣。
孟瑤聽到氣聲不冷笑,仰著下不可一世的掃了一眼眾人,道:“我還以為你們有多大膽呢。不過就是一群鼠輩。”
不明就里的親朋好友只覺得孟瑤狂妄,不免要教訓幾句。尤其自詡長輩的人。但都被司夜恒的“死亡凝視”給瞪了回去。
孟家棟走上前來,見孟瑤臉不錯暗自松了口氣,在開口瑤瑤的時候他才想起孟瑤是孟建國的兒,于是忙改口姑姑。
孟瑤一臉錯愕,忙說:“哥哥別這樣我。我們論年紀來,不搞輩分那一套。”
可孟家棟這人固執,就是不肯改口。
孟瑤無奈,只能由著他。
“姑姑到茶室休息吧。”孟家棟說,“稍晚些時候,錢億律師會來跟大家公布囑容。”
對于孟建國的囑容孟瑤并不興趣。畢竟早就表示過不想要孟家的東西。
然而,孟家棟堅持參加,也只能參加。
在茶室坐了片刻,李忠過來他們去客廳。
路上,孟瑤問起李忠孟建國的事,“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們可有為難他?”
“那倒沒有。”李忠說,“他們還是怕老爺的。”
孟瑤就沒再說什麼。倒是李忠提到了一件事,他說:“您去京城那段時間老爺時常夢到您。擔心您在那邊有什麼意外。可礙于他是長輩又拉不下臉打電話給您。也不讓我打。”
李忠的言下之意,其實孟建國還是很關心孟瑤的。
孟瑤心領神會,但并不想去正視這一點。
孟建國已經死了,如果在這個時候承認他對的關其實是出于父本能,會很難過的。
于是孟瑤表現得有點冷淡。李忠權當還在埋怨孟建國對的嚴厲,也就不再提。
來到客廳,幾乎所有人都到了。
孟家棟卻沒來。
孟瑤詢問李忠,才知他在守靈。
“孫爺說,他不想留老爺一個人。”李忠道。孟瑤點點頭,有被孟家棟到。孟家,何德何能出了這樣一個三觀正確為人端正且心地善良的人?
錢億在問過孟家棟下落后開始宣讀孟建國的囑。
囑容以一封家書的形式展開。
從普通的寒暄到最后的寄語,孟瑤腦海里出現了初次見孟建國的場景。
作為父親,他對的關跟教育其實沒有比別人。
孟瑤突然意識到這一點后心就變得無比復雜。
都說濃于水,大概就是這樣的。
盡管很討厭對方,但還是會忍不住因為他的離世而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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