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瑤沒有理會胡雨薇恭維的話，反而問道：“你在這里買過東西嗎？”

　“偶爾吧。”胡雨薇說，“我每個月都會來一次，但買東西的次數整年算下來大概也只有一兩次。”

　“那營業額怎麼會是零？”

　“這個也是很大的問題。”胡雨薇說，“我每次買東西，店員會讓我掃店里的二維碼支付。這樣就不用過商場的賬。”

　“沒人通過收銀員付款，從收銀系統看，那易額可不就是零麼。”

　孟瑤擰眉，這個問題還嚴重。

　“但也不能怪那些店家。”胡雨薇接著說道：“租金太貴，他們若不采取這種方式，本賺不到錢。”

　“那不就是惡循環麼？”孟瑤說。沒有營業額，商場為維持經營就漲租。店家為保證收益就私下營業。

　彼此原本是合作互贏的關系，現在卻了“死對頭”。這樣怎麼可能發展得下去。

　“孫小姐要是真有興趣，我可以陪您再逛逛。”胡雨薇主請纓，說：“我認識幾個店家。況您可以跟他們多流流。”

　“你不用上班？”孟瑤詫異，這胡雨薇未免太殷勤。

　胡雨薇像是被問到了心事，有些心虛的笑笑，說：“其實，我小時候的愿就是在商場工作。律師事務所那種地方太抑了，不太適合我。”

　孟瑤一愣，這是想跳槽的意思？

　“孫小姐要在孟家站穩腳也需要幫手吧。”胡雨薇說，“我好歹在孟家待了五六年，還是能幫上一丟丟忙的。”

　孟瑤心了。

　就拿這次“妖”事件為例，在孟家完全是孤立無援的狀態，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可胡雨薇畢竟是被趕出孟家的人，若再把帶回去肯定會孟建國不快。

　見孟瑤一時拿不定主意，胡雨薇也不急，笑笑說：“孫小姐不用急著做決定。慢慢想。我們先把飯吃了。”

　孟瑤點點頭，繼續吃烤。

　但已經沒心思吃了。不聲的觀察著胡雨薇，這個人長著一張聰明臉，言談舉止又很有分寸。

　從平平靜靜的離開孟家就可以看出來，是個理的人，不會搞“一哭二鬧三上吊”那套把戲。或許是值得合作的伙伴。就像周舟一樣。

　吃完飯，孟瑤并沒有急著給出回答，而是跟著胡雨薇去見了相的幾個店家。

　經過談得知，這幾位店家已經有了離開的打算。

　“租金太高了。每天忙進忙出的，到頭來就幾個銅板。還不如做保安。”

　這是店家的原話。不止一個店家這樣說。孟瑤見了四五個店家都是這個意思。

　“合約三年一簽。”胡雨薇說，“十二月到期。孫小姐要是想有所作為就必須抓時間了。不然到時候一家家的離開，商場就真的沒指了。”

　孟瑤瞪時覺得亞歷山大。

　還有一個多月，要怎麼留住這些店？

　在胡雨薇的陪伴下，整個下午，孟瑤都在逛。幾乎把每家店都逛了一遍。

　有胡雨薇在，很容易就能跟店員攀談起來。雖都是抱怨的話，但孟瑤從中提煉出了不的有用信息。

　晚上回到家，孟瑤細細寫了一份企劃書，就在打算發給司夜恒看的時候，停住了。

　突然意識到這種“無意識”的行為已經為的習慣。而習慣一旦養就很難改掉。

　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

　怎麼能對那個壞男人形“習慣”？

　他可是個渣男。

　不僅渣還兇殘，搞不好哪天不開心就把孟玉扔海里喂魚了。

　孟瑤不到一陣惡寒，忙關掉了郵箱頁面。

　反正問題已經找出，對癥下藥總沒錯。

　幾天后，億萬集團的人事變通知下來了，孟瑤正式出任南苑柏隆總經理。

　這又在集團部引發大家的好奇心。吃瓜群眾紛紛表示，這位長孫怎麼盡做“收拾殘局”的工作。

　“好像清道夫哦。”

　“這樣不正好證明有能力麼。”

　“可南苑柏隆又不是月籠紗。如今的形勢，實經濟早被電商給攻陷了。”

　“那不是自尋死路麼？”

　“誰知道呢。說不定還真能化腐朽為神奇呢。”

　茶水間的閑談再次傳到了孟家棟耳朵里。他驚訝，不有點為孟瑤擔心，幾乎自言自語的說：“爺爺是怎麼想的？把這麼一個燙手山芋丟給瑤瑤。這不是害麼。”

　一旁的助理以為自己聽錯了，竟有些錯愕。

　畢竟他家爺可是從來不關心這種人事變的。

　他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忙說：“我聽說好像是銘琛先生提出來的。”

　“三叔？”孟家棟擰眉。

　助理點點頭。

　“他這也太欺負人了。”孟家棟有些憤怒。是人都知道南苑柏隆已經了集團名下的著名肋，誰接誰倒霉。

　“待會兒開完會記得提醒我。”孟家棟說，“我要跟瑤瑤見個面。”

　“是。”助理應下，說：“今天中午沒約，要不請孫小姐吃個午飯吧。”

　“也好。”孟家棟說，“你安排吧。”

　助理笑著應下，轉頭就聯系了孟瑤，約在集團附近的一家西餐廳見面。

　對于孟家棟約自己吃午飯一事孟瑤還詫異。

　不知道有什麼事，怎麼好端端的會想到請吃飯？

　到了午飯時間，孟瑤準時赴約。

　等了五分鐘，孟家棟在助理的陪同下也來了。

　兩人進了事前預約好的包廂。

　等菜的間隙，孟家棟開門見山，說明了這次約見孟瑤的目的。

　“不要勉強。不喜歡大可以提出來。爺爺會聽取你意見的。”

　沒想到孟家棟會關心，孟瑤，也就直接說了：“其實，爺爺是為了懲罰我說話，才把南苑柏隆給我的。”

　“懲罰？”孟家棟詫異。

　孟瑤做了一番解釋，說：“所以，哥哥，我這次是怎麼的也要把南苑柏隆做好。”

　孟家棟頓了頓，嘆氣道：“沒想到爺爺會因為這種事懲罰你。這樣的話就沒辦法了。我回頭幫你看看，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南苑柏隆起死回生。”

　孟瑤見孟家棟有心要幫，就把列出來的問題說給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