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玨實在不想嚇到小孩子，只能非常有耐心地說：“睿睿，我知道，你已經知道魏琛就是你的親生父親。我也知道，孩子當然都希和自己的父母在一起，但是之前你媽媽和他在一起并不好，要不是因為他還有他家里的人，你們母子也不可能一直在國外生活五年。這五年的時間里，多辛苦，你應該也是知道的。如果你真的心疼，那你就不應該讓他們在一起啊。”

　“外婆，這是不是你的偏見啊？”

　“怎麼可能是偏見呢？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你不知道，但我可都是親眼看到的！”

　張玨有點生氣。

　張玨是覺得肖睿之前明明適合肖檬在一起生活，現在才剛和魏琛相多久啊，怎麼就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啊，過了這麼多年，也許他已經反省了。而且我覺得魏叔叔對媽媽真的很好，只是那個不是很友好。”

　“不行！就算他對你媽媽好又怎麼樣？他還不是沒辦法自己做主？他不管做什麼都只能聽你那個的安排，是沖著這一點，你媽媽就不能和他在一起。而且你年紀小，你不懂。之前他們好好在一起的時候，是因為我們還沒落魄。后來我們的公司剛一出問題，他們馬上就提出解除婚約，這是什麼意思？他們是只看重利益的人，在上也是用商人的頭腦。”

　雖然當時他們的想法也差不多，但是至他們覺得孩子的幸福比什麼都更重要，只要孩子們喜歡、孩子們高興，他們就支持。

　而且也相信，如果境互換，如果遇到麻煩的是魏家，肯定也不會讓他們分開，而是會繼續支持他們在一起，一起合作、心在一起比什麼都強。

　但是魏家就不是這麼想的，實在令人心寒。

　“你是跟著媽媽長大的，你就應該替你的媽媽著想，難道你還想把賣了不？我告訴你，如果他們又在一起了，將來如果出了什麼事，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狠狠把我們甩開。他們是高貴的人種，我們本就配不上！”

　張玨越說也生氣，語氣也變得強了一些。

　張玨看了看肖睿，越看肖睿就越覺得肖睿長得很像魏琛，真不愧是父子。

　肖檬養了肖睿這麼多年，肖睿不好，這麼照顧這孩子，甚至連問題都沒再想過。

　可是呢？

　所謂的父子連心應該也就是這樣。

　現在肖睿幫著魏琛說話，是不是如果將來魏琛說要帶走肖睿，肖睿也會馬上跑到魏琛邊，跟著魏琛走？

　想想就心涼。

　但是一想到肖睿也還有他們肖家的緣，張玨覺得自己應該多和肖睿說說，好讓肖睿懂事，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睿睿，我知道你想和你的親生父親在一起。但是如果你的親生父親不能對你媽媽好，反而還有可能傷害，那你就應該遠離他。你想想，這麼多年如果你媽媽真的還喜歡他、還想和他在一起，又怎麼可能五年的時間都不帶你回來呢？就是怕你和他見面，萬一他把你帶走，那你媽媽一定會很難的。我希你能堅定你自己的立場，不能因為他給你買過什麼東西、討好過你，你就把胳膊肘沖著他，這是不對的。你媽媽永遠是最你的人，還有外公外婆，我們都會好好照顧你的，但是魏琛絕對不……”

　“媽，您在這說什麼呢？”

　肖檬剛忙完一部分手里的工作，想來看看肖睿，結果就聽到自己的母親對肖睿說這些話。

　肖檬也不知道前面都說了多久，只能現在馬上打斷。

　張玨也沒想到肖檬突然過來，當即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又恢復正常。

　“我沒說什麼。我就是覺得孩子年紀還小，需要樹立一個正確的價值觀。”

　“您給他樹立的價值觀就是在他面前說他親生父親的壞話嗎？”肖檬有點生氣地說，“我跟您說過多次了。我們的事是我們的事，我不希因為我們大人的事影響到孩子，您怎麼就不聽呢？”

　“還不是因為他現在總幫著魏琛說話？這還了得了？萬一將來魏琛知道他是誰的孩子，他要跟你搶孩子，那你怎麼辦？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你啊。睿睿是你的一切，要是魏琛把他從你邊搶走，你能得了嗎？不要到時候后悔，再來找我和你爸爸哭！”

　“您放心，就算真是這樣，我也尊重睿睿的選擇。他雖然是我的孩子，但他也是一個獨立個，他有自己思考和選擇的能力，我尊重他。”

　“你現在說尊重他，到時候可有你哭的！”

　張玨和肖檬正爭論不休的時候，肖睿突然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張玨嚇壞了。

　“這，這是怎麼了？我去救護車……”

　“不用了，您先出去吧，我照顧一會兒就沒事。”

　肖檬把肖睿抱起來放在床上。

　“你確定？他都暈過去了……”

　“我確定，您出去吧，我留在這照顧。”

　肖檬的語氣也還不是很好，張玨看了肖檬一眼，嘆了口氣無奈地離開了。

　張玨剛離開，肖睿聽到了關門的聲音，然后就馬上坐了起來。

　“外婆應該暫時不會回來了吧？”

　“嗯。”

　肖睿歪頭觀察了一下肖檬的表。

　“媽媽，你是不是很在意啊？”

　“在意什麼？”

　“就是關于爸爸的一些說法，你應該還是很在意的吧？比如外婆說了爸爸的壞話，你就會很生氣，然后反駁那不是真的……”

　“沒有啊。”肖檬低頭，看上去像是在回避問題。

　肖睿馬上了解了肖檬的心思。

　肖檬也突然意識到好像有什麼不對。

　“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媽媽其實你很在意爸爸，尤其是別人說的……”

　“你他爸爸了？”

　要不是肖檬這麼說，肖睿自己都沒注意。

　肖檬嘆氣：“難怪你外婆這麼擔心。”

　肖睿捂住自己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改稱呼的，他也有點意外。

　好像說著說著就說順口了。

　之前他都是稱呼魏叔叔的，然后稱呼吳恒才是吳爸爸。

　“我錯了。但是我肯定不會像外婆說的那樣胳膊肘往外拐，我還是會堅定地站在媽媽這邊，只不過我覺得媽媽喜歡他，我覺得媽媽只有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才會幸福。”

　肖睿笑著了肖睿的臉。

　“你說的我都懂。不過真的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就像我之前說的，這不只是我們兩個人的事，這也是兩個家族的事。好了，這些都先放一邊，我還有點工作要做，你自己休息好嗎？”

　“我本來就沒事，我繼續乖乖看書。”

　肖睿笑了笑，疲憊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坐在那愣了一會兒，然后拿起手機給一個自己不應該聯系的人打了電話。

　“我們出來見一面吧。”

　魏琛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一切都讓肖檬決定。

　肖檬約在了何蕓的蛋糕店里，覺得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有些話是該好好談談了。

　……

　肖檬到的比較早，何蕓看到肖檬一臉郁悶的樣子有點擔心。

　“怎麼了？看你好像不是很高興？是不是誰欺負你了？魏琛嗎？魏琛對你怎麼了？”

　“何蕓，你說如果深著一個人，是不是真的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不管過了多久，都忘不了啊？”

　何蕓一頭霧水地問：“你又喜歡上誰了？你不就深著魏琛嗎？我沒聽說你還喜歡別人啊……還是魏琛喜歡上別人了？”

　“不是，你先回答我這個問題。”

　“你這個問題有點深奧，不過也很簡單。既然你都說是深了，肯定忘不掉啊，要不然就不算深了。”

　“是啊，既然是深，肯定不可能這麼輕易就忘了。”

　“也不一定。如果你的深做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那就沒意義了。如果你深的人還做了深深傷害你的事，和恨互相懟了，可能就忘了吧。”

　“喪心病狂的事是指？”

　“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比如暴力或是一些不好的嗜好，或者騙了你，在外面有了其他人……這種人顯然就不值得了啊，不趕快把這種人甩了，難道還等著過年？”

　肖檬仔細想了想搖頭：“好像沒有。”

　“沒有什麼？”何蕓納悶地說，“你今天真的很奇怪啊，一上來就問了這麼多奇怪的問題。所以你和魏琛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吵架了？不過我覺得魏琛應該沒做過對你不好的事吧？我看他對你一往深的，簡直就是全天下難得的好男人。我要是能遇到一個對我這麼好的人，我一定馬上告別單。”

　肖檬只是我笑了笑，沒說話。

　何蕓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你們不會真出問題了吧？上次看你們過來我就覺得好像怪怪的，到底什麼況？我五年沒見你了，你可千萬別嚇唬我。你們不是都有孩子了嗎？按說應該還不錯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