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韓千千，撒旦，皮大仙夫婦守護猶在閉關不出的老貓。

其餘鬼妖被我收進千機袋中，和老爹他們乘坐魯大師留下的一隊機關鳶飛往羅馬城明山。

一路穿越依舊荒涼破敗的法蘭西，我們終於飛到阿爾卑斯山。

“老爹，莫笑爺，飛過這條山脈，我們便進聖教王國的原始領地了，再進一步，就是那羅馬城裡的明山了！”

邊說，我邊取出瓦沙克給我的簡圖，指給老爹他們看。

“燕兄弟，這個聖教王國的牧靈是個什麼東西？”莫笑爺指著幾標註紅點的地方問道。

“所謂的牧靈，原本都是妖靈——用咱們的話來講就是妖。教皇挑選了十二隻強大的妖抓進明山，親自使用法去餵養，如同放牧一般，累年下來，就變了不妖不鬼的恐怖存在。”

“聽起來很牛的樣子？”莫笑爺挲下，問道。

我點點頭，告訴他，“何止牛，是牛大發了！”

當即，我便把自己與老貓遭遇牧靈，又被鶴鳴山無名觀的神老道相救一事重又說了一遍。

莫笑爺與陳仙等人聞言，半晌兒才長吁一口氣。

“燕老弟，照你這麼說，那些牧靈若是放在咱們華夏去，豈不能輕易搗毀咱們城隍廟與你們墓淨司？”陳仙突然想起什麼，心有餘悸。

我正不知如何回答，莫笑爺卻搖頭道：“老陳，你不明白，那些傢伙本進不了華夏。”

“爲啥？”陳仙追問。

“因爲底蘊！”莫笑爺說了一句，便閉口不言。

而陳仙也在琢磨他這句話的意思，並未繼續追問。

我看向老爹，他是墓淨司的翁仲公，又是扁鵲門的門主，合該知道些什麼。

老爹見我看來，卻微微搖頭，對於底蘊一事也是三緘其口。

我暗忖：看來泱泱華夏，還有許多我沒資格的層面啊！

詢問老天狗，那老傢伙直接裝死。

機關鳶馱著我們掠過阿爾卑斯山，穿過都靈，一路不停地直腹地，眼看已經接近了羅馬城。

機關鳶落下，我和老爹，莫笑爺，陳仙跳下來。

“前面就是羅馬城了，位於這座古城西北的那座高山便是聖教王國本部所在，這一段路，我們徒步前行，瓦沙克提及的匯合地點就在明山北面一個做白房子的酒店當中，天黑之前，我們必須到達那裡。”

言畢，所有人匆匆疾行，裝作旅人。

羅馬城大約有一萬多條街道，並且這裡的街道很窄，兩邊整齊地停靠著車輛，有的中間只能容一輛車通過。

這裡的人並不講究，車子基本都是兩廂的小車，甚至還有更多的托車。

我們穿梭與古城街道，避讓那些印有歷史痕跡的有軌電車，終於來到明山北面一條古老的街道前。

此時，已近黃昏。

因爲這條古街有好幾家酒店，所以這個時候還是有些熱鬧，不同的遊人來來往往，肩而過。

我和老爹他們收斂速度，遊客一般穿梭人羣，走進白房子酒店。

一個材火辣的黑皮人遠遠就看見了我們，扭著寬綽的走向我們，滿的脣抿出禮貌的微笑，輕聲道：“冥王先生，瓦沙克大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陳仙往左右看了眼，似乎在找什麼。

倒是莫笑爺擡了擡鼻樑上的眼鏡，盯著黑問道：“怎麼稱呼？”

黑並沒有流出反，臉上依舊掛著死板且職業的微笑，“但他林。”

但他林，神廟之中，排名倒數第二的傢伙，實力不怎麼樣，卻可以模擬任何人的形象！

也就是說，這本不是本尊的模樣！

莫笑爺朝我看，眼神之中有詢問的意思，見我點頭，纔對但他林一擺手，說：“請！”

但他林轉走在前面帶路。

敲開二樓最裡面的一間屋，但他林就退了出去。

“冥王，我的老朋友，我們總算又見面了！”瓦沙克從真皮的沙發裡站起，含笑打著招呼。

“瓦先生，讓你久等了。”介紹老爹他們認識，表面寒暄兩句，便說到正題。

“瓦先生，說說聖教王國那邊的況！”我連忙問道。

“冥王，那教皇已然派出四個牧靈並帶走幾乎全部的紅主教，此時他們正奔襲機關城！”

四個牧靈？

我心中爲。

撒旦能對付一個，剩下的三個呢？或許皮大仙夫婦再度合二爲一，化白妖狐，與韓千千一道，能搞定一隻？

可另外兩隻怎麼辦？

除非老貓能從閉關中走出來，使用他那便宜師父陶景道長所授的茅山掌法，或許纔有希。

“據我所知，聖教王國一共只剩下六個牧靈，那留在明山的牧靈又是誰？”老爹問道。

瓦沙克說道：“留下來的是半人馬和水瓶。”

老爹點了點頭，又問瓦沙克，“瓦先生，這兩個牧靈都與什麼特點？”

瓦沙克沉片刻，“先說半人馬，這傢伙生前是半個妖靈，卻又憎惡人類與妖靈，是個喜歡自殘的瘋子。”

“再說水瓶，這人就好像亙古不化的冰山，的防和殺傷都及其強大。”

老爹點了點頭，又問起那個謀害異教徒的裁判所老大的況。

瓦沙克那雙盲眼卻忽然皺了一下，他說：“那個人，比魔鬼還魔鬼。”

老爹道：“這麼說，那個裁判便是我們打上明山頂最後，也是最大的障礙了？”

瓦沙克點頭，“是的！”

一時間，衆人都有些沉默。

因爲誰都知道，其實打上明山纔算考驗的開始。

瓦沙克告訴我們，教皇已經破解了羅塞塔石碑，正在汲取石牌裡原本屬於大魔王撒旦的力量。

“他一個教皇怎麼會——？”陳仙皺眉。

瓦沙克哼了一聲，“他不過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我贊同瓦沙克的觀點，告訴陳仙，我就見過聖教徒使用邪惡的招數。

——

匆匆吃了一頓晚飯，等到夜裡十點，我們離開酒店，穿出古街，沿路向南。

“聖教的教皇，你的債主爺爺上山來了，之前拿了我的給我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