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滿意地點頭:“如此最好,那月歌便回去收拾收拾,明日一早朕派一隊軍親自護送你前往云城。”
風月歌心底不快。
明知皇帝用意,哪里是護送,分明是有意監視,不過風輕苒無所謂,也免得讓祖父為難,帶來禍端。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其來有自。
風月歌出宮時,恰巧上去湘妃寢宮探出來的軒轅冷。
軒轅冷自出生母妃便去世,湘妃是晉王母妃的娘家表妹,從前若無湘妃明里暗里庇護,軒轅冷過不到年,翅膀了的這天。
所以晉王開府后,仍時常惦念湘妃,宮探。
“晉王殿下。”
自古君臣有別,尤其還是在宮里,風老將軍朝軒轅冷見禮,風月歌亦然,軒轅冷虛扶一把風老將軍道:“老爺子用不著多禮。”
順便瞧了眼風月歌:“什麼時候你也在本王面前學會禮數了?”
風月歌白他一眼,軒轅冷越發好笑。
老爺子各自掃了一眼二人,掩下眼底一閃而過的緒,客套兩句就要告辭。
軒轅冷詢問祖孫二人進宮的理由:“父皇召見歌兒,可是為了坊間傳聞?”
風月歌點頭:“嗯,另外,晉王可還記得云城發瘟疫一事。”
無緣無故的,為何提起此事?軒轅冷想到之前父皇詢問他可愿手云城一事,軒轅冷拒絕了,沒想到這麼快就把燙手的山芋扔給了風月歌?
“圣上是讓你去云城解決瘟疫?”
果不出他所料,軒轅冷面不佳,云城之事恐沒那麼簡單,區區瘟疫,朝廷派下那麼多人,以及醫,竟無一活著回來。
他本不想淌這趟渾水,如今風月歌卻在里面,他就不得不慎重考慮了。
匆匆告辭后,軒轅冷折返書房,請求皇上讓他也前往云城救援。
“之前朕問過你,是你自己不愿,如今這麼會兒功夫,怎麼就反悔了?”
軒轅冷無疑是他最出的兒子之一,皇帝甚至寄予厚,也知道他絕非表面上那麼簡單,可就是因為太出,出得連他都不得不防。
畢竟皇帝正值壯年。兒子太優秀,反而讓他擔憂。所以試探風月歌之前,同樣試探了自己的兒子。
“冷兒可是看上了風家那丫頭?”
軒轅冷毫不掩飾,直言不諱道:“是,兒臣看上風月歌了。”
皇帝面上帶笑道:“不錯,冷兒的眼向來不差,風家那丫頭是個有能耐的,好好把握,朕便準你與風月歌,一起前往云城,解決瘟疫。”
軒轅冷知道皇帝不是真心這麼想的,也知道他對自己的忌憚。
為皇帝,居然忌憚自己的兒子能力太過出眾,以至于想方設法的替他培養對手,使徒牽制平衡,軒轅冷只覺心底都涼了。
奈何他早已習慣自然,早就可以無于衷,皇家多涼薄,他還能期待什麼?
“謝父皇。”
軒轅冷前腳剛走不久,后腳軒轅痕得知消息,急匆匆宮面圣,云城可是他的封底,父皇讓老六去解決疫,無疑是在打他的臉。
“兒臣參見父皇。”
軒轅痕的來意,皇帝心知肚明甚至意料之中。
故意埋首批閱奏折,不予理會,半晌后才空微微抬頭道:“老四啊,這麼火急火燎的來見朕,到底所為何事?”
軒轅痕有些氣短,畢竟眼前的不止是他的父皇,同時還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威儀自不可說,下意識垂頭道。
“父皇,云城乃是兒臣的封地,出了事理當讓兒臣解決,父皇讓六弟和風月歌前去云城,兒臣……”
“你心有不甘?”
軒轅痕訥訥垂眸,咕噥道:“兒臣……是不明白,父皇為何如此看重六弟。”
因為老六他夠聰明且有手段!皇帝心吼道,卻不能直白地說出來。
借故惱怒道。
“就是因為云城是你的屬地,已經數月了,瘟疫不到沒有緩解,甚至越演越烈,你是怎麼做的,啊?”
軒轅冷吱吱嗚嗚道:“我……”
皇帝打斷他得話,拍著龍案道:“好了,不必多說,此事朕已有決斷,就讓老六替你收拾爛攤子,你回去吧。”
軒轅痕敢怒不敢言,只得告退,卻沒有出宮,而是去了他母妃李妃哪里。
因著母妃深寵,父皇極對他擺臉,如今卻讓他難看,軒轅痕有些憂心,莫不是母妃失寵了?
前朝與后宮,向來是牽一發而全,軒轅痕深怕這是個預兆。
“母妃。”
李妃慈地拉著軒轅的手臂坐下道:“痕兒這是怎地了?臉這麼急?是有誰惹你不高興?”
軒轅痕答非所問道:“母妃,近日你同父皇如何?父皇可有冷落您?”
李妃納悶,搖搖頭道:“不曾有問題啊,發生什麼事了?你父皇昨日還來過宮,不曾冷待本宮。”
軒轅冷這才緩了口氣,不是就好。
“沒什麼,只是云城出了點況,父皇竟然讓老六去解決,云城可是本王的封地。”
李妃聽聞,拍著兒子的手安道。
“痕兒莫急,云城的事本宮也略有耳聞,似乎鬧得不小,皇上讓晉王去,無疑是探路石,他若解決不了,自然會被問罪,除非他回不來,倘若真被解決了,益的也是皇兒你,云城畢竟是你的封地,軒轅冷不過是白白替你做嫁而已。”
軒轅痕眼神一亮,果然如此?
李妃微微一笑道:“傻孩子,也有可能是皇上,有意試探晉王,畢竟他可沒那麼簡單,皇上是個聰明絕頂的人,疑心又重,不可能無于衷。”
李妃沒說的是,跟皇帝同床共枕了這麼多年,如何不了解皇帝的為人?
他怕是忌憚晉王呢,若可能,只要有稍稍一丁點兒的可能……皇帝都會第一時間將之扼殺在萌芽里。
這就是帝王。
天家總無,有的只有你掙我奪,才有可能活下去,活得更好,哪怕父子兄弟。
“痕兒你記住,千萬不要在你父皇面前暴你的野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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