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恐怖靈異 冥店 第一百八十一章 爺爺的知己

《冥店》 第一百八十一章 爺爺的知己

花大神住在水晶宮。水晶宮是個村子,比邢家大一些,但也是一個小地方。

我們開車深村子,從第二個分岔路拐上去,便到了花大神的家。

院子收拾的乾淨,有兩間大瓦房。

我和鎖住哥倆先把沒了頭顱的王連福擡下來,花大神我們把王連福放在一間屋,讓劉帶鎖支起一個木頭板,先把腳朝外脖子朝裡放好。我給皮大仙打去電話,他選一口好棺材讓田師傅送過來。

“劉帶鎖,你去另一個屋裡的木頭櫃子拿出小皮鼓和柳節鞭。”

劉帶鎖哎了一聲跑走。

花大神看了屋裡的王連福一眼,然後便不吭聲,坐在椅子上等著劉帶鎖回來。

王連福死時,我心急沒看見,那鬼嬰竟連遊魂都一起吃了下去。可是花大神看見了,所以氣得暴怒。

“燕先生,你說帶鎖哥能當上二神嗎?”鎖柱看花大神閉著眼睛不吱聲,湊過來悄悄問我。

“這個說不好。”我用下指了指花大神。

鎖柱哦了一聲,也眼過去,似乎在替劉帶鎖著急。

這時,劉帶鎖找到小皮鼓柳節鞭興沖沖地跑進來。他剛跑到花大神旁邊,還沒開口,那花大神眼皮也沒擡:“門打開,站一邊,詞知道不?”

“知道!”

“小子,好好表現吧。”花大神說完便任憑劉帶鎖自己發揮。

這其實就是在考劉帶鎖的悟

只見劉帶鎖回憶著王連福的樣子,左手鼓,右手鞭。

站定之後,他衝花大神說了句,他試試。

花大神只從鼻子裡嗯一聲,依舊不管不顧。

劉帶鎖用柳節鞭試著敲了一下,聲音並不提神。

他不甘心又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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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跟印象中的不一樣。

漸漸地,劉帶鎖腦門開始冒汗,用袖子了一下,張地看了眼花大神,見依舊老神在在,這才嚥了口唾沫繼續嘗試。

第一個鼓音,劉帶鎖就練了不下三十幾遍。

看得我和鎖柱都直搖頭,可那花大神依舊沒有反應,不指點也不催促。

後來,劉帶鎖突然把小皮鼓和柳節鞭夾在咯吱窩,換了個手拿起來。

右手鼓,左手鞭。

咚地一聲響起,韻味和音調似乎不錯。,劉帶鎖竟是個左撇子。

只見劉帶鎖隨著這一聲出來,興地衝我和鎖柱一樂,然後又瞄了一眼花大神。

這次,花大神說話了:“繼續!”

劉帶鎖哎了一聲,繼續敲起來,有了剛纔那一聲墊底,再敲的時候就好了不,剛開始調門不準,到後來越敲越有覺。

漸漸地,我好像看到了第二個王連福。

“可以,唱吧。”花大神難得表揚了一次。

“哎!老仙家,你要走啊我不攔,霸王槽頭把馬牽,先解繮繩後備鞍,老仙家揚鞭打馬要回山……”

這邊唱完,只見屋門哐噹一聲,一道風從屋裡刮出,轉瞬不見。

那跳了幾下的花大神突然停下來。一開始眼神還有些渙散,但只眨了幾眼,就回過神來。

“連福我兒!”花大神第一眼就看見了躺在板子上的王連福,痛哭出聲。

“花婆婆,你也別太傷心了。”我出聲安

“是啊,花大神你要保重啊。”鎖柱也跟著勸道。

再看劉帶鎖,竟撲通一下跪在花大神膝前,說道:“花大神,我願意給你當乾兒子孝敬你。我想當二神。”

沉浸在悲痛之中的花大神搖搖頭說道:“孩子,你爹就你一個兒子,你還是老實的回家結婚生子吧。咱們這行太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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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花大神,我已經長大了,我知道自己想幹啥。”劉帶鎖繼續求。

“哎,孩子,你還是起來吧,謝謝你剛纔幫忙,但這條路,你不能走。”花大神再次拒絕。

那劉帶鎖也來了犟勁兒,就是跪在地上不起來。

“帶鎖哥,要不,你就起來吧?”鎖柱小聲勸,畢竟這活危險不小。

“我不,花大神不要我,我就一直跪著!”顯然,這劉帶鎖也是鐵了心。花大神見劉帶鎖執拗,氣得一甩手,竟獨自一人離開這間屋,到了隔壁屋子。

臨走前,還把我了過去。

我心道,果然,這老太太對我跟別人不太一樣。至於原因,就看這老太太一會兒咋說。

我使個眼鎖柱先把犯倔的劉帶鎖扶起來,這花大神都離開了,還他孃的跪給誰看。

另一間屋。

花大神坐在椅子上,看我進來悄悄把眼淚

“花婆婆,難過的話還是哭出來比較好。”

“連福就跟我兒子一樣,我是看著他長大的,這孩子當年就犟,我他討房媳婦給我生個大孫子,可他非要幫我。這麼多年才說他,他也相中了別村的一個寡婦,我還尋思這次辦完就去給他說合這事。可是……這小子,就這麼走了。”

花大神哭的時候,腰也完了下去,不再那麼直。

這一刻的花大神,就是一個普通的母親在碎碎念。

我很羨慕。

我從小跟著爺爺長大,至於我爸我媽,本沒有印象。

等花大神哭得差不多時,纔對我說道:“趙子,你那右臂好像有些奇怪,能跟我說說嗎?”

我本能的搖頭,這種事不能隨便說。

可花大神顯然不這麼看,見我不想說,便慨道:“我到了一悉的氣息,好像是行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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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太太竟知道行針,我爺爺可跟我說過,這針是從祖上傳下來的,難不這老太太跟我家還有啥淵源?

想到這,就連我也不淡定了,凡事跟爺爺沾邊的事,我都沒辦法不張。

見我皺眉,花大神問道:“這孩子,我只問你,燕一手是不是你的爺爺?”

我爺爺大名燕北山。燕一手是當年扎紙活的時候別人給起的諢名。

這老太太既然知道爺爺的當年的名號,看來也算是老相識。但相識也分幾種況:一種是朋友;一種是迎面遇見打個招呼都能熱火朝天,分開之後兒不掛唸的;還有一種,就是敵人,比如那夜的黑人。思忖到這兒,我決定賭一把,賭跟我爺爺是第一種關係。

“花婆婆,你認識我爺爺。”

“認識,認識。你竟然真是他的孫子,快跟我說說,你爺爺怎麼樣了?”

我爺爺已經在十幾年前去世了。

“什麼?!”那花大神驚呼一聲,隨即又痛哭起來,一邊哭一邊罵我爺爺,說什麼燕一手你個老東西,說話不算話,二十年之期不到,怎麼說走就走了!

花婆婆,爺爺死了那麼多年了,你也別太傷心了。

這時,那花婆婆把頭轉過來,衝我說:“你爺爺臨走前說過什麼?”

我搖搖頭,說那個時候我還在昏迷。

花婆婆嘀咕一聲,難怪你不知道我。隨即大聲說道:“趙子,我跟你爺爺是知己。”

啥?我爺爺還有這麼一個知己,咋沒跟我說過呢!

“那個,花婆婆,你跟爺爺的二十年之期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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