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牙被留了下來,但我還是跟著出來了。
這個鱗一日不除,我也很難放心。
皮大仙路上又勸我回去,我最後搬出約法三十章,讓皮大仙生生背了一回,這才乖乖閉。我是老闆,說啥是啥!
六丁六甲風一樣飛去,我和皮大仙只得打一輛出租車趕去那間廢棄工廠。
“大哥,你再快點唄。”皮大仙求司機。
“老弟,哥這不是飛機。”那司機猛踩油門,回了一句。
到速度提上來,皮大仙也不管司機的話噎人,連忙說了句謝謝。
等我倆趕到工廠時,大門已經上了鎖。
,這破大門還用上鎖?那門上的都比人大。
六丁六甲現了,其中丁未開口說道:“三皮,真不用給塗山那丫頭打電話?”
皮大仙搖搖頭,說用不著。我不知道皮大仙想得什麼,但總覺得他不喜歡那個帶著面仙一樣的狐仙。
“皮大仙,不要蠻幹。”我在一旁低語,畢竟邊都是牛哄哄的神將,我纔不想讓他們撿了皮大仙的笑話。
“沒事。我先上,你留意後面。”皮大仙說完,就帶著六丁六甲鑽進那個比人還高的門,我嘆口氣也跟了上去。
其實我知道,皮大仙報仇心切,這纔有些不淡定。那些天看書養下來的子,這一次幾乎就半途而廢。不過他的心我能理解,若是幹不掉這個鱗,他就算看一輩子的書,也做不到真正心靜如水。
話說回來,皮大仙也不是當和尚的命,就算現在這樣也比一般人要了不起了。
我回頭看了眼周圍,不見異常,便也跟著一頭鑽進去。
這家工廠在我上高中時因爲沒有活就閒置下來,這些年過來就這麼一直荒廢著。我們高中時還來這玩過,那時候還能看見一些散的不合格長短軸零件,廠房裡也有幾臺破舊的車牀和銑牀。
那時候不懂這些,只管它們鐵傢伙。可是這次進來,院子裡只剩下零星的不值錢的角鐵還有幾,其他能賣錢的都一個不剩。
我估廠房裡那些笨重的鐵傢伙也怕是讓人給賣了。
果然,廠房中間空一片,四周房間屋門閉,這裡除了一些風乾的糞便,再就是油污灰塵蛛網,整間大廠房充斥著一子發黴並有些惡臭的味道。
我和皮大仙咳嗽了幾聲,這才慢慢適應。
“分頭找!”皮大仙低吼一聲,丁丑丁卯甲申一組,甲子甲午丁巳一組,甲寅丁未丁酉一組,剩下甲辰甲戌丁亥是一組。
四組各自選擇一片便竄了出去,我和皮大仙朝正對廠房大門的一間屋子走去。
門一下子就被推開。
撲棱棱從裡面飛出幾隻看不出什麼名字的黑鳥,撲騰起不灰塵。
我和皮大仙用手掃了掃眼前的灰塵,慢慢瞧見,裡面似乎有三個人影,正坐在椅子上衝我倆這邊看。
有人?我匆匆看了皮大仙一眼,這小子也朝我過來,換眼神之後,瞬間做好戰鬥的準備。
等到眼前的灰塵徹底沉澱,我倆終於看清,那坐在對面的人,分明是大牙說起的被常欣那妖孽人帶到這裡被害的滿臉包小青年和他的夥伴。
而這三人此時早沒了呼吸,盯著我倆的只是三已經死的。
“裡面的人聽好,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馬上出人質!”
被包圍,出人質?哪他孃的有人質?
我腹誹之後突然如遭雷擊,我,人質還真有,只是已經死了,就是我對面這仨。
“三皮,我那邊沒有,但有人圍住了咱們。”丁丑那組回來。
“臭小子,屁也沒有。”是甲寅他們。
最後兩組也趕過來,都說啥也沒發現,只見到外面圍了警察。
我朝皮大仙看去,事明擺著,鱗已經走了,而且還嫁禍給我們一場司。這傢伙太鬼!
沒找到鱗,六丁六甲有氣沒撒,偏趕上外面又喊話進來我們別來。
那甲寅上轟地一聲,冒起三昧真火,就要衝過去用拳頭理論理論。
卻被甲辰一眼瞪回去。
丁未這老羊頭站出來,甲寅別衝。而後扭頭給皮大仙我倆出主意。他說:“現在我們被鱗陷害,我等兄弟不間管,倒是來去自如,就是你倆,可不能輕易冒頭。”
我點點頭同意丁未的話。
皮大仙也穩住心境,對丁未說道:“老羊頭,你有啥好辦法?”
只見丁未出兩手指一捻他的山羊鬍笑道:“我倒可以來個瞞天過海,捲起一場大風,你和燕小子一起趁逃走。”
見我和皮大仙都點頭認可。丁未便來丁酉和丁亥兩位神將,耳語幾句兩人匆匆離去。丁未告訴我:“丁酉扇風,丁亥頓足,就夠外面折騰半天的。”
皮大仙小聲跟我解釋:“老羊頭出主意,平時賴以驕傲的事就是耍點兒小聰明。你別看他說得沒什麼,那都是故意顯得他啥事兒都不放眼裡。其實,丁酉的風,扇起來就跟小沙塵暴似的,老豬跺跺腳,就能震倒一批人。”
丁未好像看出皮大仙在編排他,沒好氣地瞪一眼,然後衝我微笑,毫看不出別人拆臺之後的尷尬。
丁酉丁亥領了主意出去,我和皮大仙便走到了廠房門邊等著。
突然,這廠子外面無端颳起一賊風,吹得飛沙走石。接著,又是咔嚓一聲,就聽見人仰車翻的驚恐聲。
知道事,我和皮大仙對視一眼。
走!
我倆剛要跑出廠房,就聽外面突然開了一槍,接著聽到有人慘一聲。
“小李!”
“媽的,裡面綁匪敢殺人,狙擊手準備,一頭就立即擊斃!”
“還有,剛纔那怪風是他孃的咋回事?”
我,我和皮大仙趕撤回來。這要現在出去,非被頭不可。
這時,丁酉丁亥再次返回,問丁未還用不用再來一下子。丁未陷了沉思。
撲通!雖然聲音得極低,但還是被甲戌聽見,他提醒大家上面有人。看來我們已經無路可退了,這被冤枉的滋味不好啊,活是百口莫辯啊!
“老羊頭,有辦法沒?”皮大仙問。
“別急,老夫再想想。”,關鍵時候這丁未也開始腦瓜子冒汗,顯然這老傢伙不是個應變能力強的主。
可現在我們哪有時間。
“想個屁,拼了!”甲寅一副沒心沒肺的表。,本來還是青白的,真要是闖出去,那真是黃泥掉在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不行!別衝!”我盯著甲寅吼道。下一刻,我猛然放出右臂的氣,整個廠房溫度驟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