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姨剛掛了電話，手機就叮鈴鈴地響起來。這是秦楚齊打過來的。

原來秦楚齊回到家聽說張姨打電話找自己，就趕撥了回來。

“閨，你上次跟媽說趙子會抓鬼，啥鬼都能抓嗎？”張姨試探問道。

“一般的應該都沒問題，怎麼了？我大舅家鬧鬼了？”秦楚齊電話那頭好奇寶寶一樣。

“這死丫頭，還真讓你說著了。你表嫂白麗麗鬼上了。”張姨低聲音說，“既然你知道了，就趕快給趙子打個電話，把他過來給你表嫂看看。”

“知道了！”秦楚齊把“了”字拉得老長，跟張姨撒。

後來的事秦楚齊已經在車上跟我說了，給我打了幾遍電話，都無法接通，只好打的座機，好半天才有人口齒不清地接了電話。

接電話的人說了兩句什麼，反正沒聽懂一個字。後來一個男人的渾厚聲音冒出來，告訴秦楚齊，說我有事出去了。我告訴秦楚齊，那個男人趙四平，是個死鬼。

秦楚齊瞪著好看的月牙眼瞧我半天，我讓把口水一，換來秦楚齊一聲不甘示弱的“切”！

被我一哈哈，誰都沒在這事兒上多說。我心裡一暖，秦楚齊很懂事。

秦楚齊告訴我，這一晚上本沒睡覺，從半夜一直打了三四個小時。

我說秦楚齊你真夠執著的，對錶嫂一家很上心啊。

秦楚齊衝我翻白眼，說我是豬。

我就算是豬，也明白咋回事，可是我得揣著明白裝糊塗！

至於後半夜發生的事，繼續由張牧講述。

張牧說老姑打完電話，告訴他還得等等。就算當時心急如焚，也只能如此了。好在有這個姓呂的與附在白麗麗上的鬼鬥法，雖說沒佔到便宜，但也阻止了白麗麗繼續自殘。

就在我們進了院子時，那姓呂的先生還在跟白麗麗對峙。

聽完這些，我看了一眼張牧，他的表已經告訴我，他非常著急。我知道，他掛念白麗麗的安危，要不然這麼長的一件事，也不可能三五分鐘就說完。

“大哥，咱們過去看看吧！”我提議。

張牧略帶激地了我一眼，再也待不住，說了句請，帶頭出了屋門。

或許是我的到來，隔壁屋子那兩個鬥在一起的人影都停了下來。

那穿著中山裝的中年男人就是姓呂的，他指著張牧不滿地問道：“張先生，你這是啥意思？”這老小子有點兒門道，看我一眼，就猜得出是來跟他搶飯碗的。不過，今天這飯碗我不能要。

“我……”張牧一時語塞。

“呦，還帶來一個送死的！”白麗麗盯著我冷笑。

我既看不慣姓呂的做派，又不喜歡白麗麗此時說話的腔調，衝張牧說：“張大哥，你先退出去，我來理。”

說實在的，張牧不是很信我，也許要不是有他老姑擔保我，可能他兒都不會理我。我猜原因八是看我太年輕。

不過，我們這行可不是看臉拼值的，不能說你長得好看就一定幹不好活，這不是道理，這是狗屁道理！

所以，老貓以前總跟我吹噓：“咱倆個明明可以靠臉吃飯的人，非要靠手藝吃飯，知道這啥不？這實力派！”

每次他顯擺完，我都會狠狠鄙視這小子，說他這不要臉。

張牧看了又看我故意擺好的微笑，言又止。

“放心吧，張大哥，保準兒還你一個健健康康的媳婦。”

張牧聽我這麼說，到邊的話變一個“哎！”字，算是答應。

“姓張的，你給老子說清楚，這是咋回事？”這討人厭的呂不平非咬著這件事不放，大概是佔了先來後到的理兒，再加上張牧已經簽了合約，本不打算睜一眼閉一眼。

我沒好氣地瞪了這姓呂的一眼，暗忖他們的眼裡怕只有自己那點兒蠅頭小利，本不考慮客戶的心。這讓我再一次對協會到失。

我攔住又要解釋的張牧，推搡他出去，並保證我能理妥當讓他放心。關上門，我看了眼呂不平和白麗麗，掏出菸點了起來。

“姓呂的，這是我親戚家，我表嫂出了事，我就得管。你要是願意幫忙，就幫。不願意幫，就別幫倒忙。等我救了我表嫂，談好的價錢一分不地打進你賬戶。”

我以爲這姓呂的會滿口答應，誰料這老小子本不鬆口，非讓我滾出去，否則他會不客氣。

我瞟一眼白麗麗，那趴在頭上的小鬼正笑地著我和呂不平。我心裡早把呂不平罵得無完。真不知道這老小子心裡在想啥，他一個人一時半會兒對付不了這小鬼，平白多了我這麼一份給他賣力的，卻偏偏不肯要。難不他想就地起價，訛人不？

這麼一想，我更瞧不起這姓呂的，也不跟他廢話。今天這個忙，我幫定了，就算他攔著也不靈。

“小鬼，從白麗麗頭上下來，我饒你一命。”我指著白麗麗那腦袋說道。

那小鬼見我沒有任何作，就能看見它，先是一愣，隨即惡狠狠一咧，就看見白麗麗張，表猙獰：“小子，你別管閒事。”

“那你自己出來。”

“不可能！”

“我保證不滅了你”

“你說話算數嗎？”小鬼說完，把白麗麗的腦袋掰過去看著呂不平，意思很明顯，這是準備給我和呂不平之間的這把火上澆滾油。

“哼！以爲是個角兒，原來是個把式，小鬼，死吧！”呂不平鄙視地瞥了我一眼，舉起銅錢劍又砍過去。

白癡！

我生怕這老小子智商不夠用再把白麗麗砍壞了。剛纔我可跟張牧保證過，要還他一個囫圇個媳婦，這姓呂的要是把人家媳婦打壞了，臭名豈不是我背！

“老小子！給我下手注意點兒！”我罵了姓呂的一句，要是我沒拉住他，權當給他提個醒。

我和呂不平一前一後撲過去，不同的是，呂不平要除鬼，我要救人。

小鬼抓住白麗麗的手臂，按著的手朝自己的脖子劃去。

不能讓它得逞！

我看了眼呂不平，恨得牙直，這老小子可是把小鬼急了。要是這一玻璃片下去，白麗麗就算不死也差不多了。

“狗！”我衝呂不平喊道。我知道他們先生上都帶著黑狗，這時候若是潑過去，準能攔住小鬼。

可恨的是，這姓呂的冷哼一聲，手裡突然多出三道畫了符咒的黃紙，到銅錢劍上，準備使用我悉的火球。

“快住手，王八犢子，你這是連人帶鬼一起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