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耳墜?只找到這個,沒有別的嗎?”
上輩子調查現場的時候,還發現了二哥的玉佩。
雖然來凌府前,已經確認過二哥的玉佩還在他上,而且現場也有很多人可以作證,他們三兄妹一直都在樓下,從未上過樓,不過還是要再確認一下才能安心。
“別的?”
凌老爺有一瞬間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奇怪,像是認為應該有什麼別的東西一樣,但很快又覺得是自己曲解了,想的意思應該是還有沒有別的線索,這樣問也無可厚非。
他搖了搖頭說:“暫時還沒有別的發現。我們的人還在排查可疑人員,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耳環的主人。”
雖說丟下耳環的人未必就跟凌展的事有關,但也有很大可能相關。
何況現在沒有別的線索,也只能順著這條線往下查。
得到確認,夏沉煙終于松了口氣。
果然,解決了黃明之后,這件事徹底跟二哥沒有關系了。
前世的推測沒錯,是夏家的人了二哥的玉佩,拿給黃明,將凌展墜樓之事栽贓給二哥。
除掉黃明,夏云杏和夏云葵昏迷,夏云荷被流放,二房三房整個一團,沒空分心來對付他們長房,自然也就沒人在二哥上手腳了。
“其實,臣今夜在碎玉軒時,聽二哥說,他發現有一支隊伍一直在碎玉軒外徘徊。如果有人提前離開碎玉軒,或許,那些人會有什麼發現。”夏沉煙提醒道。
凌氏夫婦對視一眼,認為這也的確算是一條線索。
就是不知道,那支隊伍是什麼人派去的。
不過,查這點事,對凌家來說并不難。
凌老爺立刻吩咐了凌天去辦。
原本夏沉煙可以離開了,但這時,凌展醒了。
屏風傳來咳嗽聲。
凌氏夫婦趕進去關心兒子,正好夏沉煙是大夫,便也順帶進去了。
凌展說是醒了,其實更像是半夢半醒,神志不清,只是咳嗽。
夏沉煙坐到床邊著凌展的脈搏:“/藥的作用本不至于讓他如此,不過他調力抵抗藥效,走岔了真氣,以至于脈逆行,才會變這副模樣。”
說著,出一銀針扎進百會中,穩固他的真氣。
凌展止住咳嗽,還有點渾渾噩噩。
夏沉煙看向擔憂的凌氏夫婦,道:“放心吧,他沒大礙,只是一時還沒順過氣。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更加相信,凌爺是被人下/藥,否則,他又何須拼盡一修為去抵抗藥勁兒,差點而亡。”
這麼一說,凌老爺和凌夫人也不知道該到欣,還是該嘆氣這傻兒子差點把自己給折騰死了。
凌展緩了一會兒,終于睜開了眼,轉眼珠看向守在床邊的人:“爹……娘……”
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姑娘。
“這是……”
怎麼了?
他腦子很,意識模糊,一時想不起之前的事。
“你現在在家里。”凌夫人聲說道,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你今夜去碎玉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還記得?”
“我……”凌展皺起眉頭,意識還沒完全恢復,回憶起來有些勉強。
“你這逆子,趕把事代清楚!你若真是干了什麼無恥之事,我必不輕饒你!”凌老爺背著手冷哼。
凌夫人瞪了丈夫一眼,嗔道:“你就對自己兒子這麼沒信心?展兒還什麼都沒說呢,你急什麼!你也不看看,他都傷這樣了,你還問他!”
凌老爺哼哼了兩聲,掩飾尷尬。
其實夏沉煙心里明白,這夫婦倆是在一唱一和給看,或許并非全然作戲,只是想要向表明態度。
看破不說破,道:“凌爺才剛剛清醒,氣息紊,還是不要勉強了,讓他先好好休息吧。”
那夫婦倆人這才松口氣:“那……那我們就先出去,展兒你好好歇著。”
“等等。”凌展元氣不足,啞聲喊道,“我、我想起……我想起來,我在碎玉軒觀看畫壇大會,然后……”
他說得很慢,但還是一點點的拼湊出了記憶里的故事。
當時,他在貴賓房里喝著茶,吃著果子,等著畫壇大會的結果。
突然之間就覺得周很熱,而且越來越熱,連意識都慢慢有些模糊。
他約記得有個子進了雅間,往他上蹭。他拼命想要推開對方,可是好像不聽使喚。
為了抑住那莫名躁的氣息,他才不得不調轉全部力,不小心走岔了真氣。
當然,他沒有明說,是因為那子不斷往他懷里鉆,惹得他心猿意馬,才會走岔氣。
“沒想到真氣走,氣逆行,渾渾噩噩中,我破窗墜樓。可是我……”凌展試著了四肢,也應了一下自己的臟,都沒有傷,“我明明從三樓摔下去,卻毫發無傷。我約記得,當時有人接住了我,還以為只是個夢。”
可是既然上一點傷都沒有,看來那件事也不是夢。
凌夫人指了指旁邊的夏沉煙:“是這位姑娘的兄長接住了你,也是夏姑娘施針保住你的心脈,才讓你度過這一劫。否則,你現在非死即殘!”
“哦對了,夏姑娘說二哥與你還是同門,你們應該認識。”凌老爺說道。
凌展沒見過夏沉煙,不過聽到母親說這個姑娘姓夏,而救他的人又是這姑娘的二哥:“姓夏的……難道是,夏云影?”
“正是。”夏沉煙點點頭。
凌展心道,還真是他,表一時變得有些詭異。
夏沉煙眨了眨眼,看著凌大公子一臉便的樣子,想來他跟二哥的關系還真是不怎麼樣,忍不住想笑。
“咳,這件事你雖然解釋清楚了,不過這終究是你的一面之詞,還不能完全證明你的清白。誰知道是不是你膽包天,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此事,還得繼續徹查下去,才能給所有人一個代!”凌老爺皺著眉頭說道。
凌展說了太多話,已經有些力不支,只是撐著一口氣,緩緩說道:“我……行得正,坐得端,從未做過任何……違背天地良心的事,爹爹盡管去查便是。”
凌夫人見狀趕打圓場,拉了自己丈夫一把:“好了好了,展兒才剛醒,你說這些干什麼?我相信展兒,此事定有誤會!待我們找到他說的那名子,一切便清楚了!”然后又把丈夫推了出去,好讓兒子安心休息。
從房間里退出來,夏沉煙還沒來得及離開,凌天就回來了。
“老爺,夫人,查到了!”凌天頓了一下,并沒有立刻說下去,而是看了眼夏沉煙。
夏沉煙知道自己這個外人,有些事不便知道,于是主告辭離開。
反正,就算不呆在這里,也知道他們要說什麼。
碎玉軒外那些神護衛的份,應該如所料。這個答案,要不了多久便能確認。
待夏沉煙一走,凌老爺趕讓凌天告知他的調查結果。
因為此事牽扯到另外一家,所以凌天才不便當著夏沉煙的面說出來。
凌展拱手說道:“啟稟老爺、夫人,今夜在碎玉軒外守著的神護衛,都是相國公府的人!”
“相國公府?”凌老爺蹙眉,“難道說,相國公也去了那碎玉軒?”
“是相國公府的公子,范純爺。”凌天答道。
凌夫人有些不解:“范家爺,他也去碎玉軒了?就算他去了,相國公府也不至于派那麼多人守在外面吧?”
相國公府的公子出行,頂多也就帶幾名隨從,何須如此勞師眾?
凌天說道:“這也是屬下到奇怪的地方。所以,屬下深調查了一下,果然發現事有點不對勁。”
“不對勁?”
凌天點了點頭:“那些暗衛,是相國公家公子進了碎玉軒后一段時間,才突然出現的。屬下還查到,就在他們出現后沒多久,碎玉軒找了一名大夫進去,直到現在還沒出來。不過,因為碎玉軒安保嚴,的況,屬下也沒查到多,我們守在碎玉軒外的人,也未曾看到相國公家公子離開,甚至都沒過面。”
突然出現的暗衛,隨后找了大夫,而范家公子又至今未面,這確實有些奇怪。
凌天又說道:“因為咱家爺出事,我們的人正在盤問整個碎玉軒,可也沒有見到相國公家公子。”
“既沒有離開,也沒有面,這可真是有些古怪。”凌老爺攥著手嘀咕道。
“老爺,夫人!”
一名侍衛飛奔進來,拱手稟報:“相國公府的范管家在外求見!”
這剛說到相國公府,對方居然就派人來了。
“相國公府的管家來干什麼?”凌老爺和凌夫人都有些不解,但人家既然上門了,斷沒有拒不相見的道理,便讓人將那范府管家請進來。
很快進來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方臉寬額,蒜鼻頭,面黝黑,一上來便急匆匆沖上位兩人一拜:“相國公府范家管家范鴻,奉家主之命,前來拜會凌大人、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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