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菲癟了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再說，姐姐你不是也打過我了嗎……」

顧湘的聲音拔高了八度：「什麼，你居然敢打我家寶貝？！」

喬北亭也怒視著我。喬菲眨眨眼：「哎呀，沒事的。畢竟是我先打了姐姐嘛。」

哦，對，我確實算是「打」過了。

想起喬菲那幾個甩給自己的耳，我稍微冷靜了一點，觀察著的臉。

在厚厚的底下，幾個紅紅的指印還留在那。

很好，這一回，我高興多了。

我收回視線，就想走開。喬菲又魂不散地擋到了我前邊：「姐姐，我聽說你談了，是不是真的啊？」

又在說什麼胡話？

我皺眉：「和你有關係嗎？我和你很嗎？」

陸澤南上前拉起喬菲的手，把拽到一邊，看上去，是要保護的樣子。

嗯，對。我安自己，他們之間的關係，陸澤南保護喬菲，不是理所當然嗎？

但我還是發現，自己的心酸了一下。

喬菲像個沒事人一樣，和陸澤南撒：「我這兩天聽說姐姐談了，正在為開心呢……自從姐姐一年多之前被人甩了，我就沒聽說和別的男人有什麼來往了。」

顧湘拉長了聲音：「喲，怎麼？這丫頭還被人甩過？」

姑姑一臉憤怒：「顧湘你！」

陸澤南看向我，眼裡帶著晦的緒。

我看不懂他的眼神，也不想看，直接對喬菲說：「在正常年男的世界里。分手很正常。喬菲，或許你還不懂這些吧。」

顧湘幸災樂禍地：「我家菲菲就是純潔，哪像你！」

我沒理，搖搖頭：「不對，我記得你只比我小一點。難道你只長個子，不長智力？」

喬菲的笑容僵了一瞬：「……」

和我鬥，還差得遠。

喬菲的功力，都放在了裝弱、裝可憐上。本就不會像我這樣，張牙舞爪地下場和人吵架。

我雖然贏了，卻沒有一點高興的覺，轉想走。

喬北亭沉聲我：「喬葉，你給我站住！」

從病房的窗戶上，我看見，姑姑攔住了他：「你想幹什麼？」

喬北亭一把推開姑姑。姑姑驚了一聲，倒在一邊。

我趕把姑姑扶起來。

喬北亭冷冷地說：「我問你，菲菲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沒理他：「姑姑，你沒事吧？」

姑姑搖搖頭，言又止：「葉子，你……」

喬北亭暴怒：「喬葉，這就是你和長輩的教養嗎？！我在和你說話！」

「你不配做我的父親！」

我被惹怒了，站起來，不服輸地瞪著他，「我和你之間，還有什麼話好說的？說你死了我媽，還是說你為了錢賣兒？」

「你！」

喬北亭像只被惹怒了的獅子，撲上來想揍我。

姑姑尖：「喬北亭你幹什麼？！」

喬北亭一把將我推倒在地。我倒在地上，腰撞到了搶救車。「砰」一聲，車上的零碎藥品灑了滿地，喬北亭著拳頭，氣勢洶洶地看著我。

他要打我，我卻冷靜得要命。

只要喬北亭今天不打死我，我明天、後天，就會找辦法報復喬家。

他給我的辱，我會十倍、百倍地報復回去。

這麼一想，我冷靜下來，環視四周。

顧湘抱著喬菲的肩膀，一臉興。喬菲泫然泣，那雙漂亮的眼睛里，卻寫滿了惡毒。

至於陸澤南，已經不見了人影。

我閉了閉眼，有點慶幸，慶幸他看不見我挨打的場面。

這樣也好，至陸澤南看不見我最狼狽、最丟人的一面。

眼看著喬北亭的拳頭要打向我，姑姑絕地大吼：「喬北亭！」

喬北亭的手指，停在我面前十公分的距離。

「南音，你別管！」他收回拳頭，不耐煩地擺擺手，「喬葉居然靠和別人上床來換合同，簡直是在敗壞我們喬家的門風……」

和別人上床？換合同？我從業好幾年，還從沒聽說過這種指控。

我扶著牆，站起：「我還以為，你們會選一個更合適的借口呢。」

喬北亭怒喝：「你給我閉！」

「難道不是嗎？」陸澤南不見了，喬菲也就出了本，「喬葉啊，我聽說有個公司和你們公司談生意，開出的條件很優厚呢。」

奇怪了。我皺眉，喬菲又不在這個圈子裡工作，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

顧湘一聽見這種花邊消息，眼睛發亮，裡開始不乾不淨：「你這種黃丫頭，到底陪了他們公司的代表幾夜？」

姑姑憤怒得破音：「顧湘，你別口噴人！積點德吧！」

顧湘到喬北亭旁邊，笑得有恃無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喬南音你那麼厲害，怎麼不教教你侄管好自己的，別見到個男的就張開？」

喬北亭吼：「這簡直是賣！」

姑姑氣得雙眼發紅。

我按住姑姑，不冷不熱地說：「我為了談生意去陪人睡覺，是賣。那喬菲為了喬家和陸家的合作，去和陸澤南結婚，又算什麼？長期的賣？」

喬菲氣得小臉扭曲：「你——」

剛剛說出一個字，的臉就變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喬菲已經捂著臉哭了起來，「姐姐，你為什麼要這麼侮辱我？」

連想都不用想，我就能猜到，是陸澤南回來了。

我回過頭，果然看見陸澤南站在門口，臉不太好看。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喬菲啜泣著，撲到陸澤南邊：「澤南，姐姐…………」

陸澤南沒理，一雙眼睛地盯著我。

我被他盯得發，轉過了頭。

說來奇怪。就連喬北亭想殺了我的時候，我都沒害怕過。陸澤南卻能憑著一個眼神，讓我全發涼。

或許，這也是他的天分之一。

看見陸澤南來，喬北亭的語氣也稍有緩和：「喬葉，這一次，你實在太過分了。我們喬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你這樣做，不是丟我們喬家的人嗎？」

大概礙於陸澤南的在場，喬北亭沒有再指責我「賣」、「敗壞門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