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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聽了嗎？這次的兗州大水，是曹怒了上，上才降雷把黃河大劈開的，曹真是造孽啊。”

“當然聽了，那個曹真是造孽啊，祥瑞神種那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嗎？我聽隔壁大媽幹兒子的拜把兄弟的三叔，祥瑞神種隻有上星宿轉世的人在的地方才能生長，否則一畝地那能產一千多斤糧食？”

“真的？難怪伏大人和蔡大人從長安請回來的祥瑞神種不會芽，聽除了長安，其他地方的祥瑞神種也都不芽，原來董太師真是星宿下凡啊。”

“唉，長安的人今年的日子好過了，糧食吃都吃不完，住的是四合院，孩子還可以到董太師開辦的學堂裏去念書，那像我們，別上學了，連吃飽飯都不敢想。”

黃河決口的消息傳到之後，不到半時間，城的大街巷、菜場市集之中，無不在談論這件事，而康鵬心積慮的前期準備也揮了作用，百姓、乃至下百姓都把這次黃河的罪名栽在曹頭上，征伐黃巾、三年前獻刀刺董和矯詔討董等辛苦積攢起來的好名聲也變得臭不可聞，曹這回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而康鵬功的把自己是上星宿下凡的環戴在頭上，為兗州百姓而‘跳’黃河更為他撈到不印象分，即使最痛恨他的士族學子和百姓也不被他的‘民’之心打，對他的態度開始轉變。當然，也有不同聲音……

“你們先別高興，看著吧，這次兗州大水，那邊的難民肯定又要湧到來，那個太師肯定又要救濟他們，我們的糧食本來就不夠吃，這回糧食不知道要漲到什麽價格了。”

每當到這裏，總是有理智的人這麽提醒他們，而談論的人們也會啞口無言，人總是自私的，當初他們把康鵬從趕走，除了康鵬在統治不力，屢屢給帶來之外，就是因為大量北方的災民湧，給帶來沉重的人口力，糧食飛漲、環境汙染、治安惡化等等，這次兗州的災民雖然還沒有逃到，的百姓已經在愁眉不展了。

“別了，魔王的軍隊來了，被他們聽到我們得吃不了兜著走。”遠遠看到一隊董卓軍士兵簇擁著倆名大過來，這群百姓馬上一哄而散。而一名普通百姓打扮一直在旁邊傾耳細聽的年輕男子卻迎上去，向被董卓軍士兵護衛著的賈詡和法正把剛才百姓的話大致報告了一遍。

“幹得很好，換一條街道，繼續去散播曹遭譴的消息。”法正揮手讓那名假扮百姓散播謠言的董卓軍士兵走開，對賈詡搖頭苦笑道：“這些人啦，他們也不想想，如果換他們的家園遭到浩劫，他們逃難到了長安，董太師能不救濟他們嗎？長安的百姓又會怎麽看他們？他們就不能將心比心嗎？”

賈詡閉目道：“是子腳下，善之區，百姓有高人一等的想法也不奇怪，我們被他們從趕走以後，太師就曾經分析過這個原因，還用了一個民工進城的例子來比喻，就是城市，災民難民就是民工，貧窮的民工為了不被死進到城市，他們的貧窮自然被富裕的城裏人歧視，而他們一塵土、兩手空空地遊走在每條街道上時，看到那些豪門大宅的住房和酒池林的生活是他們一輩子也不能奢的，他們心裏不平衡也很正常，所以才有百姓與災民對立，連累我軍被趕出。歸結底，黃巾賊也是這種貧富差距過大的況造的。”

法正雖然不知道什麽是民工，但賈詡得十分淺顯，法正還是很快明白康鵬大建長安的良苦用心，隻有足夠的生存空間接納越來越多的難民，才能不使百姓與災民對立的悲劇重演，長安高展的工商業也能給難民提供大量生存機會，從本上消除危機。

嗟歎之間，已是傍晚，賈詡與法正到得康鵬所居的營寨之外，正遇見蔡文姬帶著的幾個跟班氣呼呼的從大營裏衝出來，賈詡和法正忙迎上去行禮道：“參見四夫人。”

蔡文姬正在氣頭上，今聽康鵬投水自殺，嚇得也不顧還在與康鵬鬥氣了，忙帶著幾個丫頭去看康鵬，誰知剛進大帳，就看到大喬和伏玉正守侯在康鵬床前，蔡文姬頓時氣得火冒三丈，馬上對大喬冷嘲熱諷，要把大喬趕走，但大喬已經被康鵬‘懷下的投水義舉’迷得死去活來，也不管蔡文姬如何譏諷，孫尚香和吳馨如何漫罵，就是賴在康鵬床前不走，把蔡文姬氣了個半死。到康鵬從昏迷中醒來時，蔡文姬的膛更是差點氣炸了——康鵬居然隻顧和伏玉、大喬話，還有就是原諒馬的以下犯上之罪，對卻不聞不問，心高氣傲的蔡文姬那裏還忍得住，摔了幾個花瓶就衝出來了。

“別我四夫人了。”蔡文姬咬牙切齒的道：“老醜鬼已經打算把我休了，你們準備去那些狐貍做夫人吧。”

賈詡和法正苦笑，老大的家事還真是麻煩，連自己們都被連累了。法正年輕氣盛，又與蔡文姬接不多不了解的火暴脾氣，鼓起勇氣頂了一句，“四夫人，你讀過《兒經》嗎？”

法正拿《兒經》教訓蔡文姬，蔡文姬當時暴跳如雷，也不管是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指著法正的鼻子就大罵道：“法正，你拿《兒經》我，論詩詞歌賦，你連給我提靴子都不配！《兒經》上那些鬼話無非就是歌頌男尊卑，老醜鬼在搶我那都了，男平等，我和他等相待。”

法正被罵得唯唯諾諾，賈詡卻在幸災樂禍，心你和這隻母老虎討教男尊卑，這不是討罵嗎？可蔡文姬還不解氣，還在那裏大吼大，“你區區一個參軍，居然敢和我這麽話，以下犯上，你也不問問那旁邊的賈詡，他敢對我這麽話嗎？”

蔡文姬正吼間，的後突然響起一個悉的聲音，“法孝直教訓你，是為了你好，如果你還不知道悔改，那我就給你一封休書，你永遠留在吧。”蔡文姬不用回頭，就知道這破鑼般聲音的主人是誰，蔡文姬正要作，背後那聲音繼續道：“現在你的份雖然是我的夫人，他們也是我的下屬，可你對他們如此無禮，你又何統？整裏指手畫腳，刻薄專權，你想學呂後嗎？”

眾目睽睽之下，康鵬把蔡文姬罵作呂後，董卓軍上下心中大呼痛快，蔡文姬平時持寵而驕，傲上欺下，早就不得人心了，隻是礙於康鵬的麵子沒有當麵流而已，這回看到蔡文姬被罵，還真是大快人心。

蔡文姬也被康鵬罵得張口結舌，正想反駁，康鵬接著道：“傳令下去，從今起，西涼軍文武員見到我的夫人，隻需執平禮，急況可以無需行禮。”

西涼軍將士大為，一起躬道：“遵命！”

康鵬又轉向伏玉和大喬道：“你們也聽好了，從今以後，我的後房不許幹涉政事，違令者，斬。”

伏玉倒沒什麽，素來低調，這命令對毫不起作用，正要答應，誰知大喬搶先福了一福，低聲道：“遵命。”蔡文姬差點沒氣昏過去，康鵬這條命令本來就是針對的，現在大喬又來搶位置，這蔡文姬如何能忍氣吞聲？

蔡文姬剛要作，卻見康鵬突然放聲大哭，眼淚鼻涕一起橫流，哭得甚是傷心，蔡文姬大吃一驚，也顧不得找他算帳了，忙問道：“老醜……，相公，你怎麽了？”董卓軍上下也非常奇怪，忙圍上來詢問。

康鵬噎噎的從懷裏掏出一封柬軸，哭道：“剛才本相接到奏報，我軍一名名王火的戰士，他為了完任務，‘救’黎民於水火，舍赴死，英勇捐軀了。可憐他上有父母高堂，下有年的弟弟妹妹，本相真不知道有何麵目去見他的家屬……”

為了一名西涼軍中名不見經傳的無名卒嚎啕大哭，蔡文姬雖然覺得康鵬有些題大做，可看到康鵬哭得傷心，還是隨著伏玉、大喬勸了他幾句。可康鵬這一哭，在西涼軍將士心中的卻大大不同了，太師為了一員無名卒都能如此傷心痛哭，那我們假如有那麽一，太師不知該如何傷心了。

西涼軍上下慨之時，賈詡一邊陪著落了幾滴眼淚一邊在心中琢磨，太師上次哭是為了盡收下之心，這次應該就是為了盡收戰士之心了。想到這裏，賈詡上前勸解道：“太師，人死不能複生，太師兵如子，王火在地下有知，又可以含笑九泉了，你還是保重要，不要太過傷心。”

“傳令下去，全軍戴孝。”康鵬著鱷魚的眼淚道：“為了死於黃河大水的兗州百姓，為了戰死在水之旁的戰士，也為了本可以平安歸來的王火，全軍披孝九日，以示哀悼。還有，從重恤戰士家屬，讓他們的親人能夠食無憂。”

“遵命。”賈詡也著毒蛇的眼淚道：“太師，詡建議，應該讓雍、並、涼三州軍隊也盡都掛孝，以示太師珍士卒之心。另外再在長安設一閣，名為丹心閣，將不幸犧牲的戰士們姓名牌位供於閣中，每年春秋節慶祭奠眾軍，以示紀念。”

康鵬心中暗笑，這個賈詡還真能我的心思，馬上就要打益州了，不樹立幾個榜樣，這幫丘八大爺如何會全心全意的去給我賣命呢？康鵬哽咽道：“好，你去辦吧，我現在悲痛絕，想不周全。”

就這樣，康鵬這第二哭，西涼軍全軍頓時擰一繩子，士氣空前高漲，都覺得可以放心去幹了，活著回來能加晉爵，賞金封地，不幸戰死了也有董太師養活家，解決後顧之憂，還有人給自己紀念，名垂青史。

康鵬的第三哭是在半個多月後，正如百姓擔心的那樣，黃河大水之後，兗州化為魚澤之國，大量兗州百姓果然湧到避難，雖然不如上次北方大旱之時逃難到時那麽眾多，卻也有十數萬之巨，使經濟連續不景氣的力陡然加強。

災民湧眾多，但康鵬早有準備，雍並涼三州的長勢良好的秋糧馬上就要下來了，而去年三州大收之後，西涼軍一直沒有大的戰事，軍糧消耗不多，尚有許多存糧，於是康鵬大筆一揮——給三州倉庫騰出地方放新糧，大批糧食就源源不絕的順著搶修的道路運來賑災了，大批嚐到包工甜頭的三州商人也象蒼蠅聞到一樣瘋狂湧來，搖著錢袋糧袋來販賣人口了。

但康鵬為了盡占下民心，還是又在城門樓上表演了一次高臺跳水。那早上，城東門之外，十幾萬兗州百姓正在排著長隊領取董卓軍放的糧食，嚐到收買人心甜頭的康鵬又爬到城門樓上，對著災民們痛哭流涕，“鄉親們哪，是我董卓對不起你們啊，我不該兩次讓曹賊從我手中逃走，讓他連累你們背井離鄉、家破人亡，這都是我的過錯啊。”

康鵬看著腳下的護城河直犯嘀咕，這麽高的城牆我跳下去，不會摔傷吧？但康鵬轉念一想，這次黃河大水完全是自己一手造的，雖是為了讓減戰爭給兗州百姓帶來更大的損害，但自己確實做了缺德事，就用這一跳，洗清我的罪孽吧。於是……

咕咚！城的護城河濺起幾丈高的水花，河裏無辜的魚兒也被康鵬砸死了幾條，但兗州災民們……

“太師，快救太師。”

“嗚……，太師，這不關你的事，這都是曹賊造孽啊。”

“太師對我們如此，我們就是碎骨，嗚……，也難報太師大恩大德的萬一。”

“太師你保重啊……”

當晚上，康鵬躺在已經心甘願跟著他的伏玉大上看著剛剛送來的奏章，一邊打著噴嚏一邊佩服曹，心曹你還真厲害，我都把你到這地步了，你竟然還能鹹魚翻生！不愧是我最頭疼的對手之一！

曹做了什麽？竟然能讓越來越猾的康鵬對他如此佩服？請看下章《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