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寧在眾侍衛的護送之下一路向著皇都城而去。
天未亮,夜微涼,盛寧面微沉的坐于馬車上,地上跪了一地的黑人,有十八鷹衛也有皇兄和母后派來保護的人,這些人全都愧得低頭不語。
盛寧眼底寒乍現,聲音像是淬了寒冰一般冰冷骨:“你們都是干什麼吃的,這麼多人竟抵擋不住一個軒轅墨恒?你們可知,若是他當時對本宮有殺心,本宮此時還能坐在這里訓斥你們嗎?”
“屬下知錯!”眾人異口同聲的沉聲道,被黑布遮擋住的臉上盛滿了愧。
盛寧冷笑了一聲:“知錯?你們以為知錯便能了了此事嗎?回到皇都城之后,你們自行領罰,若是下次再如此無能,本宮也無需再留你們!”
“是,屬下領罪!”眾人鏗鏘道。
葉玄帶著人馬在不遠的山頭看著這一幕,角狠狠的了,隨后人拿上紙筆過來,將今日的所見所聞全數快速的寫下,將信件綁在一只信鴿的上,抬手放飛。
三日后,盛寧在沿途的一個小鎮上落腳,雖讓人去將佛像取來是留下足夠買下佛像的銀票的,但總歸是做了虧心事,便轉變了裝束,此時的盛寧早已換上了裝,一淡綠的穿在上,襯得白皙的臉更加的貌不可方,顯得活潑了些。
剛吃過晚飯,盛寧坐于客棧房間的窗前,三日期限已到,按理說軒轅墨恒的人今日便該將佛像送來的,誰知到了此時人影都還沒看到,盛寧剛要懊惱自己的大意。
突然一道紅影翩然而至,盛寧聽聞聲響一回頭,就對上軒轅墨恒耀眼魅的臉,眼睛眨了眨,盛寧姿態悠然的問道:“你來了,本宮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呵呵。”軒轅墨恒輕笑一聲,略帶欣賞的打量著盛寧,他早就聽聞云盛皇朝盛寧長公主的名,也曾見過穿男裝的盛寧,卻不知原來盛寧穿裝時竟能到如斯地步。
眸一閃,軒轅墨恒接話道:“早些時候有事,來得晚了些,再者說弟弟在此等候多時,哥哥如何能不來呢?”
盛寧聞言也無心與軒轅墨恒打趣,只是側頭看著軒轅墨恒問道:“佛像呢?”
“佛像?何苦如此心急?”軒轅墨恒隨意坐下,目微挑的看著盛寧。
盛寧的眉頭一蹙,徹底的失去了耐心,這幾日都在擔憂著若是軒轅墨恒不曾有約那該當如何是好,但每次都被自己給否定了,雖心有不安,卻也耐著子等到了今日。
此時,見軒轅墨恒還如此拐彎抹角,面上頓不悅,沉聲道:“攝政王爺何需與本宮拐彎抹角,若是有何條件但說無妨?那佛像還請攝政王與本宮。”
軒轅墨恒見著盛寧這般嚴肅的模樣,臉上的笑意也慢慢的淡了下來,唉聲嘆氣的抱怨道:“合著三日未見,你是一點都不想念哥哥的。”
盛寧頓時翻了個白眼,再次問道:“佛像呢!”
“看把你急的。”軒轅墨恒抿搖搖頭,抬手慵懶的拍了拍,立馬就有兩個人抬著一個用紅布蓋著的東西走了進來,看著還真像是這麼一回事。
盛寧頓時眼前一亮,軒轅墨恒就站起子來將那蓋著的紅布給提開來,只見那佛像晶瑩剔,質地絕好,佛像笑得都咧開了,看起來異常喜。
“真是好看。”盛寧眼前一亮,起湊近去看,越看越是歡喜,手了一下,冰涼的傳至手心,的,一點瑕疵都沒有。
“呵呵,現在這佛像是你的了,心可是放回肚子里了?”軒轅墨恒見盛寧一臉垂涎之,就差那眼珠子沒瞪出來的模樣,角勾了勾,笑得一臉舒暢。
盛寧一聽此言,狠狠的點了下頭,轉而對著軒轅墨恒眉眼帶笑的開口道:“如此,便謝過攝政王了。”
“自家兄弟,何須言謝?”軒轅墨恒見盛寧變臉如此之快,頓覺有趣,笑意漸濃。
盛寧也懶得與軒轅墨恒多言,吩咐了人來將佛像小心的帶了下去,心思微轉,便又想讓人拿來筆墨,想要給此時遠在揚州的徐老爺書信一封,說明此事也好還徐家小姐一個清白。
誰知,盛寧才剛落筆寫了幾個字,軒轅墨恒便湊了過來眨著眼睛出聲道:“你莫要費力了,徐老爺早就知曉你并非男兒,此時想必早已隨了那徐家小姐的愿了。”
“你此話何意?”盛寧聞言偏了偏頭,疑的看向軒轅墨恒。
軒轅墨恒手將盛寧桌上的紙張了過去,仔細的看了一眼,只見紙張上落下了幾個變幻靈、風姿翩翩的小字,將盛寧上蘊含著的高貴和優雅現得淋漓致。
軒轅墨恒隨手便將那紙張折疊起來放進袖中,挑眉道:“你有所不知,那徐家小姐早就看出你是子了,不若也不會看準了給你拋繡球。我讓人去調查了一番,那徐家小姐有一個青梅竹馬的人,只是那人前兩年便進皇都城考取了功名做了,這兩年都不曾回去過。”
盛寧聞言心下也收起了愧疚之。
見著野漸濃,玄月高懸,盛寧想著明日也要早起趕路,便抬眸看了軒轅墨恒一眼,沉聲道:“攝政王,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去歇著了。”
軒轅墨恒見著盛寧這般毫不掩飾的過河拆橋之舉,眼沉了沉,優哉游哉的嘆息道:“哎,你這小沒良心的,這麼些天都不曾見面,也不說和哥哥親熱親熱,橫眉豎眼也就罷了,連口熱乎茶也沒讓我喝上啊!”
盛寧角扯了扯,這麼舟車勞頓的,早就困乏得很,若不是要等軒轅墨恒早就歇下了好嗎?
頭疼的了額頭,捂著打了個呵欠:“我今日很困了,若你無事便也去歇著吧!”
軒轅墨恒見盛寧當真是累了,本想要調戲幾句的,一時也沒了興致,只得笑著點點頭,抬手趁著盛寧沒注意便了盛寧腦袋一把,神和的輕聲道:“你若累了,便歇下吧!我們來日方長!”
最后幾個字,軒轅墨恒說得很輕很,似乎蘊含著什麼一般,竟讓盛寧一下子頓住了子,忘了去將他的手打開,只是瞪圓了眼睛,睜著一雙如秋水般的瀲滟墨眸,紅微張的看著軒轅墨恒。
然,待盛寧反應過來之時,軒轅墨恒早已轉離去,只見一段紅的擺消失于門口。
盛寧才煩躁的搖搖頭,沉聲喚來如畫,由如畫伺候著歇下了。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晃眼便過了好幾日,盛寧低調的馬車駛了皇都城,一路人馬跟隨,好在無人敢對下手,平安的回來。
剛到公主府,府門前便跪了一地人,甚至有些人還是盛寧從未見過的,盛寧的眼眸一沉,還未說話,一地的人便立馬行禮道:“恭迎公主返回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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