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盛寧的眉頭一垂,眼底閃爍著耀人的,長長的睫輕垂著,投下一道暗影。
盛寧在舒華公主的牽引下,走到舒華公主府中一景較為怡人的亭子中坐下,方才那些跟隨的人早已被舒華退了去,此時便只有舒華公主和駙馬明灝陪著盛寧,而盛寧的后也只有如畫跟了上來。
落座之后,舒華吩咐侍下去準備茶點,似是要將人支開一般,半晌之后,舒華輕咬著瓣,像是有什麼難以啟齒之事想要求助于盛寧一般,盛寧也不主問是何事,只是神淡淡的注視著舒華公主,心中有了些許猜測。
然則,沒過多久,舒華便輕嘆了一聲,目閃爍的看向盛寧悵然道:“皇妹,其實此事皇姐本不該麻煩你的,但是現在除了你,皇姐已無人可求了,三皇妹此事你一定要幫幫皇姐啊!”
舒華公主說著說著,眼花便順著眼角落,一副傷心絕的模樣,與方才的溫婉賢淑截然不同。
盛寧的眼角狠狠的搐了兩下,真是很難想象自己的大皇姐變臉的速度竟是如此之快?
抿了抿瓣,盛寧疑出聲:“大皇姐究竟有何事為難,竟讓大皇姐難過到此番模樣?”
舒華公主聞言泣了幾聲,出錦緞帕了掛在眼角的淚珠,一雙眼睛紅彤彤的對著盛寧哭訴道:“實不相瞞,前些日子本宮進宮給母后與母妃請安,卻見母妃日漸憔悴,像是中毒之勢,本宮心中急切卻又無可奈何。母妃向來居住在舒心閣,日日誦經,若是無旨便不踏出舒心閣半步。本宮也實在不知為何母妃的子骨近些年來竟如此之差,那日,本宮路過花園便聽到有一個元錦宮的太監吩咐母妃宮中的一個宮給母妃下藥,想要不知不覺的除去母妃。”
盛寧聞言眼眸一垂,覺得此話甚是蹊蹺,若是舒華真的發現了,為何不捉住那人送到棲宮去由母后發落,或者給的生母雪太妃提個醒兒,將那宮找個由頭打殺了也可,此時竟求到的頭上來,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然,就在盛寧疑之際,舒華再次出聲道:“本宮知曉你定會想岔了,若是你有事直接找了母后,不管發生何事母后定會為你做主,但本宮終究與你不同。這些年母后雖從不薄待母妃卻也不曾過多關照,不偏不倚。而錦太妃素來心思深沉,我自知我母妃不是的對手,若是我將此事鬧出來說不定還驚擾了錦太妃,到時候對我母妃發難我又該如何是好?”
“那皇姐今日找本宮來此,是想讓本宮進宮告知母后此事嗎?”盛寧眉頭一挑輕問出聲。
“盛寧,皇姐知道母后最是寵你,此事你非幫皇姐不可,不若,母妃就真的要落到那妃手中了。”舒華一聽盛寧此話,便梨花帶雨的哭泣道,一雙眼睛蓄滿了淚珠,一副若是盛寧不答應便哭個不止的模樣。
盛寧在心中計較一番,便也抿抿開口道:“此事本宮自會進宮向母后說明,母后為后宮之主,若皇姐所言當真,母后定會還雪太妃一個公道。”
舒華聞言連連道謝,駙馬明灝便憐惜的將擁懷中低聲勸解道:“琳兒,你莫要難過了,此時母妃還未出事便是好的,只是不知錦太妃喂給母妃的是何等藥,也不知是否有藥可解。”
明灝說著,便抬眸看向盛寧,此時盛寧才看清楚了明灝的長相,只見他眉目間帶著淡淡的愁緒,雖比不得赫連策那般出彩,倒也算是個俊俏兒郎。
不知為何,盛寧竟覺得舒華駙馬是個不容小覷之人。
“盛寧公主,此事便只得麻煩你了,琳兒心中擔憂了數日,想要進宮提醒母妃又怕打草驚蛇,若是告知太后娘娘,又害怕太后娘娘不愿相信琳兒口中所言。”明灝說話時腰板得筆直,明明是一個充滿正氣的大好男兒。
盛寧實在想不通為何他會愿意讓舒華在公主府中養著這諸多面首,看著兩人的互,盛寧知道他們之間深厚,至......至不像與白奕那般針鋒相對,但......為何會讓這麼多人兩人之間呢!
盛寧心中覺得可笑,上卻是淡淡一笑:“其實此事也不是什麼難事,若是想要知道況究竟如何,本宮便即刻進宮,到舒心閣去坐坐,本宮也是許久未見雪太妃了,有些佛經想要向請教請教。”
“如此,皇姐便在此謝過皇妹了。”舒華激的上前一步走到盛寧的前,的抓著盛寧的手囑咐道:“皇妹,你此次進宮一定要救下我母妃,我不知為何錦太妃到了今日還不肯放過我母妃,但是我母妃這些年都安分守己,品階也不如錦太妃,想來也不曾有過什麼沖突。只要母后出面,錦太妃定不敢為難母妃的。”
盛寧在心底嘆息一聲,也不知舒華是真的傻還是在的面前裝傻,此事若是真的。
很明顯的一點,雪太妃這些年確實沒有怎麼出現在眾人的視野里,但是一定得罪過錦太妃。
其次,錦太妃若真的想殺害雪太妃,方法多的是,一劑藥下去便讓你連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回來,何需一點一點的下慢藥。那麼究竟是什麼樣的過錯,竟然錦太妃不這般折騰呢?
再則,此事若真的鬧到母后跟前,也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此事就是錦太妃所為吧?
盛寧想了想,覺得舒華今日求的事真的是太過勉強了,若真如明灝所說那般,舒華日此在意母妃,想必早就沖進宮去了,又怎會徒然多等了這些天?
莫不是還等著把當槍使嗎?
“皇姐莫要擔憂,此事本宮一定進宮向母后稟明,至于雪太妃,本宮也會以例行為名帶著宋太醫前去看看。”盛寧眉眼一笑,很是好脾氣的開口道。
“如此更好,皇姐都不知道該如何謝謝皇妹了,若是此次救下母妃,皇姐定然記在心底。”舒華說著,目堅定的看向盛寧,雖然眼眶泛紅,但堅決的態度一點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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