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你們的任務?什麼任務?”
終于說到正題了,花那麼多的手段把自己帶到這里來,又花時間講了那麼多的話,不就是為了這個最終目的嗎?
“你認識張云飛嗎?”
對方反問道。張云飛!當然認識。
“認識。怎麼啦?你們不會是要我把張家的日月星搞垮吧。”
說這句話的葉子衛語氣是輕松的,隨意的。張云飛當然是認識的,不僅認識,而且算得上是深知。因為深知,所以才恐懼,因為葉子衛在各方面和張云飛相比,都存在著巨大的差距。
搞垮日月星肯定是不可能的,除非阿喀琉斯是個超大型的金融財團。可是那樣的金融財團,又怎麼會找上葉子衛這樣的菜鳥呢?
“不,那樣的本太高了。花費的時間也太長了,功的概率還很低,我們不做那樣的事。”
加比亞迪尼否定了葉子衛的看法。
“那你們是要干什麼?”
“在回答你的這個問題之前,我先來跟你介紹一下我們這個組織,讓你了解一下什麼是阿喀琉斯,又為什麼阿喀琉斯。因為你剛才的表現已經贏得了我們的信任,我們將把你列為組織的一員來進行培訓,那麼認識組織,就是必要的。認識完畢了,你還可以選擇退出,或者繼續加。”
“我?加你們的組織?”
“對,不加組織,你怎麼可能去執行接下來的任務?”
“我是不是別無選擇,只能選擇加?”
“不,選擇永遠都是雙向的,我們告訴你我們是誰,是做什麼的,你自己決定要不要加。”
加比亞迪尼說得很輕松,但是這種輕松的表在葉子衛看來是如此地不可靠。
“如果我了解了你們的組織,卻選擇不加,是不是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葉子衛謹慎地問道,不想因為這個問題激怒對方。
“對,代價是自然的,我們要保證自己的組織不會因為這個被人泄,不管是什麼程度的泄都是危險的。所以,如果你拒絕了我們,就必須讓我們覺得你離開這里以后,還是可以信賴的。可以是照,可以是一筆高額的保證金。但其實,我們最相信的還是死亡,只有死掉的人是最可靠的,死人是什麼也不會說的。”
葉子衛惕然心驚,但很快就鎮定下來了。
“張建海和周靖是想讓我死,所以慢慢地套著著我,你們是想讓我活,所以告訴我我有可能會死,你說我會選擇哪一種結局。”
葉子衛已經做出了決定。
“我們相信葉先生是聰明人,不會選擇對自己不利的答案。”
葉子衛沒有再回答,只是點點頭,表示同意。
“葉子衛葉先生,在這件事上,你不要心存戒心,把阿喀琉斯理解一個全球的犯罪組織,犯罪團伙,就像犯罪小說里寫的那些惡名昭彰的罪犯一樣,認為阿喀琉斯就是一個罪犯的集合,我告訴你,不是,這種觀念是錯誤的。更不要把這個組織理解一個犯罪集團,是騙錢的,或者是以追求金錢為目的的。這也是錯的。那都是小兒科的罪犯才喜歡的,我們不是那樣的人。我們是高尚的,有著遠大理想的天才集合。”
加比亞迪尼進一種自我陶醉的演講狀態,很像中世紀的神社團的某種儀式,這讓葉子衛的心里也開始產生異樣的緒來。
“你說的這是什麼意思?”
葉子衛問道。
“阿喀琉斯之踵,是神話傳說,還在英語里引申出了一個單詞——致命弱點。阿喀琉斯是神的兒子,渾上下堅如鐵,刀槍不,是一個偉大的英雄,也是木馬屠城故事里攻陷特伊的統帥。可是阿喀琉斯的上也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他的腳后跟。那是他的命門,要殺死他,就必須打中他的腳后跟,事實上,他也的確就是死于自己的這個致命弱點的。這個故事你知道嗎?葉先生。”
“當然知道。不僅知道,還很悉。”
“這就是我們這個組織取名阿喀琉斯的原因。阿喀琉斯為什麼會刀槍不,不僅因為他是神的兒子,還因為他出生的時候,在天河里浸泡過,是他的母親拎著他的,在天河的河水里浸泡的。天河的河水浸泡的,凡人的武是殺不死的,所以他才會刀槍不。但是阿喀琉斯又為什麼會有致命弱點呢?那是因為阿喀琉斯的母親不能把阿喀琉斯扔到天河里去,他還是個嬰兒,不會游泳,只能用手提著他的腳后跟在天河里浸泡,所以腳后跟就沒有被天河的河水泡到,了致命的弱點。故事就是這樣說的,對嗎?葉先生。”
“是,這個故事我都能背出來。”
葉子衛還是不明白對方到底要說什麼。
“但如果阿喀琉斯不是被提著腳后跟泡在河水里,而是整個人浸泡在河水里呢?那是不是就意味著阿喀琉斯是無敵的了?”
“對的。理論上說是這樣的。”
“錯,這不是理論,這是辯證法。黑格爾很早之前就論證過的,是事的兩面。號稱刀槍不的阿喀琉斯,存在腳后跟這一個致命的弱點,這是事的兩面。如果阿喀琉斯不是被提著腳后跟浸泡,而是全都泡在天河里,那阿喀琉斯就應該是沒有弱點的英雄。這是另一種兩面。這個世界所有的事都是正反相依的。沒有絕對的對和錯,對錯就是一個相對的概念,因為任何事都不是一不變,而是在不斷運變化和發展的。而且運變化和發展,是以一種不規則的方式進行著的。這就是我們取名阿喀琉斯的原因。”
“我還是不明白你要說什麼?”
葉子衛繼續迷,是真的迷。加比亞迪尼的描述都上升到哲學層面了,黑格爾,那可是葉子衛只停留在認識層面的哲學家,對于葉子衛來說,這有點太過深奧了。
“這個世界,總是有好人,壞人,這是兩面。但是好人和壞人又是在運變化的,好人可能變壞人,壞人可能變好人。所以好和壞不是一不變的。而且,好人向壞人的轉變,或者壞人向好人的轉變,也是無跡可尋的,你不清楚什麼時候轉變的,為什麼轉變的。這是事運發展的不確定。”
葉子衛知道了,這是加比亞迪尼在進行個人發揮,這時候的葉子衛只能選擇聆聽,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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