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與沈藝彤不得不和離就是因為這讓楊良娣了胎的藥，若是沒有這藥，若是沒有當初的那一場鬧劇，他絕不會和沈藝彤和離，也不會有之后的種種，如今都還是自己的皇子妃。

那日顧燁就知曉自己是冤枉了沈藝彤，之后查了一番卻也沒有查到真正的下手之人，畢竟他不相信楊良娣會拿自己的孩子做這樣的事，沒有了生育，趕走了沈藝彤也坐不上皇子妃的位子，得不償失。

卻萬萬沒想到，當初給楊良娣藥的，造所有一切的竟然是沈熙！

“是，是給妾的藥，告訴妾只是讓妾室胎氣，流一點，并不會有什麼大礙，只要趕走了明王妃，府之后定然將我抬到側妃之位上，妾鬼迷心竅的就應了，一心以為是如此，卻不想心思這樣惡毒，借刀殺人，趕走了明王妃也除掉了妾府中的孩子，毀了妾的子。”

“楊良娣！你休得胡言語，你以為你聽到了外面那些傳言就能來誣陷本皇子妃嗎？你以為就憑你的只言片語殿下就會相信你嗎？”沈熙死抓著最后的掙扎，沒想到楊良娣敢出來揭發，但記得當初送要的時候沒有給楊良娣什麼書信。

“殿下，妾說的句句屬實，妾也絕非空口無憑，妾有證據。”說著楊良娣就從袖袋里把自己藏著的都已經有些發黃的信紙拿了出來，遞給顧燁道：“這是第一次要妾陷害明王妃事給妾的信和藥方，王爺可以隨便找太醫來問，這藥就是和讓妾胎的藥是配合著用的。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太醫說妾那藥不足以胎的原因，妾也是因為這個才會相信了，卻沒想到如此心思細膩且歹毒。”

聽著楊良娣這話，看著顧燁接過那信去，沈熙頓時臉一僵。

怎麼也沒想到楊良娣居然會知道這件事，這怎麼可能？那秋姑坦白的時候也沒有把這件事說得這樣的詳細啊，為什麼楊良娣會知道？

看著沈熙這表，顧燁心里原本的一信任都消失了，看著這信紙上自己無比悉的筆跡更是氣上心頭。

氣用盡心機將自己心之人推離了自己邊，讓自己如今和沈藝彤再無機會，氣長得一副溫善良的面孔卻有這蛇蝎心腸，氣他自己竟然被這樣一個心如蛇蝎的人騙了這麼多年，到今日聽到那些傳言都還有幾分不愿意相信，直到現在，證據擺在眼前。

“你還有什麼話可說？”轉手將手中的信紙放在沈熙面前，看著這梨花帶雨的臉，此刻顧燁從水霧朦朧的眼里清楚的看到了眼底的毒，亦如當初他一晃而過時看到的，而這一次，無比的清楚，不容他辯駁。

“我……殿下…”沈熙想要解釋，可卻不知道要如何解釋才能讓顧燁相信沒有做過，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楊良娣會知曉這些，也沒想到居然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一切對于都是不利的。“殿下，我并給有意的，我……”

“行了！本殿不想再聽你這毒婦再多說一句！”聽到沈熙委婉的應了下來，顧燁的所有就一下子發了出來，看著就覺得惡心，一甩手，不愿再多聽說一個字就繞過往里走。

“殿下！殿下！殿下！”

沈熙急喚著想要去抓顧燁的角，可卻只是從指間劃過就快步離開了，背影無比的決絕，讓也清楚，在顧燁的心中這麼多年苦苦經營的形象算是沒有了，徹徹底底沒有了，留下的只有歹毒了，而這是顧燁最厭惡的，而且，的歹毒還走了他如今心心念念的沈藝彤。

“行了，別喊了，殿下現在聽到你的聲音都覺得惡心了，你啊，別給自己找不自在了，殿下沒殺了你就已經算是不錯的了。”楊良娣冷哼這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如此狼狽的沈熙心里那一個爽快啊。

“楊良娣！我不會放過你的！”轉過頭，沈熙惡狠狠的凝著楊良娣，恨不得現在就把筋剝皮來泄憤。

“嘖嘖嘖，哎喲，沈熙，你還以為你現在還是殿下心尖上的人啊？現在你在殿下的心里那就是一灘讓人惡心的爛泥了，你要是再了我，你覺得殿下會如何？你還嫌棄你現在在殿下心里還不夠惡毒嗎？

你可要想清楚了，現在殿下心里最在意的是誰，心尖上的人是誰，是你，是你把殿下心尖上的人給弄走了，殿下現在恨你了。

而且，沈熙，你以為我憑什麼今日敢站出來揭穿你？你也很驚奇我怎麼會知道你給我的兩次藥有嫌疑吧？你是個那麼聰明的人，你應該想得到，若是沒有人告訴我，沒有人給我撐腰，我敢嗎？”

對，楊良娣現在沒有生育，哪怕放了出來，在這個府里也是個無足輕重的，怎麼敢和對抗。

是沈藝彤！是沈藝彤！是沈藝彤！

“你啊，這多行不義必自斃，活該，現在丞相府沒了，你也不是殿下心頭好了，不過還有個皇子妃的名頭掛著，你啊就好好著吧。”不與沈熙多說下去，楊良娣輕蔑的冷哼一聲，轉頭就往回走。

而沈熙本就沒有仔細聽后面的話，心里有一個聲音一直在響著。

是沈藝彤！都是沈藝彤！是沈藝彤那個草包毀了所有的一切，毀了的家，毀了的名聲，毀了的份，毀了的未來……

一切都怪沈藝彤！都怪！

是你，是你把我到了絕路，是你！沈藝彤，我絕不會就此罷休，絕不會！你給我等著，你給我等著！我要死也要拖你一起！拖你一起！

……

有麗妃的人在沈丞相的案子里推波助瀾，很快這個案子就定了下來。

許如眉謀害原丞相夫人，手段惡毒，當下就判了當即斬首，當著所有百姓的面，在邢臺上斷了頭，沒能留下一個全尸。

而沈丞相雖然沒有直接謀害自己的糟糠之妻，但也是從犯，而且是指揮許如眉的人，念在是朝廷員，又在朝多年，判了一個流放嶺南，不過這才走到半路上就得了瘟疫死了，而且死的極為的狼狽，到死連一口水都沒合上，就死在了山林里，暴尸荒野，被野啃食。

他本就狼心狗肺，也算是死得應當。

至于謀害過沈藝彤和楊良娣的沈熙，雖然秋姑是說得很明白了，但是到底沒有太多直接的證據，人嘛也沒死，那楊良娣也不過是個良娣，再加上沈熙的皇子妃，不管顧燁這心里如何恨，到底還是要保全自己的面的，這件事就給了下來，了流言算了。

不過，這不死也日子不好過。

雖說還是掛著皇子妃的頭銜，可顧燁是正眼都不去再瞧一眼，府里的事全由楊良娣掌管，在楊良娣手下又能過得好嗎？再加上沈丞相倒了了，后沒有了娘家，在這后院拜高踩低的地方自然是更罪，就連一個小丫鬟都甩臉子，和過去是真正的天差地別了。

這一切，沈熙都歸咎到了沈藝彤上，這一點沈藝彤自然也是想到了的，沈熙這樣的人就是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沒錯，錯的永遠是擋住路的人。

“明日二月二祭祀，彤兒可一定要千萬小心，沈熙落到如此地步定不會善罷甘休。”想著明日，顧明淵心中實在不安。

“王爺放心，我定然小心，再說了，如今還有誰會為做事呢，大庭廣眾之下，也不敢如何。”

“也是，睡吧，明日得要早起。”不去多想，顧明淵手攬過沈藝彤的腰，落了簾子雙雙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