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這話一出，二老爺更無話可說，他心中氣悶，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候，老太太邊的一個管事媽媽避開衆人來到老太太耳旁低語了幾句。老太太點點頭，目不經意的在二太太臉上瞥了一眼，神越發凝重。

然而九姐兒心中卻是苦不迭，真正不知道老太太是在幫還是在害。這薛府一直是二太太掌管，若只需要說一兩句話，二太太便能讓學著管賬就好了。可事實，還是得一步步的向上爬。老太太說的那些話雖說是擡高了的份，卻也表明只要一句話，二太太當家主母的位置就不用做了。你說，二太太怎麼可能不防著，若真因爲這件事，與二太太之間起了間隙，那才真正前功盡棄。

“綵鸞，你去把三房的也過來！綵，你去把四姐兒喊過來吧，這裡離四姐兒那裡不遠。”老太太開口吩咐道。等綵鸞綵出去之後，老太太才繼續說道：“趁著大家都在這裡，我這個老太婆就把該說的都說了，免不得以後誰犯了錯，又跑到我這個老太婆面前來哭訴。不過在此之前，我這個老太婆還是得把二姨娘和天秀的事理好。咱們薛府眼見著好不容要添兩個男丁，可到頭來全都沒了。”

老太太這麼一說，衆人都屏氣凝神，生怕聽了半個字。

“賀媽媽，你說說這些日子你所查到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搗的鬼。”

“奴婢遵命！”那個最後進來的僕婦恭敬的福了福，說道，“奴婢這一陣子奉了老太太的命令暗自去調查了天秀早產的事，卻發現天秀懷孕期間，四姐兒常常帶著東西去天秀哪裡小坐。”

這個時候，四姐兒和丫鬟采薇正好踏進房間。

賀媽媽對著四姐兒說道：“天秀以前是您的丫鬟，與您親近，您去看也是常事。不過那天秀也是個人，您帶過去的東西是一口都沒吃。可到頭來還是弄得早產，只因爲四姐兒您上的薰香是麝香。”

四姐兒臉迷茫，渾卻僵起來，賀媽媽這麼一說，也就表明天秀早產與有關，可沒有想過要害天秀啊。頓時，急了，趕解釋道：“小四沒有……”

“四姐兒您先彆著急，等奴婢把話說完！”賀媽媽趕阻止四姐兒，繼續說道：“這麝香對兒家都不好，四姐兒雖說還小，但若用久了麝香，以後也恐怕會對子不好。何況以前四姐兒用的薰香只是一般的花香，可那段時間是采薇和桂秋伺候著四姐兒，而四姐兒的更是采薇一手整理的。”

二老爺看向采薇的眼神變得狠厲起來，“是你這賤蹄子害死了天秀和我兒。”

老太太揚了揚眉，眼見著二老爺要對采薇拳打腳踢，不鹹不淡的吩咐道：“攔住二老爺，采薇不過是一個丫鬟，咱們聽聽如何說。”

采薇刷的一聲跪在地上，求饒道：“奴婢不敢害天秀姑娘，是二姨娘吩咐奴婢做的，奴婢本不知道二姨娘爲何要吩咐奴婢這般做。奴婢不敢說半句假話，這些日子奴婢按照二姨娘的吩咐把四姐兒的服用麝香薰好之後便在屋子裡伺候二姨娘，奴婢本不知道四姐兒去了天秀姑娘那裡！”

采薇這麼一說，二老爺頓時就泄了氣，“若有半句假話，看我不打死你！”

采薇瑟著子，“二爺，奴婢不敢說假話，這一切都是二姨娘吩咐吧。”

“賀媽媽，你繼續說吧！”老太太可不管這些，讓賀媽媽繼續說關於二姨娘早產的事。

“說起這二姨娘早產，也怪不得別人！”賀媽媽說道：“二姨娘害死了天秀，本就心神不寧，這些日子想來也不好。二老爺一門心思放在天秀上，對也沒有問候過多次，子本就越來越差。只不過二太太以其人之道還給了二姨娘，所以二姨娘流產了！”

“我這些日子一直都在照顧三姐兒，怎麼可能去害二姨娘，何況我也想咱們薛府多添男丁，就算不喜二姨娘，只要我把生下來的孩子養在自己名下，同樣也能讓二姨娘不好！”二太太趕爲自己解釋。

“您說的不錯，只是您後來肯定也差人去查了天秀的死因，肯定會在四姐兒上想辦法，四姐兒喜歡去什麼地方，喜歡吃什麼，您肯定清楚。讓人小產的不一定只有麝香也可能是紅花。紅花對沒有懷孕的子一點壞都沒有。懷孕的人吃一點也不會有問題，可只要吃多了，便會引起流產或者是小產。”

四姐兒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平日去廚房拿的糕點，有時候姨娘剛也會陪吃一點，莫非那些糕點裡有紅花，是害了自己的姨娘小產的。

可九姐兒聽著總有一點不對勁，二太太可沒那個閒工夫去跟廚房的李媽媽去說這些，何況李媽媽本就不是二太太的人，這中間若出了差池，莫說二姨娘沒事，二太太也沒好日子過。

九姐兒總覺賀媽媽像是在爲二太太開，事並不像這麼簡單，或者可以說二姨娘小產完全是二太太一手造的，但這也只是九姐兒的直覺，還有賀媽媽言語中的幾個罷了。

不過現在，大家都被賀媽媽的分析嚇住了，誰還會仔細想賀媽媽話中的。只是不明白，爲什麼走之後沒有多久二姨娘便小產了，很顯然，二姨娘有意無意的是想嫁禍到上，這一點也沒想明白，到底是爲什麼？！而且二老爺本就一口咬定是害了二姨娘，這就有些讓人匪夷所思了。

等到賀媽媽說完，屋子裡一直沉默著，二老爺心裡悶悶不樂。當三太太來到這裡的時候，便察覺到這裡詭異的氣氛。

“喲，沒想到我竟然是最後一個來這裡的，母親，兒媳給您請安了！”三太太彷彿沒有察覺到這裡的氛圍一般，自顧自的給老太太請安，不過這份沉默被打破，窒息也了許多。

老太太點點頭，“既然人都來齊了，我就說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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