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的余安然用力抹掉自己眼角的淚花。
這一次仍然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不用余安然去看,也知道此刻醫院論壇上一定都是對這件事津津樂道的八卦,以及對私底下的談論,有多麼不堪的言論都見過,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這一次,不準備像之前一樣忍氣吞聲默不作聲。
余安然用力攥了手掌。
次日一早,九點鐘一到,就去了銀行,因著來的點早,銀行的工作人員也才上班沒多久,因著不用排隊,余安然很順利的就調出了想要的東西。
先前銀行卡上突然匯到的款項,被留了個心眼,來銀行拿到了匯款單。
匯款單上面一般會標明匯款方的地址,這個地址一定是公司。余安然掃了一眼,將匯款單放好,購買了最近的車票,回到了x市。
按照地址,余安然打車到了對方公司,下車付過錢后,踩著高跟鞋走了進去,前臺小姐瞧見陌生,問道:“小姐您好,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余安然直接進主題:“我找財務部,帶我過去。”
前臺微微一愣,微微點了點,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麼,請您跟我這邊來。”
財務部就在四樓,乘電梯上去,前臺將帶到門口后,就停下了腳步,“小姐,財務部就在前面,您過去直走就能看到了。”
余安然微微頷首,走了進去,前臺小姐也回摁了電梯下去,和說的一樣,余安然沒走幾步,就瞧見了辦公室里的一排電腦桌,每臺電腦的面前都坐了位在忙碌的員工。
直接去了財務部總監的辦公室,敲了門得到允許之后進去,拿出匯款單,遞給總監:“您好,我想詢問一下這張單子是你們財務部誰開的。”
總監一愣,抬起眸來,打量了余安然片刻后挑眉道:“你是誰?閑雜人等止不知道嗎?”
余安然將單子放在面前,手放進上服的口袋里,道:“我是誰不重要,我的賬戶上平白無故多了一筆巨款,按照地址應該是你們公司員工匯的款,不查一查嗎?還是說這筆錢歸我了?”
總監立刻拿過桌子上放著的匯款單,掃了一眼神凝重道:“這的確是我們這的匯款,但我是今天新來的,上一任總監在昨天就辦理了離職,這筆款項我可以幫你查一查,你留個聯系方式,我之后聯系你吧。”
“不用了。”余安然耐心等說完,才道:“你們上一任總監的聯系方式有嗎?或者說,的住址,這筆匯款我想,應該比誰都清楚。”
總監這時也明白過來,這哪里是匯錯了款?只怕是里頭有點彎彎繞繞不是能知道的,于是猶豫江知葉了一下,翻了前總監的電話號碼給道:“這是前總監的聯系方式,姓楊,至于地址我也沒有。”
余安然道過謝,將電話號碼存了下來,再禮貌道別,離開時給帶上了門,剛出公司就撥打了這個電話號碼。
響了一會對方才接通,“哪位?”
余安然頓了一下,道:“您好,是這樣,您在公司里上個月的工作事務需要接,關于工資方面也需要核對一下,方便過來一趟嗎?”
“我知道了。”
對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余安然收起手機,在公司門口安靜等待,沒過多久就瞧見一位中年婦踩著高跟鞋,雷厲風行的往公司里走,直奔財務部。
余安然繼續在公司樓下等待,等到那個人出來,則不聲的跟了上去,人開了車來,余安然攔了一輛出租車讓司機跟著,人直接開車進了小區,小區里面不能進出租車,余安然付錢下車,好在小區里需要控制車速,余安然多算是跟上了。
在小區的地下停車場停好車,余安然一路跟著,家住在一樓,余安然在開門時上前,“您好,是x氏的財務部前總監嗎?”
對方錯愕的回過頭,突然出手指著道:“這個聲音……你就是剛剛給我打電話的那個?”
余安然點了點頭,對方然大怒,臉很難看:“你神經病?跟蹤我?!”
余安然拿出匯款單拍給,冷笑道:“你要是不做虧心事,我也不會找上門來,這匯款你是聽了誰的命令?匯完款就辭職,想必還給你提供了更好的工作平臺吧?”
人這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太自然的別開眼,不愿和余安然對視:“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現在立刻馬上離開這里,你跟蹤我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楊總監,你應該明白你做的這件虧心事會對別人造什麼影響,你……”
余安然話未說完,對方已經開門進去,反手將余安然關在了門外。
余安然沒有做拍門敲門這種無濟于事的事,退后一步,直接在門口坐了下來,背靠上墻壁,一直在門口等著,對方不可能不出來。
來之前就考慮到會發生這種況,所以備好了食,小口吃著面包,拿出手機給段明煊發消息請假。
段明煊那邊幾乎是立刻就回了電話,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沙啞,“余安然,你在跟我鬧脾氣?”
余安然搖了搖頭,反應過來對方看不見自己的作,咽下里的面包道:“沒有,我有點事。”
“醫院那邊已經沒有你的事,我這里你又請假,我倒是想知道,你余安然哪里來的事?”段明煊冷笑一聲:“我可以給你一次休息的機會,但是兩天后,如果你還不回來,這份工作你也別想要了。”
余安然剛想開口,話筒里已經傳來忙音,對方掛斷了電話,心煩氣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兩天,只有兩天時間。
而這時遠突然跑過來一個長得十分可的男孩,孩子背著書包一路跑過來,瞧見門口的余安然,腳步放慢,疑的瞅著。
這孩子不怕生,余安然沖他笑了笑,他歪著頭問:“大姐姐,你為什麼在我家門口啊?”
“因為,”余安然笑著蹲了下來,出手了他的腦袋,“大姐姐找你家里人有點事,你要不要幫幫大姐姐?”
孩子沉了片刻,鬼靈似的轉了轉眼珠子,然后調皮的說道:“不要!我跟大姐姐不,不幫你。”
余安然失笑,看著他拿出鑰匙,打開了門一溜煙的跑了進去,余安然順手幫他把門帶上。
天漸暗,余安然重新在臺階上坐下,子靠在墻壁上,閉目等待。
楊雪開門時本沒有想到余安然會堅持到這個地步。
聽見靜,余安然本昏昏睡,但是立刻就站了起來,回過神去看:“楊總……不,楊小姐。”
楊雪下意識看了一眼現在的時間,早上八點,微微蹙眉:“你一晚上都守在這?”
余安然點了點頭,道:“我希您能理解,我的工作對于我來說有多重要,您的一筆匯款,讓我直接遭遇了離職,我知道這很不禮貌,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楊雪無奈道:“你糾纏著我也沒有用,款已經匯了,記錄已經做實,我現在也已經辭職了,不再是那家公司的財務總監,你的事,我莫能助。”
“楊小姐!”余安然上前一步,道:“只要您想,我相信您在這件事上一定有辦法,只不過,您不愿意而已。”
楊雪見油鹽不進,知道多說無益,搖了搖頭,昨天那個小孩子從門里面沖了出來,看見余安然,很是驚訝:“大姐姐你還在啊?”
余安然無奈的笑了一下,楊雪牽起孩子的手,道:“你要是愿意等,那你就等著吧,話我也說清楚了,不是我不愿意幫你,而是我確實沒辦法。不要等到時候我來了保安,大家鬧的都不好看。”
余安然沉默,沒有回答,楊雪抱起自己的孩子離開。
其實余安然也明白,讓楊雪拿出證據證明是自己收了賄賂,冤枉了,這比登天還難,但是只要有一線希,就想試試。
楊雪中午沒有回來,一直到傍晚,牽著兒子的手,看見門口還守著的余安然,腳步微微一頓,這一下是真無奈:“你回去吧,我不會幫你的。”
余安然搖了搖頭,倔強的道:“楊小姐,我好不容易找到您,又怎麼會輕言放棄呢?”
“你真是……”楊雪不耐煩道:“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喊保安了。”
“就算保安趕我一次,兩次,三次,我也不會放棄。”
“你是不是以為我是開玩笑的?”楊雪滿是不耐道:“我再說一遍,給我滾。擋在別人家門口你覺得這是很禮貌的行為嗎?”
余安然想說些什麼,突然注意到楊雪牽著的孩子面逐漸蒼白,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小孩子著自己的心口的位置,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努力的吸氣,卻仿佛一口氣都吸不上來。
楊雪并沒有發現自己孩子的異狀,余安然來不及多想,蹲下去將孩子抱進懷里,楊雪大驚:“你干什麼?!你放開我兒子!”
他將她救出地獄,又瘋狂的把她佔為己有白日里那個翻覆雲雨的男人每到晚上都會變成在她枕邊和她耳鬢廝磨的人他用沾滿血腥的手緊緊的抱住她的身體,像要把她揉進骨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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