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見一來就對自己說了這麼多話，并且看起來十分擔憂，一下子就開始重視起來。

但是說顧芳芳滅了師門什麼的，還是無法相信，畢竟顧芳芳在這里的印象確實十分的好，當下有點茫然，不知道怎麼回答顧清卿。

顧清卿也不指立即就接，兩畢竟相了這麼段時間，顧芳芳外邊單純，就是之前也沒有太多防備。今天來，只是給老婦人提個醒。

“我們現在也不知道是改過自習，還是對顧家有所圖謀，但小心防范總是沒錯的。”顧清卿擔憂道：“但愿不是吧，西域人的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控制人，讓人在外表看不出破綻來，十分可怕，不可小瞧了。”

這話要是別人說的，老夫人可能還在想這人是什麼居心，但現在是顧清卿告訴的。

這讓有點相信了。

顧清卿跟顧芳芳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犯不著這樣抹黑人家，而且顧清卿也不是那樣的人。

老夫人說：“好，你放心吧，我會留意一下。”

過后，老夫人對顧芳芳不再像之前那麼熱絡了，雖然也沒有冷著臉對，但這還是讓顧芳芳敏銳的覺出來了，依舊每天去給老夫人請安，更加的討好。

但這種刻意的討好讓老夫人更加不喜歡。

一日，顧崇茂來給老夫人請安，猶猶豫豫不肯走。老夫人一看兒子那樣子就是心里有話要說，淡淡道：“心里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吧。”

顧崇茂還是怕他老娘的，咳了一聲道：“芳芳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年紀小，又在外面了那麼多年的委屈。要是哪里惹您老不高興了，您就直接說，可別憋壞了子。”

老夫人一聽不對，這話里，是這老婆子給孫氣了？

“什麼意思？還去你那里告我這個老婆子的狀了？”

看老夫人眼睛一瞪就要發火的樣子，顧崇茂連忙道：“沒有。沒有的事，是我自己發現的。”

他又說了一些好話，才讓老夫人消了消氣。

顧崇茂小心的看了看，說：“我聽說那丫頭前幾天回來過兩趟，是不是在你面前吹了什麼風？我看您原來對芳芳喜的，現在這是……”

顧崇茂口中的這丫頭自然就是顧清卿，他對顧清卿一直不是很喜歡。

老夫人乜他一眼，“老婆子就是脾氣古怪，怎麼了？”

顧崇茂說不過，怕又把惹病倒了，把顧芳芳的事說了過后，沒過多久就告辭離開了。

老夫人當年也是做當家主母的人，最煩的就是后院的這些人在男人面前耍心機耍手段，顧芳芳去跟顧崇茂訴苦，讓顧崇茂來給張委屈，那可就是大錯特錯了。

自那以后，老夫人對顧芳芳明顯不喜歡了，有時候沒有做好，還會故意板著臉。

顧芳芳忍氣吞聲去請安了小半個月，隔三差五的就撲個空，老夫人就是見了也對答不理的，平白讓下人們都看了的笑話。

回到院子的時候，還聽到幾個丫鬟在背著嚼舌，其中一個說：“本就是老爺跟外面的人生的，都過了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老爺的脈。就算是，山變凰，也別想飛到那枝頭去。”

“是啊，你們看每天都跑到老夫人面前去熱臉屁，真是不要臉。”

幾個人正說著，忽然，其中一個大驚失地看向對面，噗通的一聲跪下了：“小姐，我們……我們知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顧芳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無聲息進了院子，正幽幽地盯著幾個丫鬟。

看到幾個人都跪下了，微微松了臉，淡淡笑道：“要是不喜歡呆在我這里就走吧，我不會怪罪你們的。”

幾人哪里敢當真，自然是一頓求饒。沒有過多苛責就放過了他們，轉過，臉上徹底沉下來！第二天就出門去買了看上去都是普通藥實際上混合起來就是劇毒的幾味藥。

從藥鋪出來，正遇上顧家二爺。

顧二爺也知道家里最近回來一個侄，主跟顧芳芳打起了招呼，“這是家里誰生病了？”

“偶風寒而已，二叔掛懷了。”顧芳芳心里不耐煩，面上依舊是笑盈盈的，應付過去后回了家，把藥都磨，暗恨道：“這都是你我的！只要沒了你這個障礙，爹爹自然會疼我。”

而這一切都被暗中的人看在眼里，當夜就去稟報給了顧清卿。

第二日，顧清卿趕在顧芳芳給老夫人請安的時候又回家串門去了，一進門就看到顧芳芳跪著認錯，問道：“一大早的怎麼跪在這兒，這是怎麼了？”

老夫人收看到收起了惱，覺得奇怪，又張道：“你怎麼老往我這兒跑？是不是歐宸對你不好？”

“這倒沒有，這不是想你了嘛。”

顧清卿坐下，看向顧芳芳：“你怎麼惹到生氣了？”

顧芳芳難過道：“我也不知道哪里惹到生氣了，但是先認個錯總是沒錯的，便想著我跟敬杯茶，可是卻不肯接。”

顧清卿的目落在那杯茶上。若是下毒，這樣也未免太明顯了一些，難道是用了一些無法查驗出來的毒？

“把茶給我。”

顧芳芳一臉不解，倒是老夫人旁邊的丫鬟愣了一下之后，把顧芳芳舉著的茶杯接過來恭敬的給了顧清卿。

老夫人也不明白要做什麼，但是并沒有阻止。

顧清卿接過來之后，揭開茶蓋聞了聞，又用茶蓋撥了撥茶沫看了看，立馬就知道了里面是哪幾種藥。是幾種藥混合產生的毒素，見效很慢，一次次加的話，老夫人喝下去當時并不會立馬有事，但是過個十天半個月，可就說不定得暴斃了。

看來，顧芳芳很通藥理。

顧芳芳自信看也看不出來什麼，見果然一副沉思的模樣，心里暗笑，面上出不解甚至有些疑的道：“姐姐這是何意，難不這杯茶有什麼問題嗎？”隨之焦急道：“那要不要大夫過來查驗一下？”

“查驗就不必了。”顧清卿放下茶杯說：“只是，這茶中有幾位相克之藥的味道，不知妹妹給敬這樣一杯茶，是什麼用意？”

顧芳芳詫異道：“有藥味嗎？我怎麼沒有聞出來。”

是真的覺得不可思議，那麼細微的一點區別，居然被顧清卿聞出來了。

“這茶有問題？”反應了一下，顧芳芳連忙對老夫人道：“，這一定是誤會了，這些日子我一直心里忐忑，這是二叔回來帶的新茶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討歡心，便問二叔要了這麼一點，現在已經沒有了。早知道我便把渣子留下來驗一驗。”

老夫人疑，連忙說：“二叔怎麼可能有什麼歹心，所以這一定是誤會了。或者是哪個小人用了計！”

一轉眼就把自己摘的干干凈凈，顧清卿不得不佩服的反應能力。

本來顧清卿是能還原這里面的所有的藥，但是因為一個別的什麼分打了氣味，顧清卿不是很有把握。而且如此大費周章要是被顧崇茂知道了，肯定又要無腦護著顧芳芳。

還是下次直接抓到的名字說吧。

“或許吧，”顧清卿暫時應承了這套說辭，“這件事我會讓人去調查，你最近先不要來打擾了。”

把人打發走后，老夫人立馬道：“下毒了？”

顧清卿如實說：“我之前在邊安排了人，昨天我的人看到在搗藥像是要殺誰，我便趕過來看了看，果然是些慢毒藥。”

老夫人沒想到顧芳芳真的會下毒，憤憤道：“真是好惡毒的心腸！”

“不過我們現在沒有明確的把柄，要是直接捉拿的話，恐怕又惹得我爹相護，他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誰哭弱他就護著誰，最后肯定會鬧得犬不寧，比如就先放了一馬。”

說起顧崇茂，老夫人也很憂心，這個不省心的兒子，總是跟不一條心。

解決了此事之后，顧清卿便留了人在老夫人邊，自個兒回去了。

不久后，就是盈卿清的生辰，歐玉得知后，說是給在宮里辦了場宴會，特意送了帖子過來。

想起歐玉之前的行為，顧清卿不到厭煩。

但是這宴會畢竟還邀請了其他幾位公主，若是一個人不去，就是不給們面子。顧清卿還不想多結仇，不就一個歐玉嘛，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還怕了他不？

到了生辰這一天，顧清卿盛裝打扮宮赴宴，這春日花宴擺得倒是時候，花園里百花齊放，不勝收。

顧清卿心都跟著好了起來，不過若是沒有一不小心聽到宮們的墻角的話，可能還會更好一點。

“聽說今兒個的宴會，其實是皇上給顧清卿辦的……”

聽到還有關于自己的，顧清卿緩下了腳步。那邊另一個丫鬟又說：“不是已經嫁人了嘛，怎麼還纏著皇上不放？”

顧清卿無語，誰纏著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