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邊的老嬤嬤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
“老夫人,大小姐說的有理。”
“這孩子就是心眼好,清卿啊,你就聽祖母的話,把這活接了吧,平日里和你二嬸一塊兒理,也不會太苦著你。”
盡管老夫人的心腹如此推心置腹的勸著,可老夫人就是不依,死死的拉著顧清卿的手,苦口婆心的勸著。
“清卿知道了,祖母還未好全,還是好好養著吧。”
顧清卿架不住老夫人的執拗,這才答應下來。
只是自己也并未放在心上,只當是暫領了一門差事。
霍氏的院子。
顧安寧哭啼啼的抹著眼淚跑進屋子里,嘟著一個人坐在位子上抹淚。
“你這是怎麼了?”
霍氏看著了委屈的顧安寧,連忙跑過來詢問。
這時,才發現臉上一個紅紅的掌印兒,看上去目驚心。
對上霍氏那詫異的目,顧安寧立刻聲淚俱下,“母親,都是顧清卿那個賤人,居然敢打我,你看看……”
顧安寧半捂著臉,眼里含著淚控訴著。
“你是不是又招惹顧清卿了?”
霍氏眉頭一皺,本能的反問著。
自己的兒自己心里有數。
“娘,要不是顧清卿那個賤人,我們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都是害的,我也只不過是替母親出出氣罷了。”
看到霍氏鎖的眉頭,顧安寧嘟著這才辯解到。
“你糊涂,才出了這樣的事,你父親讓我們娘倆兒好好的在院子里待著,你怎麼又去找顧清卿的不痛快了。”
霍氏頓時明白過來,拍著手無奈又急切的說著。
“娘,你怎麼也向屈服了,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我們說一句,都不敢回半句。”
看到霍氏誠惶誠恐的樣子,顧安寧秀眉一皺,滿眼鄙夷的說著,從前整個顧府,就沒人敢和板,霍氏更是從沒屈服過。
如今倒像是個頭烏似的畏手畏腳的。
顧安寧抱怨的話十分刺耳,霍氏當即便啞口無言。
不得不承認,的確是有些慫了,幾次三番在顧清卿的手上吃了虧,霍氏如今也沒有那麼莽撞了。
“寧兒,你聽娘的話,這陣子不要再惹你大姐了,等什麼時候風頭過去了,娘自會讓你出了這口惡氣,眼下時機還沒到。”
霍氏無奈的看著生慣養的顧安寧,卻還是好言相勸著,明白人都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
顧安寧憤憤不平的出了自己的手,捂著自己紅腫的臉沖出了霍氏的屋子,里還嘟囔了一句,“沒出息。”
顧安寧走后,霍氏暗暗的咬了咬牙,眼里滿是不甘。
次日,顧清卿還在康慶院里研究空間的使用,便看到管家賀叔匆匆忙忙的趕過來。
“大小姐,老奴也是不得已,這才來打擾大小姐了。”
賀叔看了看有些手忙腳的顧清卿,這才滿含歉意說到。
“怎麼了?”
顧清卿扯出一個得的笑容,這才聲詢問到。
“這些都是老夫人讓送過來的,都是咱們老爺的鋪面和田產,還有一些平日里的收支和開銷賬冊。”
賀叔挪騰開,才將后小廝們扛得東西亮出來,只見烏的一籮筐的紙張,還有隨可見的紅標記。
“老夫人代了,大小姐年紀還小,管家的事繁瑣,就從這看賬本和管理鋪子開始,等到大小姐看明白了這些賬,就可以著手理家里的小事了。”
賀叔滿臉堆笑,一臉的明,他將賬冊翻開一頁,遞到顧安寧的手上,十分用心的解釋著。
顧清卿隨手翻了一頁,只見這上面的賬目紛雜不堪,有些地方還標注的不清楚,再看看那幾籮筐的冊子,頓時覺得有些眼花繚。
“這都是侯府的家產?平日里怎麼未曾聽父親提起。”
賀叔張的著手,看上去局促不安,顧清卿將他的神看在眼里,這才不不慢的詢問著。
“平日里都是夫人管著這些鋪面的,大大小小的事都明白,于是理起來也很快,只是大小姐初次管理,只怕是不明白這里面的容,這才從頭做起,的確是難了些。”
看出顧清卿面上的勉強,賀叔卻像是十分喜悅一般,看著稚的面孔這才架著份說到。
一般人看到這些天文般的數字,第一時間便了,哪還有什麼心思去考慮別的。
賀叔就是借著這一點,想讓顧清卿明白管家不易,從而知難而退。
這麼多年浸,賀叔在霍氏的手上可拿到了不好,自然不希讓顧清卿接手,從而斷了自己的財路。
“知道了,放在這兒吧,我有空了就會看一看。”
顧清卿角微微上揚,強裝出一副鎮定的模樣說到,隨后便埋首于書籍間,對賀叔不理不睬。
賀叔頓時打起了鼓,他也不知顧清卿這是何意,只得訕訕的退了下去。
屋一時間被賬本填滿,秋怡從中拿出了一兩本翻看著,頓時愁眉鎖,“小姐,這些都是米鋪糧鋪什麼的,每日的收開支就有幾十頁,這要對到什麼時候才算完。”
“他們就是要我們應付不了,留著吧,我會好好的研究研究的。”
看著幾籮筐整整齊齊摞著的賬冊,顧清卿在心里嘆了嘆氣,表面上卻不痕跡。
老夫人將這事給,既是好意,也是給添了個麻煩。
顧安寧在霍氏面前了釘子,整整想了一夜也未能服,只見一大清早便守在前廳,等著上朝歸來的顧崇茂。
“爹爹,你看看……兒往后都沒臉見人了。”
顧安寧指了指自己腫起的半邊臉,這才搖晃著顧崇茂的胳膊撒著說到。
顧崇茂也有所聽聞,本以為就會這樣息事寧人了,可是看著顧安寧好好腫起,泛著紫的臉頰,最終還是心疼了。
“請大小姐過來一趟。”
顧崇茂指了指跑的小廝,頗有些不悅的說著。
前廳。
顧崇茂高坐在正席上,顧安寧安靜且乖巧的坐在下座,顧清卿呼嘯而來,淡淡的瞥了一眼暗含委屈的顧安寧。
“父親。”
“清卿,你看看你妹妹的臉,再怎麼鬧別扭,也不該下這麼重的手。”
顧清卿剛一開口,顧崇茂便迫不及待地替顧安寧說話,言語間滿是痛惜。
“父親,兒只不過是一時氣憤,這才失手打了二妹,并非有意的,況且,也是二妹先在我康慶院鬧了起來,這才挨了打。”
顧清卿白了顧安寧的臉一眼,面上不改一,反而十分冰冷的說著。
顧安寧的那點兒手腕太明白不過了,那一掌雖然用了些力氣,可若是腫,昨天就該如此了,也不至于到第二天早上,只怕是自己又使了什麼暗的手段,今日便跑到顧崇茂的面前為自己抱屈。
“到底是你妹妹,雖和你不是一母所生,但也是顧家的一份子,你這個做大姐的,不該這麼沒風度,若是傷了臉,往后讓可怎麼活?”
盡管顧清卿說的什麼清楚,可顧崇茂的心還是不由自主的向著顧安寧偏去。
顧清卿還未出頭之前,他就將顧安寧捧上了天,平日里舍不得吃一點兒虧,如今也是。
“父親說的是,兒的確是不該手,只是,二妹將母親留下來的瓷全部都打碎了,這可都是母親生平最喜歡的,兒平日里格外惜。”
“俗話說得好,一個掌拍不響,不如妹妹賠了這些瓷,我這個做大姐的,也給你賠個不是。”
看得出來顧崇茂是不會息事寧人了,顧清卿也想起了那令自己心痛的瓷,索以退為進,反過來說到,語氣十分誠懇。
聽到顧清卿這麼說,顧安寧卻不依了,只見連忙急了眼,直接從座椅上彈了起來,“不過是一些瓷罷了,碎了就碎了,大不了買新的就是了。”
“妹妹說的是,只是祖母讓我掌家,我也看了一個上午的賬本了,這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一磚一瓦可都是父親辛勞的結果,難道妹妹就這樣隨意揮霍父親打拼來的一切?”
顧安寧眼里滿是不屑,可顧清卿卻不依不饒的說著。
霍氏如今被足,還能讓賀叔來給自己使絆子,可見們就沒將自己放在眼里,顧安寧愣頭愣腦的主撲上來,顧清卿也沒必要給留面了。
聞言,顧崇茂抿了抿,有些言又止。
他這些年一直矜矜業業,在皇上邊如履薄冰,也總盼著有個兒子,好挽留一下安樂侯府如今的局勢。
只可惜,這麼多年下來,他膝下只有三個兒,還不如二房一兒一來的滋潤。
顧清卿如今這樣說,倒是直他的心房,也讓他覺得稍稍得到了些藉。
“安寧啊,家里的一針一線都來之不易,你的確是不應該隨手砸東西,到底是你大姐的院子,你這些天就買些新的上好的瓷,送到你大姐的康慶院,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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