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故意的？”譚柯宇頓時坐直了，臉上也微微嚴肅了起來。

卓一然點點頭：“你剛才說顧主管從不在公司說家里的況，那法務部收到的舉報信，為什麼會直接指向顧主管？這個舉報者肯定非常了解顧家，更不要說通常這種事應該是舉報工廠部的高管職才對，而且舉報顧主管就算了，連帶還舉報我，我怎麼都不覺得這是巧合，我來世嘉工作才多久？”

譚柯宇眨眨眼，卓一然不說，他也忽略了這個細節，是啊，公司里幾乎沒人知道顧雪歌的父母是世嘉集團的供應商之一，他也是在喬冠寧查過顧雪歌把資料甩給他之后才知道的。

而且要舉報原料不合格問題，第一目標顯然應該是工廠部負責采辦的高管，就算是顧雪歌利用職務之便，這進貨的最后敲定也是工廠部說了算，拔出蘿卜帶出泥，工廠那邊查清楚，坐實了，顧雪歌和卓一然肯定跑不了，可為什麼要直接舉報們倆呢？

卓一然的手指滴滴嗒嗒的敲著桌面，腦子里在構架信息網絡，可是獲得的信息太了，卓一然的信息網絡怎麼也無法形一個完整的系。

但卓一然還是把自己認為的疑點說給了譚柯宇：“剛才在顧主管的辦公室，我很多話都沒說，譚哥你看，首先，是為什麼被舉報的人是我和顧主管。”

“第二，據杜總監話里話外出來的消息，被舉報的不合格面料是工廠新進的，還沒有投生產，那這個舉報也未免太及時了點，等使用這批面料生產的雨傘上市，影響才會更惡劣，顧主管在世嘉這麼多年，功勞苦勞全都有，背后也要一些高管在支持，就算是公司的規章制度在，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咱們公關部現在這種況，全公司都看在眼里，顧主管只要犯下的不是不可挽回的錯誤，銘總是不會讓顧主管離職的，畢竟咱們三個都不是溫大總監那種可有可無的人。”

“那麼……”卓一然的聲音頓時低了下來。“這個舉報信來的時間，不僅僅是雨傘沒上市，甚至是不合格面料還沒有投生產，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舉報人很不想看到，或是他很害怕看到世嘉集團遭損失？”

譚柯宇眼睛亮了亮，卓一然分析的沒錯，巧合之所以是巧合，是因為發生的概率太低了，僅僅是把時間點拉出來，這封舉報信就很值得懷疑。

譚柯宇想了想，對卓一然說道：“要不要譚哥找個黑客，到杜總監的電腦里查查這封舉報信的來源？耍手段開黑槍開到我的心肝寶貝頭上了，這可不能忍！”

卓一然一聽這話，拍了譚柯宇一掌。“你正經點，我和你商量正事呢！怎麼又扯到心肝寶貝頭上去了。”

譚柯宇的賠笑到：“我這不是真流嘛！”

卓一然瞪了下眼睛：“把你的真都收回去。”

瞪完眼，又回到搖頭“不過我看查也是白查，注冊電子郵箱很簡單，而且發郵件的時候要是找的是個小網吧之類的環境，本查不到這個發件人的有效信息，而且杜總監也應該知道這種涉及到公關部高層的舉報不能隨便行，他應該也查過了，不然貿然到公關部調查，未免太打公關部的臉，杜總監可比咱們幾個閱歷。”

想著杜天宇說話的氣勢，卓一然就直冒汗，真的是經歷的太了，今天杜天宇可是好人壞人都做了，他們卻不能指摘杜天宇什麼，這都是歲月的沉淀啊，看來的職場生涯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譚柯宇點點頭，這倒是真的，杜天宇要是冒冒失失就趕來公關部調查抓人，那他四十多塊五十歲的人生就白活了，不過顯然，杜天宇也沒查到什麼有效信息。

“還有第三點，也是我很在乎的一點。”卓一然敲著譚柯宇的辦公桌面的手指停住了，譚柯宇腰，示意自己很關注。

卓一然看著譚柯宇，“了解顧主管的家庭，又知道我在世嘉的份以及上的項目，這個發舉報信的人，很可能出自世嘉集團，而且別忘了，顧主管是今天才回的公司，我也要在今天把項目出去，這封舉報信可能不僅來自世嘉……”

說到這，卓一然不再多說了，一雙栗的眸子深邃的注視著譚柯宇，譚柯宇冷不防注視著卓一然的眸子，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卓一然這是懷疑公關部有商業間諜。

而且這目，是在懷疑他不！

譚柯宇的心中一種惶恐好似雜草一般瘋長開來，怎麼會！

他在公關部五年了，他掩飾的一直很好，強勢如顧雪歌，傲然如溫晴，都沒有在他上發現半點問題，卓一然才來兩個月，不可能知道他的份，也絕不會發現他上有什麼不妥。

做商業間諜，譚柯宇一直有自己的作風，對于世嘉，他是真心實意的奉獻自己，全心全意工作，工作上盡心盡責，對于喬冠寧，他要的東西自己又都會給他，但絕不會為了他去可以失職。

而且他在追求卓一然后，很久都沒為喬冠寧提供過信息了。

譚柯宇咽了下唾沫，但卓一然這意思，他的小仙是在懷疑他嗎？

不……不會的！如果真的在懷疑自己，那小仙就不會說出來，更不會和自己商量，譚柯宇的思緒瞬間了，甚至有的出一副慌張的面孔，忍不住的，譚柯宇覺得心口的位置好疼，可是這種疼不是病痛，而是……

譚柯宇忍不住抓住自己的心口，他不想看到卓一然對他有一的懷疑，接著，譚柯宇的腦海中忍不住浮現出喬冠寧的臉，還有喬冠寧諷刺他的話，“你也會有？”

或者，喬冠寧當時想說的，是“你也配有？”

譚柯宇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想止住自己的胡思想，強迫自己去讀取卓一然的微表，卓一然的表很正常，一個懷疑的表，可這懷疑的是什麼譚柯宇就是讀不出來，他也不敢再往下讀，想了想，譚柯宇強迫自己冷靜。

這封舉報信又不是自己發的，世嘉公關部有其他商業間諜，譚柯宇似乎抓到了一靈，沒錯，一直以來世嘉都有其他商業間諜，他認為是林志遠，小仙認為是公關部部人員，那他正好借此機會假借卓一然和顧雪歌的手把這個人揪出來，不僅給喬冠寧環藝，更能進一步獲得公司其他管理層的信任。

譚柯宇往卓一然邊靠了靠：“你是說，咱們公關部有商業間諜？”

譚柯宇小心的問到，他甚至能到自己的心跳，砰，砰，砰！

卓一然嘆了口氣，點點頭。還記得上次代工委托商集宮的事件嗎？那時候咱們都懷疑是溫晴干的，為的是把我趕出世嘉，我現在覺得我們當時誤會了溫晴了，那件事很可能不是干的，我懷疑世嘉公關部有商業間諜，白姨猝死來的太……”

卓一然張著，好半天才繼續。“來的太突然，溫晴停職了，但咱們都看得出來溫晴很可能還要回來，畢竟停職不是離職，這個藏在公關部的坐不住了，這種機會千載難逢，他想借著這件事把我和顧主管都趕出世嘉，下個目標，可能就是你，到時候公關部運作困難，世嘉也會進到一個非常脆弱的時期，承不了一點突發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