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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村花》 第三章 言語傷姐姐

沙發上坐著的那男人卻是笑了起來,說道:“這就是你那傻子弟弟?”

小姐姐很快就從里屋里走了出來,手里還端著裝有白面饃饃的盤子,見我來了,笑著把我拉了過去,指著那男人說道:“東東,快聲哥哥,他能幫我們上戶口。”

我明白了過來,可是總覺這男人看我姐姐的樣子有些不對,就像是那可惡的村長一樣,這讓我本能的就生出了反之心。

我不愿意,姐姐有些尷尬,說我反應慢,讓那男人不要介意,之后還讓我進屋里學習去,不過有了上一次村長的事兒,這次我死活都不愿意去,姐姐便只好讓我待了下來。

這男人果然是上面下來人口普查的,他跟我們說清楚了報戶口需要的東西,還詢問了我們的信息,填了個表,說是差不多半個月就能上戶口了。

姐姐很高興,不住的謝著這個男人,臨走的時候,我才知道,這個男人孫可多。

之后的那一段時間里,姐姐的信心很高,天天晚上納鞋底到很遲的時候才睡,而那個孫可多也是隔三差五的往我們家跑,經常給我們帶些水果啥的,甚至有一次還給我姐姐帶了一個手鐲,我姐姐本不想要,但那孫可多堅持要送,到后來,我姐姐就勉強收下了。

也是從那以后,我發現姐姐好像變了,經常有事沒事就跟我提起孫可多,每次孫可多到我家來,也是興沖沖的樣子,很開心。

他們的關系也越來越親,這讓我覺很難,就好像是自己心的人被搶走了一樣,心里一痛一痛的。我不懂得什麼是,但是我知道,我想一直和我姐姐在一起,單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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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口很快就下來了,孫可多依舊往我們家里跑著,在初三快要畢業的時候,我終于是忍不住了,一次他來我們家的時候,照例帶了很多的水果,還給我帶了一臺電腦,說讓我學習用的,但是我不稀罕這些,手就將他帶來的電腦砸在了地上,電腦壞了,姐姐卻是從屋子里沖了出來,狠狠地扇了我一個子。

這麼多年過來了,姐姐雖然一直對我很兇,可卻從來沒打過我,我哭著從家里跑了出去,藏在了村東頭的那片麥子地里,姐姐和那個孫可多找了我一晚上,我都不愿意出去,好幾次姐姐哭著喊著從這片麥子地過去,我雖然很想出去,但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實在是不了了,才從麥子地里跑了出去,可是剛一到家,我就發現,我們家的門口又圍了一大堆的人。

那個胖人也在人群中,冷嘲熱諷著,說這個小表子又勾搭男人了,那個小傻子喜歡姐姐,不想讓姐姐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就跑了。

我急了,一瘸一拐的沖了過去,站在那胖人面前碎了一口唾沫,說道:“你信不信我還把你上咬一口。”

人似乎是想起了那次的事兒,恨的咬牙切齒,說道:“小傻子,誰都說你傻,但其實你本就不傻,別以為你有了戶口去了城里念書,我就拿你沒辦法了,我們家老三的兒子就在城里上學,到時候讓他弄死你!”

這時候,孫可多從里屋里出來了,他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看了我一眼,隨即把目轉開,沖著人群吼了一聲,讓所有人都滾蛋。

人是個可惡的生,不怕的,就怕的,孫可多還是公務員,他們哪里敢和孫可多賤啊,立馬就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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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孫可多又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就那麼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完全消失之后,我才像是松了一口氣一樣,轉跑進了屋子里。

在小姐姐的房子里,我看到了滿臉淚痕的小姐姐,哭的很傷心,看到我之后立馬掉了眼淚,說道:“好好準備中考,我和那個男人已經沒關系了。”

說著話,小姐姐起離開了這個房間,去了廚房里。

我一個人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看著書,心里的,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

但傻子的世界其實是簡單的,我很快就確定了下來,我知道,自己是對的,因為我想那樣做,想趕走那個孫可多。

之后的那一段時間里,姐姐對我的關心一如既往,但我總是覺像是有了一層隔閡一樣,以前小姐姐在我面前從來都不會注意自己的著,但自那以后,就很穿那些低領的服了。

預料之中的,我的中考績并不好,但姐姐還是花了這些年來積攢的錢,把我弄進了城里的十五中。

這里不是一個好地方,集中了全市學習最不好的學生,卻已經是姐姐最大的能力了。

為了照顧我的生活,姐姐跟著我一起離開了農村,在學校附近租住的城中村租了一個小平房,然后繼續著沒日每夜的納鞋底生活。

生活過的很苦,當時我傻,不懂,后來我才明白,如果不是我把孫可多走的話,姐姐就不用這樣的辛苦了。因為在城里,兩個人的花費急劇上升,已經不是姐姐靠納鞋底就能夠供給的起的了,不過,姐姐的辦法總是很多的,很快就找到了一份工作,說是在洗浴店里給客人洗腳。我們的生活改觀了一些,隔三差五的還能去外面吃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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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一切的幻想,很快就被現實給擊碎了。

那天課間,我正在看書,后面的劉子濤在我肩膀上了一下,我轉過了子,他立馬就拿出了一張照片來,上面是我姐姐,穿著很暴服,下面還穿著黑,很人的樣子。

我從來沒見過我姐姐穿這樣過,立馬就有些臉紅了。

劉子濤嘿嘿一笑,說:“傻缺,告訴劉哥哥,這個是不是你姐姐啊?”

我點了點頭,咽了口唾沫,說道:“是的。”

劉子濤接著又是一笑,說道:“你姐姐可真,聽人說在洗浴店里面當小姐,你去跟你姐姐說一聲,一百塊錢,讓我玩一次,嗎?”

這時候,我腦子里就像是過電影一樣,村長來我家的那一晚,以及后來我姐姐被人吊到大槐樹下的事兒,全部都浮現在了我的腦海里面。

我怒了,猛然手,一拳打在了劉子濤的腦袋上。

劉子濤捂著臉急了,從位置上起來就把我一頓暴打,跟他關系要好的那幾個人也加了進來,將我拉到過道里打了好一陣子,里還罵罵咧咧的說我姐姐是個表子,就是個萬人騎,還說活該我是個傻子,又是個瘸子,結合起來就是個傻缺!

那一天,我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老師問我怎麼回事,我不敢說是被他們打的,就說是自己跌了一跤,老師知道我腦子有問題,也沒再細問,就這麼將這個事兒給說了過去。

晚上回家,我一個人氣呼呼地坐在床上,姐姐給我準備的晚飯我也一口都沒吃,一直等到了凌晨一點,姐姐才從外面回來了。

看到我這樣,小姐姐急了,問我是怎麼回事兒,還我的臉,我手打開了小姐姐的手,沖著吼道:“還不是因為你,你不要臉,勾引了村長挨了打不長記,還去做那種事,班里的同學都笑話我,說我有個表子姐姐!”

說到這里,我特別的激,加重了語氣,又重復了那個傷人的詞語:“表子,臭表子,你就是個表子!”

小姐姐愣住了,呆呆的看著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說道:“東東,你真的認為,姐姐是個臭不要臉的表子嗎?”

看著姐姐的樣子,我心里有些沒底,畢竟姐姐這麼多年來的威嚴還在,可是一想到今天班里同學竊竊私語說的那些話,我就惹不住了,重重的點了點頭,我說道:“是的,你就是個表子,我就認為你是個臭不要臉的表子!”

佟的一聲,姐姐一屁坐在了地上,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我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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