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松沒招，都是些老相識，也不好藏著掖著，只好將東西遞給了這幾個人，還一臉生怕他們把字畫弄壞了的表。

看到顧言松這副神，幾個人還以為是方才疑的那丫頭不識貨認不清價值，結果他們將字畫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也還是沒有看出來什麼有用的信息。

用直白一點的話說，這幅字畫既不是名家真品，也不是珍藏孤本，簡直毫無價值。

“這字畫……顧老，您不是一向喜歡收集名家之作嗎？怎麼竟也開始對這樣的作品有所好了？蘇小姐也是，竟然拿這東西，實在是有些不應該啊。”

一位上了年紀的老者半瞇著眼，眼中有些鄙視。

場中頓時一片寂靜。雖然大家沒有明說蘇沫的這幅字畫不好，但是幾位大家并沒有出面反駁反而紛紛點頭，這已經能夠說明很多問題了。

看蘇沐的眼神中都帶有了幾分蔑視。

“還以為是蘇小姐心準備的，沒想到竟然是這樣，這真是……”另一位老者剛剛還因為蘇沐乖巧而欣賞的，但是遇到這事，不免有些失。

白靈雪的話在這場壽宴中逐漸發酵，就連顧言松也開始微微皺起了眉頭。蘇沫眼看著白靈雪將臉上的得意藏起，知道是時候該反擊了。

“讓大家見笑了。這雖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但也是我練了許久才寫出來的。和那些名家之作肯定比不了，但是這份心意卻是多錢也買不來的。”

蘇沫的話語中帶著些許委屈，仿佛很不理解那些人為什麼會誤解自己會以次充好。

“原來是蘇小姐自己寫的？怪不得會當做禮。”

“你這丫頭，為了這一副字畫一定練了許久吧。都說了不用太麻煩，爺爺很喜歡，真的。比那些名家的東西還要喜歡。”

顧言松這話倒是不假。每年生日的時候，收到的要不就是名家字畫要不就是什麼其他的貴重品，雖很有價值能看出是心準備過，但若比心意，還是蘇沫這看起來并沒什麼價值的字畫更重要些。

更何況，顧言松本來也是喜歡蘇沫這個小姑娘的。

“爺爺喜歡就好。”

顧言松對蘇沫的態度令宴會上的賓客紛紛止住了話語，送禮講究的便是收禮的人歡喜。至于價值，本也是并不重要的。

更何況，蘇沫是什麼人，那可是顧博宴的心上人。顧博宴是什麼人，是顧氏集團的董事長，商界的英。誰也得罪不起。不過，也并不是每個人都能想到這一點的。

“雖然如此，不如蘇小姐也將那件很貴重的東西拿出來給大家瞧瞧？也好一飽眼福嘛。”

也不知是湊巧還是故意，人群中有人說了這麼一句。正好迎合了白靈雪的意思，也滿足了大家的好奇心。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很明顯，這件事到此刻還不算完。

人們就是這樣，只要有一個人開了頭，那話匣子就算是打開了。反正就算有事，也是第一個說的那個人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