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了一碗涼糕，卻在人家攤位上吃了許久。

顧年了肚子，此時的肚子就已經撐了起來，什麼也吃不下了。

“不行，得起來活活了。”

過了小吃街，前面就是一條長長的賣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

“小心錢財，以免破財消災。”

街上不停的有人拿著鑼，一邊敲一邊提醒著眾人，看來哪里也有小。

顧年把荷包往懷里放了放，又瞥了一眼蘇慈的錢袋，確定都在了，才把目投到商攤上去。

商攤上買的許多都是從海上撿來的貝類和殼類，顧年覺得沒有什麼意思。

蘇慈經過一攤位時，罕見的多看了兩眼，停下了腳步。

顧年察覺到蘇慈不了，于是回過頭疑問的看著他。

“怎麼了？”

顧年一看，蘇慈是在賣劍穗的攤位前看著。

“想要嗎？”

顧年笑嘻嘻地把臉湊上去，仿佛蘇慈是什麼孩子一樣。

蘇慈抿著，用另一只手拿了兩個。

這兩個劍穗都是白的流蘇，上面還拴了兩塊玉。

“公子真是好眼，這玉可是好玉啊。”

顧年看了一眼，哪有商販說的那麼夸張，只不過是普通的玉石而已。

蘇慈點了點頭，張問了一句，

“多錢？”

“公子兩個一起要的話就三十兩。”

小販話音剛落，蘇慈就要掏腰包拿錢，可是顧年一把攔住了他。

“三十兩？十兩，多了不要。”

顧年皺著眉頭，本來小販都準備要收錢了，可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哎呦，公子啊，十兩小的就賠本啦。”

這玉又不是什麼好玉，隨便拴上兩繩子就能賣這麼高的價錢，那顧年自然是不干的。

“十兩，賣不賣？”

顧年的態度很是強，小販的臉上全是為難。

“二十兩吧公子，您多得讓小的賺一點吧。”

“十兩，不賣的話我們可走了。”

顧年把蘇慈手里的兩個劍穗放了下來，拉著蘇慈就要走。

小販見他們兩個真又要走的意思，立刻就扯著嗓門大喊，

“哎呀，十兩就十兩，就當做個賠本買賣了。”

蘇慈老老實實的了十兩，顧年把這兩個劍穗放在蘇慈的手上，一臉的勝利。

“你看，我厲害吧。”

“厲害。”

蘇慈看了看手里的劍穗，又看了看掛在顧年腰間若若現的短劍，最終還是把劍穗放到了懷里。

這一條街都是些小件，顧年一路看，一路都沒有想買的。

“煙花什麼時候開始啊？”

顧年無聊的撥弄著前的帶子，一雙眼睛滴溜轉。

“快了，我們這就去吧。”

蘇慈仿佛提前打聽好了一樣，竟然在哪里看煙花都知道。

輕車路的帶著顧年到了一個小山坡上，此時只有零星幾個人。

顧年他們找了個好位置，看來這場表演還算正式，竟然還給人們觀看的地方安排了坐墊。

顧年和蘇慈在位置上坐好，等著煙火的開始。

顧年的頭放在膝蓋上，黑黑的天空有幾顆星星在孤獨的閃著。

“你買劍穗干什麼？”

突然想起來蘇慈要什麼沒有，怎麼就想起買劍穗了呢。

“覺得好看，便就想買下來。”

蘇慈說不出口，買劍穗是想送給顧年的，雖說自己那里還有更好的，但是不知為何，和顧年一起出來，就想要買些有共同回憶的東西。

“哦。”

蘇慈手了懷里的劍穗，突然到了另一個東西。

拿出來一看，原來是從顧年那里“順”來的帕子，上面的“齊”字還清晰可見。

顧年沒發現，只顧著眼睛盯著前方。

“這帕子，你怎麼還不丟？”

蘇慈清冷的聲音在夜里聽起來有磁極了，顧年忍不住回頭看了看。

此時的蘇慈正在著那帕子，顧年皺了皺眉頭。

“你怎麼對這帕子這麼興趣。”

一想起齊靖遠的帕子，顧年就后悔沒早些放把火燒了。

“嗯？”

“以前不懂事，給我，扔了就是。”

蘇慈傻愣愣的坐在那里，把手帕死死的攥在手上。

“怎麼？你對齊靖遠的帕子這麼上心干嘛？”

見帕子拿不出來，蘇慈又不松手，顧年的火氣就有些上來了。

“齊靖遠？”

蘇慈皺著眉頭，不明白怎麼這帕子就了齊靖遠的了。

“對啊，這不是寫著嗎？”

顧年指了指那個淡藍的齊字。

“這是我的。”

蘇慈突然笑了起來，沒想到顧年竟然以為是齊靖遠的帕子。

“你的？”

這下到顧年疑了。

“那年你還笑，總是流口水，我借你的。”

“那是你啊？”

“不然你以為是誰？”

顧年長大了，自己這十年來一直以為那日的年是齊靖遠，這一日才知道竟然是蘇慈。

“嗯？不然你以為是誰？”

蘇慈的臉突然的放大，顧年眨了眨眼睛，仿佛不能彈了一樣。

“你不會以為上面刺了齊字，就是齊靖遠的了吧。”

這時的顧年才恢復了理智，往后仰了仰子。

“不會吧，那你刺個齊字做什麼。”

顧年比剛才還要生氣，沒想到自己這麼多年，甚至上一世，都直截了當地認錯了人，還錯了人。

“大齊，自然就要刺齊字。”

蘇慈還有些無辜，看著顧年氣鼓鼓的臉，他不知道為什麼顧年突然的就生起氣來了。

“...”

顧年無語的看著蘇慈，用著氣，仿佛很不能接的樣子。

“那時候你一直留口水，圓滾滾的，沒想到還是沒變樣子，就是口水似乎變了。”

蘇慈打趣著顧年，顧年聽的臉紅一塊，白一塊，自己當年是真的癡傻的樣子，連口水都流了好久。

“還好吧，哈哈。”

顧年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只想著快點結束這個話題。

“那時候你還抱著我親。”

“哎呀，你看，那里是不是放煙花了。”

顧年窘迫的用手指了指天空，天空黑蒙蒙的，什麼也沒有。

“看錯了看錯了。”

顧年嘻嘻哈哈的想要糊弄過去，可是蘇慈似乎不打算放過。

“怎麼？害了這是？當年你抱著我親的時候，我沒見著你害。”

“哎呀，你看，今晚的月亮真圓啊。”

順著顧年的手指看過去，哪有什麼月亮，就只有一片黑的天空。

“你與小時候，倒是沒什麼變化。”

蘇慈很認真的看著顧年，顧年眨了眨眼睛，眼睛猶如天邊的星星一樣亮眼。

那時的蘇慈在顧年的心里留下了印象，可是他沒想到的是，顧年也在蘇慈的心里扎，瘋狂的生長起來。

蘇慈回來第一眼看到顧年，就覺得十分的眼。

等到問清楚了這是顧年的時候，蘇慈還有些詫異。

當年那個純真的小姑娘怎麼如今眼里滿滿的都是冷意，就像是波瀾不驚，經歷了大風大浪的人一樣。

于是蘇慈故意的接近顧年，發現顧年還是從前的那個小姑娘，只不過上長了一的刺。

這一的刺不僅刺到別人，也傷害到了顧年自己。

顧年歪著頭，看著看蘇慈，不知道蘇慈在想些什麼。

蘇慈的眼睛驀然變得漆黑，空，顧年拿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他都沒有反應。

或許是回憶太長了，蘇慈好一陣才緩過來。

此時的顧年已經轉過去，依舊把頭放在膝蓋上看著漆黑的天空，如同剛剛的蘇慈一樣發了呆。

蘇慈看著顧年的側臉，十年前的那個小姑娘圓潤的臉蛋變得尖尖的，眼睛卻還是如同以前一樣圓滾滾的，笑起來的時候，兩顆淺淺的小酒窩掛在臉上，可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