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昭不解，這是唱的哪一出？

他立刻趕去前廳，凌若坐在廳里，看著外頭的風雪。

衛昭裹著堇貂裘自風雪中走向，一舉一，如同畫中走出來的人一般，風華正茂。

凌若還沒有起，旁邊的劉小姐早已經迎到了門前。

“見過衛將軍。”

衛昭視線都在凌若上，走到面前時，才拿出了懷里的糕點。

“這梅花糕你不是最喜歡吃的？”

凌若面上喜不自，“多謝將軍。”

接過糕點，忽然才想起來劉小姐，“不過將軍，這位小姐有事找你，我就先回去了。”

“回去？”衛昭攬過，“納妾的事為夫說過多回了？”

“恩。”凌若順從的點了點頭,“我自然知道將軍您的心意，不過我瞧著這劉小姐生的很好，又不貪榮華富貴。”

“是嗎？”衛昭神冷漠的掃了一眼劉小姐，“便是禍及滿門也在所不惜？”

人家一個小姑娘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頓時慌了手腳。

“將軍您什麼意思？”

“本太傅如今居高位，說要跌下來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到時候不只是你，連你全家都要跟著……”

“將……將軍……”

“怕了？”衛昭冷笑，“納妾之事，我們衛家不得納妾是規矩。”

劉小姐嚇得落荒而逃。

“夫人真是無用，如今連一個小姑娘都對付不了了？”

“若是回了州，那些整日覬覦為夫的姑娘多如牛，也不知道夫人怎麼辦才好？”衛昭搖搖頭，有些無可奈何。

“你敢！”

“你呀，整日里想著同旁人，自家夫君都舍得送給別的子多看！”

衛昭正的訓斥了兩句，一撇，撒道，“舍不得。”

饒是方才進門的時候衛昭有多生氣，也耐不住這般討好。

冬日漫長，凌若每日閑看落雪，窗前煮茶，日子雖然過得愜意，卻也是百無聊賴。

九兒平常還會府給請安，不過如今九兒已經懷有孕，便不再府。

凌若看著窗外的晚霞映紅了整片天空，大地也被映上一層銀輝。

眼看著年節將至，念念的臉上也滿滿都是興。

惹得凌若不免要打擊，“了春，我們便要回州去了，不過我記得念念你老家便是京城人士，如今背井離鄉竟也高興嘛？”

念念知道夫人故意揶揄，不過也不生氣，“夫人真真是貴人多忘事，念念在京城孤苦一人，還不如跟著夫人去州過大好的日子呢。”

“那日后你若是想見見九兒也不容易了啊。”

聽到凌若如此說，念念更加高興，“夫人還不知道嘛？我那姨姐夫說了待到姨姐生產之后，便舉家搬到州去。”

“難怪你這麼高興。”

凌若放下手中的茶盞，笑著嘆，“真好。”

此時，巡城營的營房里，李清正坐在房間里飲酒。

他近來心不好，又不敢讓旁人知道了跟著擔心，只是白日里像個沒事人一樣。到了夜便覺得難以安枕，只能靠著飲酒，麻痹自己。

馬上便要過年了，心里除了期待回州，便只剩孤單了。

衛將軍幾次讓人他回府，他自覺沒有面，不肯回去。

大年夜時，李清依舊一個人坐在營房里，看著外面的萬家燈火。

徐正忽然急匆匆的沖進營房，“將軍不好了，衛府出事了！”

“將軍出了什麼事？”李清驚得立刻起，幾乎外袍都不曾拿，便要出去。

“方才府里的護衛過來稟告，只是府里出了事，屬下也沒有來得及細問。”

他們匆匆忙忙的沖去衛府，一路上急不可耐。

路上到都是歡鬧聲，煙火不斷，張燈結彩。

到了衛府門前，居然分外的冷清，大門開著，連個守衛都沒有。

李清正要沖進去，忽然一大群腳步聲傳來，接著仆人開始在門前和院放煙火。

丫鬟們提著燈籠懸掛，不過是片刻之間，喜氣撲面而來。

衛昭牽著凌若的手，從人群之后走了出來，“李校尉過年也不回來？”

“巡城營里都是這麼不近人嘛？”

“見過將軍，夫人。”

“起來吧。”凌若笑著道。

“府里上上下下早就備好了宴席，就等著李將軍……李校尉回來呢。”

“多謝夫人。”

李清才忍不住的笑了，盡管笑容里多了幾分苦，但是高興卻是發自肺腑的。

漫天的煙火絢爛，府里都是歡聲笑語。

過了這個年，日后京城難再回來了。

不過州極好，他們自小就生活在州，對那里早就已經有了割舍不斷的了。

一群人各自席，觥籌錯之間，都是竹之聲。

衛昭只顧著凌若喝些，但是耐不住高興，這酒一杯接著一杯。

府里的人都極喜歡這位夫人，到了新年時，一個接著一個的過來給他們拜年。

凌若早早的就讓人備下了紅包，府里人人有份。

倒是李清接過紅包，施禮謝了夫人之后，目頗有深意的盯上了衛將軍。

“將軍，夫人都已經給了新年的歲錢，不知道將軍呢？”

既然李清開口，眾人便開始跟著起哄。

衛昭也只由著他們胡鬧，府里一邊歡騰。

直到凌若迷迷糊糊的有些醉了，衛昭站起扶著的時候，腳步也有些虛浮。

“醉了，本將軍要回房歇著去了。”

念念忙扶著夫人準備回房間，衛昭從手里接過凌若，“你好好同他們玩兒吧，我送夫人回去就是。”

見到將軍和夫人離開，他們便鬧得更歡騰了。

衛昭抱著走過回廊，冬日的冷風吹過，凌若也有了幾分清閑。

“我們去哪兒？”

“回房間。”衛昭道。

“回家？”

迷迷糊糊的又嘟囔了一句。

“是，回家。”衛昭也不反駁，只順著的話說道。

“夫君……”

“嗯。”衛昭當喝多了胡言，可是平日里清醒的時候從來不肯這樣喚他。

如此一想，不由得怦然心，連臉都跟著微微紅了起來。

“再一聲給為夫聽聽。”

“郎君……”

“夫君好聽些。”衛昭脾氣極好的糾正。

“夫君……”凌若每一次喝醉酒之后就分外的乖巧聽話，任由他說什麼都是順從。

他抱著昏昏沉沉的人兒，只覺得一子清甜的香氣撲面而來，不由的覺得心中一。

諸多心思涌上心頭，只是看著凌若醉得厲害，又不忍心折騰。

衛昭抱著，快步走到房間。

結果姑娘家家偏偏不肯安心歇著，非嚷著要沐浴。

衛昭瞧著那些丫鬟在外頭玩鬧的開心，便不忍心打擾們，只能勉強自己親自幫燒水沐浴。

好不容易折騰泡了熱水澡，似乎也清醒了幾分。偏偏聽著說話越發的有了條理，可是折騰人的功夫愈發漸長了。

“要抱著才可以睡。”

出藕臂挽住了衛昭，衛昭搖搖頭，心里連連嘆息。

“好。”

他抱著才沐浴只穿著中的夫人走到床前，好不容易見到沒有靜了，才準備去把洗澡水理了。

結果他一，懷里的人兒就不滿的嘟囔著，手里還的攥著他的。

罷了，明日再理也未嘗不可，只是他方才就該不過凌若的阻止與一起沐浴才對。

抱著香香的人兒，心里一無名的火氣涌上心頭，讓他如何也睡不安穩。

待到他稍稍有了一困意的時候，忽然警覺懷里的人兒睜開了眼睛。

雖然是在黑夜中，但是他清晰的覺到凌若就是醒了。

“醒了？”

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了聲音，嚇了凌若一跳，慌得閉上眼睛，試圖假睡。

“傻丫頭~”

他微微勾起角，忍不住的心愉悅。

“你如何知道我醒了？”

“都這麼晚了，莫非是因為將軍你心里想著別的事，所以睡不著？”

凌若見瞞不過他，只能著頭皮承認。

“恩。”

他點了點頭。

“那不知將軍是不是想著前些日子見得劉姑娘？”故意招惹道。

衛昭翻便住了，想要掙扎逃跑的時候，早已經為時已晚。

“你說為夫想著誰？”

“啊！我錯了，夫君饒了我！”

“這才到哪兒呢？夫人如此便求饒了？”他言語曖昧不明，凌若一下便想到了深，不由得紅了臉。

兩人又是半夜纏綿，直到凌若沒有了力氣，兩個人才收拾了沉沉睡去。

第二日，便是新一年。

雪下個不停，府里的紅燈籠在風雪之中也帶著一抹倔強。

念念過來服侍夫人更時，角忍不住的笑意，讓凌若不好意思，強行趕出了房門。

李清也回到了府里，衛昭自然給他安排了極好的差事。

各府之間走應酬，都需要他出面，衛昭自然落的清閑，日日陪著夫人。

凌若被他整日的在眼皮子底下看著，甚至有些不大適應。

一度和念念抱怨，想要離家出走。

念念可不敢附和，只能勸認命。

“誰讓你家夫君死心眼又護短，既然你得了，那只能好好忍著了。”

念念笑道。

凌若嘆息道：“早知道親如此沒有自由，我當初……”

門外傳來悉的腳步聲，人未止，聲音已經傳來。

“當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