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和聽到他說這話，眼眸中的驚喜一閃而過。

“算了，你在衛府住了那麼久都好好的，偏偏我才來半月不過你便要出去買宅子，只怕衛將軍和衛夫人會覺得是我攛掇的。”

有些失落，神黯然。

“好了，他們不是這樣的人，反正你只要住著順心就值得。”

沈秋和便沒有再推辭，滿心歡喜的道謝。

“那日后，秋和是不是就有自己的家了？”

李清點點頭，寵溺的看著笑的像個孩子。

他做事一向雷厲風行，不過三日的功夫便安排人在和衛府隔著四五條街的地方買了一兩進兩出的宅子。

雖然小是小了一些，不過一應陳設齊全，最最重要的是離衛府近一些。

李清又從外頭買了兩個小丫鬟留在宅子里伺候沈秋和，沈秋和寵若驚，同李清解釋，“你不需要浪費這些銀子，我從前就是個苦命人，可以自己伺候自己的。”

“這灑掃洗煮飯，總不能都是你一個人做吧，我看著春花和秋月兩個丫頭做事手腳也算利索，正要照顧你。”李清不放心自己值守的時候，宅子里只留著沈秋和一個人。

衛府。

念念看著兩個丫鬟進了衛府的門，去了沈秋和的房間幫搬東西，心里老大不高興。

想不到不過半個月時間，沈秋和居然就有這麼大的魅力。

心里生氣，做事便不由的失了神。

凌若見似乎子不適，便讓回去歇著。

“夫人，您知道嘛，沈秋和搬走了。”

“是嗎？”凌若不以為意，本就是府里的客人，走不走不都是正常。

“您可是衛夫人，走了竟也不過來辭別，好端端的收留這麼一個不識趣的人。”

“念念！我平常慣著你，那是我懶得計較，可是你這麼說話要是讓李清聽到，他心里會不高興的。”

凌若皺著眉頭，府里誰不知道李清對沈秋和的心意。

“李清將軍在外面買了宅子，日后來府里也會往后宅來了，夫人您不要擔心奴婢說的話會被李將軍聽到。”

念念忙跪下請罪，但是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

李清在外頭買了宅子？這件事確實第一次聽說。

“是嗎？”

“是不是你為難了沈姑娘？”

“奴婢沒有。”

雖然心里有些替自己姨姐打抱不平，可是也沒有多為難啊。

凌若腦海里忽然浮現出那日出城垂釣的事，這個沈姑娘可能也不是很簡單吧。

當初他們初來京城，李清一直住在府上是因為他是衛將軍的校尉，后來晉王倒了，巡城營到他手上，他也了巡城將軍。

按理說是要分府別住的，可是因為他們快要離開京城，又因為京城中不殘黨余孽需要置，便沒有分開。

之前衛昭也提過，但是李清覺得沒有必要，如今竟特意在外頭買個宅子。

“你去賬房多支些銀子送去給李清，想必在京城買宅子也是不小的花銷吧。”

凌若吩咐道，念念忙點頭稱是。

跑去給李清送銀子去了，李清并不在宅子里，只見到沈秋和和兩個小丫鬟。

沈秋和一見到來，滿臉都是不高興，和當初住在衛府的時候判若兩人。

“李將軍不在？”

“念念姑娘有什麼事嗎？”沈秋和冷淡的問道。

也不想多言，“這是夫人讓我給李將軍送來的銀子，姑娘你不要誤會，這本就是李將軍的。”

念念放心銀子轉便要離開，“對了，沈姑娘，奴婢瞧得出了李將軍是真心實意待你的，只盼著你不要辜負了他一番真心。”

“念念你對李將軍有意？”沈秋和忽然問道。

樂不可支，“沈姑娘真會開玩笑，奴婢此生只想著侍奉我家夫人，對男人沒有心思。”

特意打量了一下這宅子，才出門離開。

衛府，衛昭沉著臉，面前站著李清正好言勸說他，“將軍，您就開恩吧。”

“什麼？”衛昭氣不打一來。“你中意沈姑娘，也要父母之命，你爹娘都在州，你想要親不通報父母？”

“將軍您是他們最尊重的人，只要是您答應的事，他們一定不會有意見的。”

“我不答應。”衛昭氣的越發無話可說，“那位沈姑娘自然是個好姑娘，可是的出是不是也是無法改變的？”

“你怕不是被那個姑娘灌了什麼迷魂湯，失了魂了？”

“將軍。”李清跪下，“求將軍全。”

“你要是想和親，我自然管不住你，但是你爹娘那邊我也不會幫你掩護的，你自己想清楚。”

衛昭轉就要離開書房，李清跟著，試圖說服衛昭。

“將軍……”

“您若是不答應，末將要去纏著夫人了，夫人最是好說話，您要是覺得讓累比較好，那……”

李清試圖搬出凌若來勸說衛將軍。

衛昭站住，“夫人也不會答應的。”

李清自然不肯放棄，他現在心心念念的便想要娶了那位沈姑娘，自然不會放棄尋求夫人的幫助。

誰知道夫人雖然派人給他們送了銀子，可是說起這件事來，凌若也是篤定了不愿意幫他。

“這是你們之間的事，你自己做主就是。”凌若語重心長的道，“可是你應該知道你爹娘的脾氣秉，這件事一旦忤逆了他們，只怕……”

“夫人，您就不能幫幫末將嘛？”

“我不敢幫你啊，這種事如何幫你得罪你父母？”

凌若扶他起，“我勸你還是找個機會回去州，跟你爹娘明說比較好。”

僵持了許久之后，李清還是敗下陣來，他心低落的出了衛府，回去了自己的宅子。

他心里一心想要和沈秋和家，但是他心里也知道爹娘那一關難過。

回到宅子和沈秋和說起這件事，又連連解釋了一番，“我絕不是嫌棄你的出，只是我爹娘只有我一個兒子，他們最最固執，我怕委屈了你。”

沈秋和乖巧的道，“妾知道將軍的意思，不過就算不親，或者秋和一輩子只能做個妾，只要能留在將軍邊，秋和也是心甘愿。”

“秋和……”

“您放心吧，秋和不奢求許多。”

“日后秋和愿當個丫鬟，伺候您和衛將軍衛夫人。”

深明大義，讓李清越發覺得為難了。

自從搬出衛府之后，沈秋和回去給凌若請安更加殷勤了。事無巨細的幫李清照顧到，慢慢的衛府里從州來的老人兒也都默認了沈秋和的份。

雖然出是差了一些，不過對李清好，卻是真心的。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幾個月，轉眼便秋了，秋高氣爽。

這日凌若打算備了禮，讓人送去顧府。

還沒有等到準備好，顧府就來了人，正是王焉邊的丫鬟，匆匆忙忙的過來，只說是自己夫人要生產了，可是顧清風不在京城。

“這……？”凌若慌了手腳，“王夫人呢？”

“我夫人子不好，我家小姐不忍心驚夫人。”

“備馬。”

凌若心慌意，雖然是一竅不通，不過也好過讓一個孕婦躺在家里六神無主。

“去跟將軍說一聲，讓他派醫去顧府。”

“奴婢知道了。”念念也慌了手腳的出門。

可是不過一個小丫鬟，想要宮簡直異想天開，轉眼夫人都已經上了馬車，只能著頭皮去找李清。

到了李清的宅子，好在李清在家。

慌得將夫人代的事一一告訴李清，李清快馬前去宮城。

念念這邊見到李清已經出發，也折準備去顧府，沈秋和見到徒步而去，便讓人備了車，決定送過去。

念念不好意思的道謝，心里只念著自己家夫人。

顧府上上下下手忙腳，其實況也沒有凌若想的那麼糟糕，郎中穩婆都早早的在房里候著。

只是他們這些人沒有什麼經驗，所以才有些慌。

凌若從衛府離開的舒暢，雖然慌了手腳，不過還是理智的戴上了幾個嬤嬤，這些嬤嬤有條不紊的忙碌著，這才穩定下來。

王焉躺在房間里，疼的撕心裂肺。

本來凌若想要進去瞧瞧，但是穩婆不讓進去，只說產房腥，而且進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站在門外大聲安王焉，聽到凌若的聲音，王焉勉強安定下來。

府里忙的飛狗跳，凌若冷靜下來，派人去請顧清風快馬趕回來。

又讓人去兵部侍郎府里給王大人和夫人報信。

這里萬一有個好歹，也沒有辦法做主，還是需要有個主心骨。

念念趕到的時候，正看到自己夫人在門前徘徊。

凌若看了一眼沈秋和，不知道為何來了。

“夫人，您坐下歇歇。”

這都已經是秋日了，結果凌若還是急的一頭的汗。

又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王夫人匆匆趕來了。

凌若小聲解釋，“焉擔心您的子，所以不讓告訴你，不過……”

“多謝您了，衛夫人。”

王夫人知道的意思，只是悄悄的到了顧府，沒有讓人通報王焉。

本來順風順水的生產，結果喝了湯藥后，忽然出現變故。

穩婆在房里大驚，引得外頭守著的人心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