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昭一早就去上朝了，走之前無奈地看了眼還在睡的凌若，悄悄了的小臉，“真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本來生氣的是自己，打算好好教訓一下的，讓長長記，可是自己一看到跌倒在冷風中，醉的厲害就什麼都顧不得了。

更別提看到的眼淚，嘩嘩地留下來，真的是讓他什麼脾氣什麼堅定都沒有了，自己寵著的小人，也只能捧著了。

“夫人醒來，讓用完早膳就讓去見九兒。”衛昭代了李清一聲。

李清點頭稱是，心里松了一口氣，將軍和夫人這是和好了吧，他們倆生氣苦的就是他這種苦的人了，他們和好了自己就不用提心吊膽了，這麼一想，被扣掉的俸祿都不那麼心疼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陣子太累了，或者是衛昭陪著凌若心中格外放松了起來，凌若足足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來，好在衛府沒有長輩。

凌若著旁已經沒有了溫度但是還是有著男人特別的清香氣息的被窩，一時間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太難過，做了一個夢？

直到李清跟說話，“夫人，將軍代末將，今日引您去看看九兒。”

凌若這才真正直到昨日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九兒跟著那麼久，凌若心中還是擔心著九兒的，不愿意耽擱，“那走吧。”

李清看著凌若著急的樣子，一刻都不等，心中慨果然是將軍最了解夫人，要不是將軍代了他要在夫人用了早膳再說，恐怕夫人都不愿意用早膳了吧。

“你愣著做什麼？”凌若心中著急，奇怪地看著不的李清。

李清趕點頭，“是，已經準備好了馬車，我們隨時能走。”

凌若奇怪地看著他，還是點了點頭。

馬車一路從衛府出來，從繁華到冷清，巷子變窄，卻給人一種安寧的覺，凌若心都不由有些放松。

馬車停在了一門前，凌若下來，看了看古樸的木門，雖然不是新房，但是看著是很溫馨的。

九兒在院子里正打水，看到凌若，驚喜地上前，“夫人，您怎麼來了？”

凌若看著九兒換上了自己的服，好像很自在的樣子，沒有自己擔心的苦，不由松了一口氣，“我來看看你啊，你還好吧？”

九兒笑著點點頭，“奴婢一切都好的，這里是奴婢的家，夫人，您先坐吧，不如衛府華貴，但都是干凈的。”

九兒要給凌若搬把椅子，凌若攔住了，“不必了，既然已經從衛府出來了，你就不是個奴婢了，我隨便坐在哪都好的。”

說到底，凌若對衛昭把九兒趕出來這件事還是有些介懷的。

九兒驚訝地看了一眼，難道將軍還沒有告訴夫人？

九兒帶著凌若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坐著，才開口，“夫人，將軍不是把奴婢趕出來的，只是把奴婢送了出來，好讓奴婢嫁人。”

“嫁人？嫁給誰，你不是……”凌若言又止，昨天問過李清的，顯然李清肯定不是和九兒親的那個。

九兒給凌若倒了杯茶，“奴婢對著李副將是有仰慕不錯，但是奴婢不可能嫁給李副將的，夫人，奴婢是個平凡的人，過著自己平凡的日子就很知足了。”

凌若看九兒的表不似作假，九兒很坦誠地看著，凌若放心了，九兒能有自己的姻緣，這是最好不過的了，“你未婚夫是哪個，怎麼也沒聽你說過？”

九兒沒有瞞，“是奴婢的哥哥余七給奴婢相看的。”

凌若皺了眉頭，不會是余七迫的吧，這古代的子，總是會著迫的，“九兒，那你自己愿意嗎，要是你不愿意便告訴我，你哥哥那里，我可以幫你去解決。”

九兒看著凌若怕不是誤會了，趕搖頭，“不是的不是的，夫人，奴婢是愿意的。”

九兒低了低頭，臉上發燙，中又帶著幸福，這樣的表是對著李清從來都沒有的，“私下里將軍允著奴婢去見了幾次，那是個忠厚老實的人，看著就是讓人放心的，奴婢能有這樣的姻緣，心底里……也是開心的。”

凌若點了點頭，九兒這樣的表，是快樂幸福的吧。

既然九兒自己也是愿意的，凌若就放心了，“好啊，你跟著衛昭一起來瞞住我不是？讓我白擔心一場。”

九兒趕就要解釋，“是將軍不讓奴婢說的，夫人……”

凌若噗嗤一笑，“行了，逗你玩玩罷了，你這麼張做什麼，親那日可要提前告訴我，我都給你準備了嫁妝了，就看看是誰這麼有福氣娶了你。”

九兒害，嗔怪地看了凌若一眼，“奴婢也不知道，婚期的事哥哥還在商量呢，若是定了，肯定不會忘了夫人的。”

凌若點了點頭，也不逗了，但是想想衛昭明明知道九兒是嫁人，偏要嚇唬，心中不忿，特意不想早早回衛府。

“行了，我要在這里待一會，你就先回去吧。”凌若對著李清道。

李清都傻眼了，怎麼夫人和將軍都和好了，還要折騰他這個苦命人啊。

九兒也沒想到凌若會來這麼一手，驚訝地看著凌若。

凌若笑著回頭，“怎麼，不歡迎我？”

九兒擺手，“自然是不會的，夫人愿意呆多久就呆多久。”

心中默默同李副將一秒鐘，夫人存了心，李副將肯定是不好代了啊。

但是自己也幫著將軍瞞了夫人，要是自己不答應，夫人真的生氣了怎麼辦。

李清求助九兒無果，只能垂頭喪氣離開，“末將領命。”

還是早點去告訴將軍吧，不然夫人要是想出來了什麼折騰人的點子，離開這里去哪里玩玩就更麻煩了。

果然，衛昭聽到先是皺眉看著李清，“你把夫人留下了，自己回來？”

“夫人不讓末將呆著，讓末將來告訴將軍。”李清心中很無奈啊，自己也很難啊，總不能劈兩半，一半留下一半過來吧。

衛昭看著他的樣子像是在看著一個什麼愚蠢得不可救藥的人，“隨便找個人來衛府傳話都不會嗎？”

李清一愣，對啊！這麼簡單的事自己竟然沒找到！

衛昭無語地看著李清，自己可能要考慮換一個副將了。

李清自知理虧，好在衛昭去找凌若，沒工夫教訓他，只是留下一句，“罰俸一月。”

李清臉上一僵，哭無淚，怎麼這兩個和好了還是要罰他的俸祿啊，他的俸祿已經被扣到明年了啊。

衛昭來時，凌若正在和九兒說話，九兒在和凌若講一些窮人家孩子小時候特別的趣味，是凌若不知道的，聽的興致，衛昭都進來了還不知道。

“想聽什麼來問我不就好了？”就算知道九兒只是個婢，但是進來就看到若兒的目停留在一個人上還是忍不住會有些不舒服。

凌若這才看到后的衛昭，明知故問，“你怎麼來了？”

衛昭挑了挑眉，把撈進自己懷里，“自然是來看夫人了。”

這人，竟然看著別人迷，到了他這里，卻是本沒有注意到。

凌若扭了幾下，衛昭還是沒有松手，嗔怪地瞪了一眼衛昭，這男人，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喜歡把自己抱著，好像自己是一個玩偶娃娃一樣。

衛昭看著在自己懷里生鮮活的樣子，心里也是開心的，不愿意把放開。

“還有，幫著夫人送一些東西來。”衛昭指了指后的箱子，凌若順眼看去，不由吃驚。

這不是自己給九兒準備的嫁妝嗎？這男人怎麼知道？

衛昭沒打算告訴，若兒的況他自然是要清楚的，就是因為知道九兒對凌若的重要，衛昭才不敢真的把九兒趕走，自己的這個小人，對邊的人總是那麼上心，他又又恨。

凌若撇了撇，這是不肯告訴自己的意思了，凌若不糾結衛昭只怎麼知道的了，興地指了指箱子，對著九兒說道，“這就是我給你準備的嫁妝了，你的出嫁，肯定是要風風的！”

衛昭附和地點了點頭，“我也放了幾顆東珠。”

其實也是他的私心作祟，他和一起送，也就不算全是若兒送的禮了，他就是不想讓別人手上也有若兒的禮，不過要是他們夫妻二人的禮，倒也還是可以忍。

九兒驚訝了，那可是價值連城的東珠啊，就這麼賞給做了嫁妝？

“奴婢不能要。”九兒躊躇了幾下。

凌若不在意地笑笑，“既然給你的你就拿著，嫁妝總是多才有底氣的。”

九兒搖頭，“我已經不是衛府的奴婢了，不好再衛府的賞賜了。”

“既然這樣，我們就以姐妹相稱了，若是你不收下，是不喜歡姐姐送的嫁妝嗎？”

“自然不是……”

凌若打斷了的話，“既然不是你就好生收著，你這一年也辛苦了，這都是你值得的。”

九兒紅了眼眶，輕輕點了點頭，行了一禮，“謝謝夫人。”

夫人是真的把當了自己人，一個奴婢，也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

凌若看著九兒的樣子，欣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