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的話什麼意思?”
“讓你多休息的意思。”眨眨眼,自己哪里說得有歧義嗎?
“心頭。”項天禮咬牙切齒地提醒,目深沉。
“就是看看誰對你忠心而已。”憨厚一笑,趕轉,避免與他對視,還對外喊了一句,“王爺醒了。”
項天禮還要說什麼,被外頭一擁而進的人打斷,只能含恨看著退到人群外。
對上司空長嬋疑的視線,乾陵悅低聲解釋,“方才王爺遲遲不醒,導致我的誤判,現在醒了,已經好了。”
司空長嬋畢竟對這方面沒有了然,只能怔怔點頭。
“我們先走吧,給王爺休息的時間。”擔心被追問的人拉著司空長嬋趕開溜,項天禮只能空有一肚子火。
晚膳難得王府一起,項天禮特意將乾陵悅的位置安排在手邊,迫使與自己相。
“難得王爺好雅興。”其他側妃各種恭維著,而他的眼神始終只落在上,注視著的一舉一。
白日的話刻在他的腦子里,為何如此試探司空長嬋?難道是為了確認的真心?可的真心又能如何?
又不能讓他喜歡上。
心中有諸多疑問,卻礙于場合無法開口,乾陵悅與邊的司空長嬋友好流,偶爾還會給夾菜,兩人盡顯親。
項天禮不知不覺有些吃味,自己也覺得好笑,倒是緩解了心中的不滿。
用完晚膳,乾陵悅抬就要和司空長嬋攜手離開,被項天禮拽住手腕,其他側妃一看形勢不對,立刻識趣離開。
司空長嬋視線在兩人之間流轉,最終狠心無視了乾陵悅的求助,甩開的手,淡淡一笑,“臣妾還有要事解決,先行告退。”
的自覺讓項天禮生了不好,姑且原諒霸占乾陵悅的事,沖頷首,示意可以離開。
被抓個正著的乾陵悅抿著笑,轉頭著他,“王爺有何事?”
“只是看王妃最近與我甚流,好奇罷了。”他咳了一聲,實在說不出“想你”這種話,只能隨意找個借口。
乾陵悅點點頭,“好的,您想流什麼?”
本來以為可以坦然面對他的,把他當好朋友也許可行,可是錯了,那樣的眼神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的縱容只會讓他誤會。
“最近可有何新鮮事?”他抿抿,挑揀出一個還算聊得下去的話題。
“沒有。”果斷結束兩人的對話,在他無辜不解的眼神中下來,只好道,“是我的問題,我太寡淡了,沒有什麼新鮮事。”
迅速承認錯誤,并為自己的無趣道歉。
“你不用這麼防著我。”項天禮扯開一抹笑,只是看上去很是難過,“我不過是想問問你最近的生活。”
他不是傻子,從的逃避多能讀出的意思,不過是不能接自己的罷了。
可他分明也說過,會給足夠的時間。
“我沒有防著你。”嘆口氣,又實在不能實話實說,畢竟現在也出于矛盾之中,“你最近手頭的事調查得如何?”
一旦談到,兩人都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所以干脆放棄談,轉而問公事。
項天禮眼神一暗,卻只能順著的話回答,“還好,有了一點進展,雖然不多,但聊勝于無。”
“嗯,什麼時候我可以開始手了就告訴我一聲。”是個沒有的人,腦子里只有真相和回家,與其他人雖然建立深厚的友誼,卻也能輕易為人生長河的一朵浪花。
撇開,聊到公事,項天禮又變那個冷靜的王爺,收起面上的不舍,“給你下毒的人已經在追蹤路上了,不日便可抓捕歸案。”
“嗯,問清楚他的理由。”殺的人,無非是為了阻止調查真相,可知道在調查的人,來來去去也就那麼幾個。
到底是誰在中間搞鬼,還是說皇上的眼線另有其人?
越想越覺得復雜難清,眉頭糾結,卻是忘了一心要躲避他的事了。
項天禮不由得苦笑,只有在和探討事的時候,才會忘記與自己的糾葛,認認真真聽他說話,會恢復到以前的可模樣。
“明日你與我一同去吧。”他不得已出聲邀請,為了多和相,犧牲一點也沒什麼。
乾陵悅詫異抬頭,“你是認真的嗎?”
雖然不想追問這件事,但既然他都查出嫌疑人了,也不能坐視不理,總要看看這個幕后真是誰。
“嗯,先帶你出去轉轉,順便了解下京城。”他下定決心。
后半句話乾陵悅并不是很興趣,京城的事與無關,醫館有二當家這個百事通打理,并不需要心。
要出門的人次日一早就準備好,趁項天禮上朝的時候去司空長嬋那里坐了坐,再三保證王爺沒有問題后才被放出來。
自從兩人絡之后,對王爺的喜歡就再沒有遮遮掩掩過,每日都大大方方地與探討如何討王爺歡心。
縱然不愿意聽,還是被勉強聽了很多。
好不容易從嬋禮苑逃出來,上剛回王府的方游,這才想起有陣子沒見他,項巧卿不提,幾乎就忘了這個人。
“方公子,你這幾日去哪兒了?”對他的印象還算不錯,笑著打招呼。
“在外轉了轉,你今日要出門?”方游爽朗回應,瞥見一副外出打扮,頷首詢問。
“嗯。”
“對了,過幾日我就要搬出去了。”
這話使得乾陵悅腳步停下來,轉頭訝然地著他,“你準備搬去哪里?”問完后自己又自顧自地加了一句,“皇宮嗎?”
上次之后,他與項巧卿的關系似乎更加切,不知兩人到了哪一步。
冷不丁提到他的私事,方游怔了一瞬,連連擺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住進皇宮像什麼話,只是找到更合心意的地方。”
“不需要王府的庇護了嗎?”曾經聽項天禮提過一兩句,說他是為了躲避仇家才來王府小住,現在不用躲仇家的?
方游坦然笑著,“不用。”
送走方游,沒往心里去,方游是個自由,來去隨他,與無關。
晚些時候項天禮下朝,心頗好的人一路蹦跳著去迎接,對上他詫異的神,以為他忘了要帶自己出去的事,瞪圓眼睛,“你親口答應的,不會忘了吧。”
“沒有,我只是沒想到你會親自出來迎接。”項天禮心復雜,以往未見如此熱,陡然熱起來,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我這不是為了催促你快點。”乾陵悅笑嘻嘻地,昨日的尷尬與之前的躲避似乎并不存在。
項天禮換下朝服,余不時看向等在一邊的乾陵悅,的心思實在難以捉,一天一個樣,但不管什麼樣子,都沒有那麼喜歡他就對了。
換好服,丫鬟垂頭整理好后立刻轉離開,給他們留出獨空間。
“打算何時出去?”丫鬟一走,乾陵悅就主發問,眼中帶著躍躍試。
“你不是不喜歡和我獨嗎?”項天禮難得來了脾氣,故意質問。
問得啞口無言。
乾陵悅哼了一聲,“那我就自己去。”
雖然面上自然回懟,但他的話卻在心中留下不小的印記。
對于和他獨,的態度十分矛盾。
希和他相,畢竟和他在一起很舒服自然,且分外有安全;但是獨也意味著必須坦然面對自己的,或者說,坦然面對他的。
做不到。
純粹的獨會使拘束不安,只有在有一定事件作為聯系的時候,才能充分到兩人獨的舒適。
這種覺太自私了,自私到愧于與他坦言。
“我只是開個玩笑。”項天禮哪里會放走到邊的,穿上外套,戴上佩劍便往外走。
路上與代著大概的況,“我調查了那天送食盒的人,未在府中見過旁人以為是柳榕的下人,其實不是,只是混進來的陌生人。”
混進來?乾陵悅皺眉,王府可不是說混就能混的,必然有人做應。
“應找到了嗎?”趁著項天禮停住的間隙追問。
“還沒有。”他眼底閃過欣賞,同時覺得自己當初要把鎖在王府讓無所事事的想法十分愚蠢。
“繼續。”點頭。
“那人已經找到了,為了不打草驚蛇,我派人在周圍把守,打算順藤瓜。”盡管乾陵悅說不用在意,但他還是不會放過使壞的人,一定會追查到底,找出真兇,嚴懲不貸。
乾陵悅頷首表示自己在聽,跟著他拐過一條小巷,這里的房屋十分簡陋,藏在小巷中,若非有人帶路,絕對找不到這里。
“這里就是他的家。”項天禮在一木門前停住,看了眼門楣,低聲道,“不過我不打算等了。”
等了這麼多天都沒人來,顯然對方察覺到了什麼,或者覺得沒有再見面的必要,不管那種況,都表示這個人已經沒有用了。
“那我們就進去探探底,看看他到底是什麼牛鬼蛇神。”乾陵悅愉快地接著話,眼底十分興,距離上一次調查已經是半個月前的事了。
項天禮偏頭看著興的神,滿眼寵溺,為推開門,跟在后頭,眼睛卻警惕地著周圍,以防隨時可能發生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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