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萬。”他的聲音剛落，就有人喊道。

“七百萬。”我們右邊包廂有個人不甘落後。

“一千萬。”

“三千萬……”

競價一直高昂地繼續著，我和楊俊飛都沒有行。

突然，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喊出了一個價格，大廳所有人都驚訝地呆住了。

“一億金。”

拍賣師全都在抖，他的手也因爲激而微微地抖著。

“還有沒有比一億金更高的價格，一億第一次，一億第二次，一億第三次。！恭喜四十三號房間的先生。”

我和楊俊飛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先開口。不知爲何，自己總覺得，剛纔那個聲音有點耳，像是在哪裡聽過。

曲終人散，拍賣結束，懷著各種目的來到這裡的富商以及走私犯，也紛紛離開了。

我原本想乘機看看四十三號房間裡，究竟坐的是誰，可是這個拍賣場，對客戶的保護以及保工作，都明顯地做得很好，居然沒讓我逮到任何機會。

“你猜會花一億金，買走一沒任何價值的的傻瓜，究竟是誰？”我忍不住道。

“我怎麼可能知道。”楊俊飛頓了頓，大有深意地看我一眼，悠然道：“而且這木乃伊，恐怕也不像你所說的，完全沒有價值纔對。”

我心臟猛地一跳，不聲地反問：“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只是想告訴你，在明白人面前裝傻，這一套早就過時了。”他犯賤地笑著，“我們來稍微分析一下，先，人工製造的木乃伊，保存完好的並不，環境因素造的天然木乃伊也有很多。

“但是在沒有任何防腐措施以及環境條件下，陸羽的，居然能保存得那麼好，甚至臟都沒有腐爛跡象，水分也有流失的狀態，倒是有史以來現的第一例，學上的研究價值絕對很高。”

“但是，也高不到一億金。”我反駁道。

“我承認。”沒想到，楊俊飛痛快地同意了這個反駁。

他又道：“至於其它原因，恐怕你知道得比我更清楚。這段時間，你應該找到了許多線索纔對。”

我不置可否，著滿天的夜，想到了什麼，突然全一震，臉上也流出驚訝的神。

楊俊飛當然注意到了我的異常，奇道：“怎麼了？”

“我記起花一億元買走陸羽的傻瓜，是誰了！”我皺著眉頭說。

他頓時好奇起來，急忙問：“是誰？”

“皇甫三星，二伯父夜軒的老闆，陸羽墳墓挖掘計劃的起人，以及主要贊助商！”我的眉頭皺得更了，如果買家真的是他的話，自己的某個猜測，就會自相矛盾。

楊俊飛仔細地看了我一眼，明白過來，“你以前是不是懷疑皇甫三星監守自盜？”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我點點頭，撓著鼻子說：“陸羽被盜的時候我就懷疑，丟失，至牽涉到兩個勢力。

“第一個是你，第二個我們都沒有親眼見過，但是在他或者他們的手裡，我們和你都栽了大跟頭。我在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的時候，就已經被迷暈了，而後到的你，也沒什麼好下場。”

見他尷尬地笑了一下，我又道：“要順利地躲開研究所的層層警衛系統，以及地下監視系統，不但需要非常瞭解裡邊的況和警力部署，人數要，還需要非常好的手，這也是你爲什麼能闖進來，而不被現的原因。

“但是，要悄無聲息地將陸羽那麼大的一個運出去，本就不可能是一個人能做到的。我稍微模擬了一下，用微型氣墊車運輸需要一個人，侵監視網絡需要一個人，引開警力需要一個人。還有一個是頭目，他的存在是必須的，做統籌以及應變的工作。

“所以，第二個勢力，那天至用了四人，他們每一個的手，當然不可能都像你那麼好。問題來了，究竟這個勢力來自哪裡？他的消息爲什麼會那麼靈通？他們不擇手段地那幹嘛？他們人那麼多，是用什麼方法做得悄無聲息、了無痕跡？除非，研究所裡有鬼！”

楊俊飛苦笑了一下，“你對我說這麼多，無非是想我這個第一勢力告訴你，我爲什麼會去那？”

“聰明。”我點頭。

他又苦笑了起來，“我的本質工作是偵探，得人錢財，與人消災。

“當然，如果委託人能滿足我特殊的條件，或者報酬足夠讓我心的話，我偶爾也不排斥幹一些狗的事。”

“譬如說，你那天失在研究所的那幅油畫？”我嘲笑道。

“什麼油畫？”他愣了一下，一副不明白的神。

我盯著他，最後搖搖頭，沒有再在這件事上繼續討論。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真的不明白，不過，也有可能是僞裝出來的。哎，頭痛。

楊俊飛也沒有在油畫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我有點不明白，皇甫三星既然是夜軒的老闆加主要贊助商，掘出來的東西，幾乎都是算他的，幹嘛還要？”

“東西是國家的，如果他想要，只能走了。常常聽二伯父說，他對茶聖陸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瘋狂崇拜，所以我纔會懷疑他。”

我沉思起來，喃喃道：“但如果真是他走的，幹嘛又要委託黑市拍賣，自己又花一億金把它買回來呢？實在想不通！”

“那我們把這件事反著想一下，如果他確實監守自盜了呢？既然東西是在黑市買的，他可以不聲地藏起來，就算被抓住了，也不會有太大的麻煩。”楊俊飛笑起來。

我眼睛一亮：“就像是洗黑錢？”

“不錯。”

“我靠。”我也笑了：“爲了洗乾淨一，居然白白丟給黑市易所一億金。那個臭老頭果然很有錢。”

看著天際泛起一層層魚肚白，不覺間都快混了一夜。

我了個懶腰，疲倦地說：“天要亮了，我回去補覺。喂，中年老男人，其實和你還滿談得來的。如果我們兩個不在敵對立場，就更好了！”

“我倒是沒有把你當作對手看過。”楊俊飛臉上又出了那種欠扁的古怪微笑，老實說，那種桀驁不馴又帶點剛毅的樣子，確實有點帥，難怪雨欣那小妮子會念念不忘。

太漸漸地刺穿雲層，斜著極限矮的角度，照到大地上，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今天會出現新的疑團，還是所有事件的結束？唉，煩惱事實在很多，大腦實在理不過來，或許真的需要放鬆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