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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語詭異檔案》 第208章 張克的絕望(上)

倩兒:

的。不知爲什麼,今天老是睡不著,就好像有什麼東西似乎放不下一樣,老是堵在心口的位置。

我悶悶的,嚨啞,但是卻抓不住它。唉,看來我是失眠了。

其實睡著了,也是作些莫名其妙的夢,睡不著也好吧。

現在是二oo五年四月六日,凌晨四點四十五分。

我記得很清楚,就是在五天前,夜教授挖出了陸羽的木乃伊。兩天前,我被老闆皇甫三星調到了他的研究所,做所謂的協助工作。

已經八個小時了,我不想看下載的電影,也不想看漫畫、小說,什麼都不想做。只是一個勁兒地躺在計算機前閒。

仔細地想想,閒著也是閒著,乾脆給妳寫一封信。希寫完後,可以得到數一千隻羊的同等效果。

但是,該寫些什麼呢?手放在鍵盤上,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腦袋裡像是流著一團一團的漿糊,實在無法言明。不知道妳是不是覺到,又或者妳覺到了,但是卻不在乎。我們之間,似乎越來越僵了。

可能這僅僅是我的覺吧。雖然我一直都把這一切,歸納爲妳因爲工作的事,而產生的焦躁以及緒的不穩定。

人在走下坡的時候,常常都會有這些負面的緒。不管是作爲妳的男友,還是一個半吊子的心理學好者,我都要提醒妳,有這些負面緒,會讓妳更加地煩躁不安。

如果妳實在覺心煩意的話,打電話給我,或者站到窗臺邊,打開窗戶,深呼吸三次。那樣應該會好一點。畢竟聽妳牢,也是我的一種義務。

肚子好,剛剛找遍了這個家,都沒有找出一半點可以立刻吃的東西,很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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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最好得暈過去,不然再失眠的話,我就真的考慮拿子,把自個兒敲昏了。

最近我都在想,我在努力地想,我在拚命地想,我們之間現在的狀態,算是穩定期,還是危險期?最後,也放棄了再想下去,我怕答案。

有時候,覺得自己很搞笑,因爲不管對誰,我都能很平靜自若地對待,但是所有事,如果生在了妳上,就怎麼都無法保持心如止水了……不但容易生氣,還變得很稚。

正如妳所知道的,我真的很妳,但不論怎麼向妳求婚,妳總是不答應。

而我又能做到什麼呢?或許,什麼都做不到。

畢竟,我承認,一直以來我都很孩子氣,也有些神經。一直都是妳在照顧我。雖然我在努力,但似乎仍然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突然覺,有點累了。

趁著肚子,頭腦不清醒的時候,順便把往幾年來的事,統統回憶了一次。我有些迷,或者說,猜不。眼前全都是層層濃厚的霧氣,我看不到未來。

我們以後,仍然會像現在這麼相嗎?對於幾乎沒什麼優點的我,妳會繼續我嗎?我們之間,真的永遠都能穩定嗎?

其實,我是個十分容易滿足的人。很難生氣,而往往生氣,開始好像很厲害,但是在構颱風之前,常常都是吹到海上去了,構不威脅。其實,讓我開心也很簡單,只要看到妳笑就好了。再不然,突然對我說一聲我,我什麼氣都會煙消雲散。

嗯─有點扯遠了。

算了,不寫了,真的快要死了,以上就當我是昏頭時候的胡言語吧。

〈ps:關於妳的工作,我實在幫不上什麼忙,但我相信,我們一起努力,總會好起來的。或許我真的幫不了忙,但至也不會扯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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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r:胡言語的張克

趙倩兒坐在房間的沙上,慢慢地翻看著張克這麼多年來寫給自己的信,心中說不出是什麼覺。

信裡有和自己最的人的點點滴滴,這每天的一點一滴,才堆積了現在的他倆。

現在,已經是張克的妻子了。雖然婚禮還沒有舉行,不過可以等,等他醒過來,有的是耐心。

可是那個混蛋,他是不是真的對不起自己了?居然滿滿地寫了一本子某個人的名字。

一想到這裡,就想砸東西。視線在自己老公的小公寓裡,緩緩地掃視了一遍,最後卻嘆了口氣。這裡邊的每一件東西,都儲存著兩人的回憶,捨不得摔壞任何一件小品。

人,尤其是像自己這樣的人,真的是太過於了!

趙倩兒忍住哭,努力地在臉上形一圈類似於笑容的表,繼續翻看手裡的信件。

下邊有一封是去年的,一年而已,怎麼覺似乎已經過去了一個世紀?

倩兒:

的,當這封信寄到妳的手裡時,妳的生日應該已經過了好幾天了。

我就不再祝妳生日快樂了,我相信,在妳的生日的前一天,已經看到了我送妳的那份突擊的神,如果妳沒有放我鴿子的話。〈笑〉

嘿,正經不起來,還是閒聊好了。說起來,我被副總監那個混帳王八蛋老,派到荷蘭最西邊這個米德布克的小城市,已經好幾個禮拜了。

真的很想妳。

米德布克三面臨海,滿街的建築都很有法國調。在這兒居住,其實都方便的。附帶的,也有許多孩口中常咬著不放的所謂的浪漫,這的確是個麗的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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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天氣總是變幻無常,就像穿著子,戴著耳環的男人們的口音一樣,妳別指會從他們的裡,吐出些許象樣的詞兒來。

不知道還要在這裡待多久,所以我租了一間房子。我的房東是個很有趣的小老頭。他是個典型的瘦男人,哈,這種人在荷蘭,得就像他的頭一樣。

“米德布克是個恬靜的地方,我喜歡這裡。”房東第一次來時,我這麼對他說著。他幸福地點點頭,比劃著用爛得一塌糊塗的英語說:“ya,hereissogood,ineveraprob1eminhere!”〈對!這裡很好,我永遠也不希有任何事打破它的寧靜。〉

對,我也不希在這兒生任何不好的事,畢竟如此恬靜的地方,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很了。妳呢?現在過得是否還好?

每天傍晚工作完畢,忙中閒的我,都會到海邊去看夕。我總坐在海灘上,著落日的海平線不斷地升起來。那時我便吹響笛子,自我陶醉在汐中。

笛聲,浪與黯淡的夕……

我的耳畔彷佛會聽到那詞:“把酒祝東風,且共從容。垂楊紫陌城,總是當時攜手,遊遍芳叢。聚散若匆匆,此恨無窮。今年花勝去年紅,可惜明年花更好,知與誰同?”

不知爲何,這歐修的“浪淘沙”都會伴隨著妳一起,常常在我的夢裡出現。

每當念罷這詞,妳總是會衝著我輕輕地一笑,加上句:“今年花勝去年紅,別過今年,君與誰同?

沒有妳的時間,真的很難熬過去,一天又一天,我就這麼艱難地繼續活下去,像是行一般。

海灘上散步的路人,悠閒地不斷在我前走過。他們向我微笑,也有的爲我悽寂的笛聲而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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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麼過著。生活,學習,一切看起來都那麼完,但心裡卻總是了些什麼……

直到那一天,我才明白自己了什麼……

那天,也是傍晚,依然在海邊。我吹著笛子,幾曲畢後,才現旁不知何時多了個影。那是個近三十歲的漂亮的,只是已經哭得淚流滿面了。

“很聽的曲子!”對我說:“你是中國人嗎?”

我點點頭。

“我是國人。”頓了頓,又道:“到這兒多久了?”

“快一個月了。妳呢?”

“四年多了。唉,你在這兒工作嗎?”

“對。”

“什麼工作?”

“茶生意。”

笑了笑道:“歐洲的茶生意不好做。”

“對。”我笛子問:“妳呢,爲什麼來荷蘭?”

“我有兩個孩子。”掏出一張照片遞給我看,並指著上邊一個大約十二、三歲的男孩道:“你看,很像你吧!”

“比我可!他們在哪兒?荷蘭?”有沒搞錯,我都二十好幾了,怎麼可能像我!

突然又哭了起來,神經質地泣著說:“他們都待在國。我離婚了,法院把他們都判給了他們的父親。**!那些傢伙,竟然說我沒有養他們的能力。

“去******,一氣之下,我便跑到歐洲來旅行,最後留在了這兒。沒想到一住就是四年。我想他們,真的,我想他們!”

“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安纔好。

這一章線,兩千九百字,只算兩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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