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渾都在抖,原本口齒伶俐的甚至結起來:“你有什麼證據?我們明明就玩的好好的,而且玩了那麼久。”
見他們的腦袋還沒有開竅,我冷哼了一聲:“那很好,我解釋到你們懂。”說著,順手撿起沈羽的一手指骨,在地上畫了個正方形。
“你們給我看清楚,abcd四點上,分別站著,我、沈雪、沈科和徐。當我走到b的位置,a就自然空了出來。接著沈雪走到c,沈科走到d,而徐則來到了本就沒人的a位置,既然沒人,當然也不可能拍到誰的肩膀。順推過來,也本不可能再有人去醒我。但我們卻將這個不可能完的遊戲,完了……”
一寒,不由得從所有人的脊背上冒了出來。
沈科直嚇得頭皮麻,他恐慌地一字一句說道:“那究竟徐拍到的是誰?又是誰醒了你?”
“不知道。”我只到一陣陣的寒氣在裡竄,恐懼第一次那麼強烈,強烈到有如實質般,似乎已經開始凝固起來,我甚至快被自己的恐懼給淹沒、凍結。
該死的好奇心,不合時宜的又旺盛地熾熱起來,我偏頭想了想,恨恨地道:“再玩一次那個隅婆樣遊戲,這次還是我先,我倒要看看,究竟會有誰跑來醒自己!”
“我不玩,絕對不玩!”沈雪哆嗦著說。
沈科也渾打,他擡起手看了看錶,突然如釋重負的說道:“我看我們也不需要玩那個遊戲了,小夜,現在是早晨七點一刻,天亮了……”
天果然已經亮了。
黯淡的從口懶洋洋的灑了進來,室裡的霧氣一接到線,立刻如同電般退、消散。
我們四人同時渾無力,疲倦的坐倒在了地上。
人類就是這樣,懼怕黑暗,甚至懼怕黑暗裡那些未知的東西,就算他明明白白的清楚,自己旁本什麼危險也沒有,但黑暗中還是會怕,怕的瘋掉,更何況是被黑暗包圍,隨時都會死翹翹的我們。
或許對那些植並不會產生什麼作用,可是我們都長長吁了口氣,心裡頓時安心了許多。
“夜不語,你說的那個什麼隅婆樣遊戲,到底是怎麼回事?”沈雪一見天亮,膽子似乎也大了起來,忍了一會兒,終於好奇的問。
“那是一種基於人類對黑暗室的恐懼產生出來的遊戲。許多人都認爲,這個遊戲裡蘊藏著某種力量,可以召喚來已經死去的亡靈,參與進遊戲中。
“換句話說,它的本就是一個召喚陣,再加上四方形的空間,比較容易召來靈的特,所以也可以看作是一種外行人也能玩的召魔遊戲。”解釋完,我又加上一句:“不過,這個遊戲實在太危險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昨晚多出來的那個人,不是人?”沈雪剛剛纔恢復的臉,又嚇白了。
我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略有深意的著手中那屬於花癡沈羽的小指骨,彷佛那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藝珍品。
“那個雪山驚魂的故事最後,有個記者給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妳想知道嗎?”我說。
“想。”沈雪用力吞下一口唾,用力點頭。
我笑著將那小指骨放到眼前說:“那個記者認爲,是登山隊那個死掉的隊員,從地獄裡爬了上來,就是他的參與,才使得遊戲不斷繼續下去,其餘的人也纔沒有因此被凍死。”
沈科和徐一聽,頓時也被嚇得臉煞白。
“如果沒有第五個人來醒小夜,讓遊戲不斷繼續下去,那我們現在恐怕已經……”沈科自覺得閉,沒有再將倒黴話說下去。
“那昨晚究竟是什麼東西救了我們?”徐十分迷。
我深吸口氣,將手裡的小指骨扔出去,打在沈羽的頭蓋骨上,出啪地一聲響。
“其實這個室裡除了我們之外,應該還有一個不是人的東西。”
“不是人的東西?那是什麼?難道是鬼!”徐恐懼的用力捂住了。
“不知道能不能稱呼它爲鬼。”我淡淡道:“但我約可以覺到,這個該死的沈家後院裡,有某種出我們認知範圍的自然能力存在。花木的變異,不但是了人的以及的影響,更是到了它的刺激。在這種我們無法理解的地方,沒有,只剩下骨架的人活過來,又有什麼稀奇呢?”
說完後,不等其餘三人做出反應,我已經徑自走到沈羽的骨架前,狠狠踢了一腳,那傢伙大骨上的好幾骨頭,頓時飛了出去。
“你幹什麼,就算生氣也沒必要待死人吧!”沈雪忍不住出聲來。
我冷笑一聲:“死人?不錯,它確實是死人,不過,妳有見過普通死人的骨頭會自己拼湊回原樣的嗎?”
“你是說這些骨頭……我的天!”沈雪一經我提醒,立刻醒悟了過來。
突然記起,沈羽的骨頭早在昨天掉下來的時候,已經被摔的凌地散落到室的各去了,但眼前的骨架卻整整齊齊的拼在一起,除了小指骨和剛剛被我踢飛的幾骨,其餘的骨頭,一不的不知什麼時候回覆了原樣!
沈科和徐也意識到了這點,不驚駭的指著那堆骨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冷靜地坐下,掏出礦泉水猛喝了一口。
我不是聖人,一天多的時間裡,經歷了那麼多詭異的事,即使是聖人,恐怕也會絕的抹脖子自殺,但我不能,我要活下去,和朋友們一起安全地離開這個見鬼的地方。
辦法!必須要想一個能到口的辦法!我擡起頭著五米高,那個著亮的出口,第一次產生了無力,就算是籃球飛人,恐怕也不能抓到五米高的地板吧!
撐竿跳呢?如果能讓自己找到一四米長的竿子,我倒是可以嘗試一下。該死!難道真的什麼辦法也沒有!真的只能待在這個該死的地方黴、死掉,然後被那些怪異的植當作營養品,給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