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易會已經結束了,任何人,不得上樓。”
樓梯口,我和齊鈺被一個黑護衛攔住了,我看不見他的臉,只有一雙還算清秀的眼睛在外面,語氣十分決絕,齊鈺哼了一聲,俏臉出寒霜,抬手就要打人。
“住手!”我急切喝道。
“圣...”齊鈺不解的看著我。
“你上去通報,就說云山圣求見。”我隨意擺了擺手,直接出自己的份。
黑護衛眼神驚咦,這才仔細上下打量了下我,惹來齊鈺的怒斥:“看什麼看!我們云山的圣,你再敢這麼,我先挖了你的眼睛!!”
“會主不見任何人。”黑護衛緩過神,恢復了冷靜,平淡開口道。
不見?
我眉頭一挑:“事先已經約好了,你們的會主也答應了,現在你要麼放我們上去,要麼就自己上去詢問,別挑戰我的耐心,OK?”
是人都有脾氣,我可不是泥菩薩,一忍再忍,那干脆別圣了,改名忍者烏。
黑護衛無言,轉就走,而邊上正好有人過來頂替他的位置,就像顆楊柳一樣,傻傻的站著,眼中帶著堅毅,和一點點迷茫。
“圣,這些人都是齊段一手培養起來的,他們繼承了云山的統,不但會蠱,還擅長暗殺,更通各種事...各重要的是,他們人數并不,跟我們一樣,除了云山本地以外,還有許多下山磨練,固定時間調換一次隊伍!”
齊鈺的話惹來我驚訝,同樣黑人也目灼熱的盯著,仿佛想問怎麼會知道,齊鈺沒搭理他,繼續對我說道:“想要真正統一圣山,必須要把這支大軍握在自己手中!”
必須!
我淡笑,腦中快速運轉,待會見到齊段想要說的話,黑護衛去了不久便下來,恭敬的領著我們上樓。
易會三層,其實以上還有一樓被大.法力藏起來的,就屬于齊段一個人,他整日都會藏氣息,守在屋子中,易會最初開始展開時,有不怕死的人曾經在此地挑釁,結果被他當場擊殺,更可怕的是本沒人看見他,這就留下了一個類似神話的事跡。
易會有不出世的高人!實力疑似天道境!!
齊鈺之前跟我介紹過這個家伙,幾十年前為云山第一天驕,輩分同齊鈺,但是年紀要稍大,還曾經追求過上一任圣,不過沒有功云云...
“圣不在位以后,幾位長老聯手破格提拔他,除了一位戰死的長老外,還有一位長老在臨死至極,把畢生的送給了齊段,這也是為什麼,他年紀不大,實力能達到天道境中品的原因!”齊鈺嘆,話語間甚至了一羨慕,能讓幾位天道境之人用心栽培,還教他修行,提高修為,這等好事,落在誰頭上,恐怕做夢都會笑醒吧?
“他是那幾位長老培養的傀儡嗎?”我反問道,覺這件事有點說不通。
“據我所知,不是,易會是他全權負責,幾位長老已經退幕后,培養齊段,也是因為他是云山未來,是個可造之材。”齊鈺搖頭。
總之,可以用四個字評價此人,大智若愚!
“圣,千萬不要被他的表現所騙。”黑護衛送我們上來了以后就下樓了,齊鈺拉著我的手,認真叮囑。
我點頭,敲了敲門,直接推門而進,齊鈺跟在我后,屋里的布局很簡單,我掃了一眼,便把目落在了茶桌上的人,齊段!
“圣,坐。”齊段沒有昨天在溶那麼反我,還笑了指了指面前的木凳,也不知道是不是客氣。
坐定后,我們兩個相互對視了兩三分鐘,又是他先開口:“你和上一任圣,長得還真像,好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是我的前世,所以才長得這麼像吧。”我故意避開這個話題,他點點頭,顯然也知道齊鈺跟上一任圣的事,開始逐漸跟我進正題。
有了圣傳承,加上此前零碎的記憶,我應付著齊段跟我講有關于云山的事,而邊上的齊鈺則時不時的上一句,時常講到三人當年的關系有多麼好,兩人臉上就會出回憶和欣的笑容。
“歲月匆匆,舊人已故,現在是你在,而不是在,你想跟我談,認不認你這個圣的事?說實話,我不太想認,因為認了,就表示我要對你俯首稱臣,我在云山經營這麼多年的勢力也會變你的囊中之...你知道人最害怕的,是什麼嗎?”
齊段的話令我驚愕,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直白的把話點破了,不過這最后一句,又是什麼意思?
見我皺眉沒說話,齊段自顧自的說道:“同化!現在的云山一分為二,你要想把勢力整合在一起,雙方短時,必定會發生沖突,這點我暫且不講,同化才是最可怕的,縱觀云山以前的規矩,圣為上,所有的人都會死心塌地的對你,而會忘了我。”
擔心自己的利益,因為我的加,被沖淡?!
“你放心,我不會繼續用以前的老規矩來束縛手下。”我表示自己的善意。
齊段似笑非笑的盯著我,眼中流一種怪異的神:“我辛苦打造起來的實力,你三言兩語,便想讓我歸順?怕是到時候你反悔,我恐怕也沒辦法從云山帶走一兵一卒。”
“齊段,我希你明白,云山所有人,本就歸圣管!”齊鈺臉不悅,聲音敞亮提醒道。
齊段手在邊擺出噓聲的手勢,隨即笑道:“云山的圣,有人認你,你才是,就比如齊鈺,敬畏你是圣,才聽你的話,你才有吆五喝六的勢力,但是我不認你,你覺得,你能拿我怎樣?”
不能!
一個天道境中品,背后還站著其他幾位長老,恐怕這是他們商量和得下的定論,不排斥我,也不承認我。
孤立嗎?
我沉默不言,等待他的下文,不過這家伙似乎看破了我的心思,也沒急著往下說,而是悠哉的喝起了茶水,完全把我晾在一邊。
剛才面對龍虎山,我可以借力打力,面對齊段,我突然覺得,自己的份是有了,不過實力,還是差了許多。
“你歸順我的條件,是什麼。”我迫不得已開口,齊鈺一直在邊上給我打眼,這下聽我出聲,很沒形象的拍了我一下,好像是在提醒我。
我無奈回了一眼,示意先別,這家伙確實很狡猾,我不松點口風,他必然不會老實。
“我承認你是圣,云山依舊以你為大,但是易會的權利在我手中,你不能手,不過你有需求,我會鼎力相助,哪怕是你想把這個易會毀了,我都不會多說半句話。”齊段快速說道。
我一怔,可以讓我毀滅,卻不能讓我控制,圖什麼?
那些黑護衛?
“哼...你打的好算盤,既不用翻臉,又想云山有位圣在,做了婊.子立牌坊!如此一來,我們今天過來跟你談事,最后屁都沒有得到!!”齊鈺冷哼,臟話都出來了,顯然對齊段說的話,持反對意見。
“呵呵,我不用翻臉,是你們得了便宜,云山有沒有圣對我來講,也沒有大礙,反之,我會全力幫你,得到的好就是,易會,黑護衛,還是我手中的王牌,易會沒了,有黑護衛在,我可以再打造一個,頂多就是耗點時間,為了云山千百年大計,我多的是時間。”齊段不慌不忙的應道。
看來,他早就想好了對策,這番話講的我有些松,不知道應不應該就此答應。
還是有點不甘心啊!
“我再說一句,如果...如果有一天你意外不在了,云山重新選出圣,說句大不敬的話,要是個自私,胡作非為的人,權利太大,反倒對云山不好,現在不比以前,什麼都需要平衡,有我在,云山就不會亡,平衡也不會消失!”
我看著頗為自信的齊段,咬了咬牙,點頭就答應了。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現在就要你幫我一件事!龍虎山的那個小老頭,死賴在云山不走,我警告過他,沒用,你想辦法今天就讓他離開!”這是我為了試探他對我的忠誠度,萬一他不答應,那說明我這個圣對他來講,本沒分量。
“可以,今晚我就給你一個代!”齊段毫不猶豫的接了下來,我松了口氣,又跟他隨便扯了幾句之后,便匆忙告辭了。
路上,齊鈺對我抱怨,實在太輕易就把權利分配出去,有了開河,其他人會按耐不住,紛紛效仿他就完了!
我覺得這點不必擔心,絕對掌控,不是說說而已,齊段有本事,我只能忍,待我實力夠強大,鐵定要把黑護手收回來!!
回到酒樓,其他幾方勢力的人得知我跟龍虎山小老兒的談話,皆放心走了,只有蘇戒和小不點,依舊坐在涼亭之后。
怔了片刻,我突然想起了頭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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