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夏天啊?”
他里叼著煙,漫不經心的上下打量著我,我微微點頭后,他突然咧,齜著大黃牙笑道:“我還以為你是什麼高冷的姐類型,跟我想的出稍微有點大啊。”
我略一皺眉,覺得這家伙的話有點多,他一點也沒到了我的不悅,擺手打發走服務員,突然看向蘇戒,指著他問我道:“你這是找幫手過來啊?”
“誤會,一家人,過來看看況。”
蘇戒來之前就告訴過我,強龍不地頭蛇,把錢給了,人拎走,其他的不用多事。
“哦,那是你老公啊?”大漢嬉皮笑臉的問道。
我不耐煩了:“你到底還要不要錢?不要錢我就走了!”
大漢目閃爍,突然手把我攔了下來,指著樓上無奈說道:“行吧行吧,不逗你玩了,你哥在這里賴吃賴喝好幾天了,就跟大爺一樣伺候呢,你再不來,我都尋思找個坑,給他活埋了都,真他媽浪費糧食。”
說話間,我們穿過人群上了二樓,我有注意到,二樓都是包廂房,樓梯口還有人守著,看來現在混社會的人渣都很專業,能把賭博行業發展到這麼大,多還是有點本事的。
一路穿梭,臨近最后一間屋子,看外表就與眾不同,因為這門是鐵皮的,焊的非常糙。
“這是我們這的VIP房,專門招待大客戶,我們的口號是,顧客既是上帝。”
大漢笑容滿面的把門推開,我一看清里面,頓時就呆愣住了,這里的格局,跟電影里的牢房差不多,一個鐵籠子,里面關押著七八個穿著囚服的犯人,沒床鋪,沒廁所,沒天窗,睡覺還是破破爛爛的涼席,此時一開門,在墻角的人一下子全部涌了過來。
達拉達拉的清脆聲充斥在我耳朵中,這幾個人手腳上全是拇指的鐵鏈,走路十分費勁,而且每個人都蓬頭垢面,目渙散,上帶著一糞坑里才會有的惡臭。
“哎哎哎,急什麼急什麼,趕著投胎啊!”大漢隨手抓起邊上桌子的黑,對著鐵欄桿就按了下去。
滋啦啦。
鐵導電,原本就銹跡斑斑的鐵欄桿迅速躥出藍火花,有幾個倒霉的家伙剛把手上去,就被電暈倒在地,好像得了羊癲瘋似得不斷搐,而剩下的人則下意識后退,目恐懼的看著大漢手里的武。
“警察審犯人,最常用的酷刑,就是把他們拷在暖氣管上,每隔五分鐘用電遛一遛,立馬大小便失,折磨人的狠招,驗傷也檢查不出來。”蘇戒非常小聲的在我耳邊低語。
酷刑?
這座監獄,還有大漢的行,我心里涼了半截,所謂的顧客是上帝,就是這樣的服務?
“這位哥們很懂啊,咋滴,也在里面呆過?”大漢笑瞇瞇的回頭看向蘇戒。
“有個朋友是警察。”蘇戒淡定回了一句。
大漢翻了個白眼,對著監獄突然喊道:“那個夏雨的,死沒死啊,你妹妹來贖你了。”
其實不用他喊話,我已經忍著惡臭靠近鐵欄桿了,線不足,加上每個人都披頭散發,穿著統一的囚服,我一時還真沒找到夏雨,但很快,有個剛才被電暈,趴在地上的家伙巍巍的抬起腦袋。
四目相對,我瞬間嚇了一跳,夏雨一張臉全是淤青,額頭破了個大,被土灰掩蓋住了,暗紅已經凝固,覆蓋在兩邊高高腫起的臉暇上,眼睛也跟被泰森打了一拳似得,上眼皮耷拉下來,直接蓋住了眼睛,慘相悲觀,要不仔細看,我真看不出這是跟我一母同胎的親哥哥。
“夏天,你腫麼菜賴啊?”夏雨口齒不清,應該是牙齒被人打掉了,說話就風,看見我哇哇哭了起來。
說實話,我頭一回看到他這麼凄慘,心臟好像被人揪住了一樣,一一的疼。
我埡口無言,掃了牢房里的其他人,除了夏雨,每個人上雖然都是臟兮兮的,但沒有挨揍的痕跡。
“你有病是不是啊?你憑什麼打他!”
我瘋了一樣跳了起來,揪住大漢的脖領子就撓了下去,他也不是白給的,罵了句臭娘們,暴的推開我,虎目一瞪,舉起電就往我上。
“你他媽還敢打我!!”
蘇戒手疾眼快,一下子按住了大漢的手,冷聲道:“你不想要錢了?”
“去.你媽的,給不給,不給老子打死他!”
大漢暴怒,又去推蘇戒,不過這下是踢到鐵板了,蘇戒是練家子,一閃,扭住他的手擺到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踹中他的后膝蓋,大漢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隨即雙手就被自己兜里的手銬給鎖上了。
“臥槽,校花的高手?!”大漢被打懵了,下意識驚呼道,隨即不等我們說話,又立馬高喊:“哥們兒,你別來,這是我的地方,下面我小弟還好多呢,你想走出去...”
我看著大漢被蘇戒一腳踩在腦袋上,臉著地板,這才開始求饒,心里十足惱火,一腳踹在他上,厲聲質問:“你這人是不是有病?你打電話向我拿錢,我來沒來?錢有沒有?你為什麼還要打我哥!”
“臭娘們你敢踢我?今天你就是帶錢來了都不好使,看我待會不你上的服!”
我氣的口起起伏伏,彎腰撿起了電,想捅咕他一下,結果被蘇戒搶走了,放在大漢耳邊按了按開關,頓時藍火花四濺,把大漢的原本就寒磣的頭發給燒焦了。
“你別電別電...”大漢嚇尿了,子好像個蟲一樣蠕。
“錢好不好使?”
“好使好使。”
“人能不能走?”
“能走能走。”
“說吧,為什麼打人。”蘇戒用電敲了一下大漢腦袋,給他嚇得瑟瑟發抖,屁不敢多放,竹籃倒豆,把事從頭到尾說了遍。
由于我昨天的態度不好,大漢把氣都撒在了夏雨上,這個我能猜到,多教訓兩下,讓他理解這個惡習給他帶來的痛楚,以后就會乖巧,可我沒想到大漢心那麼狠,專門“伺候”夏雨一個人,從昨晚開始到現在,每隔一個小時就讓小弟進來痛揍他一頓,再用電遛一遛他。
總而言之,夏雨之所以這麼慘,就是因為我,要不然他頂多就是跟其他人一樣,被關著等家人過來拿錢贖走。
“你也是,人家說氣話,你也當真,人給你打這樣,以后都破相了。”蘇戒拍了拍大漢的腦袋,一點不給面子的教訓道。
“自己說不在乎的,我有什麼辦法?這樣吧,你們錢給點,打個折,二百八十萬,你們領走人。”大漢悶聲悶氣的說道。
我怒火滔天,尼瑪都給你揍這樣,我不找你拿錢就不錯了,你還想跟我掏錢?我仗著有蘇戒在,想欺一下他,結果被蘇戒一個眼神制止了,然后他便答應大漢,又從他兜里掏出鑰匙把門打開。
牢房,都是狗子設計,一個門也就半個手臂那麼高,夏雨帶頭,其他人也絡繹不絕的爬了出來,任由大漢如何罵,他們都沒有再爬回去。
“你們放一個就行,全放了干嘛?!”大漢怒氣沖沖的瞪著蘇戒,而蘇戒只是撇了撇:“你們賺黑心錢也賺的夠多了,這里的人最多就是在你們賭場輸了幾萬就被關起來,錢我照本金還你。”
“不是,那我照顧了他們那麼多天,飯錢怎麼算?”大漢也迷糊,非常不著調的問了一句。
“照顧?我讓你進去住十天半個月,每天給你一個饅頭,葉子泡水,出來的時候再給我錢,你樂意不樂意?”
大漢沉默了幾秒,咬牙罵了句你有電你牛唄,隨即我攙扶著夏雨,領著其他人,挾持大漢出了門,迅速進了另外一間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