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的腦袋飛速運轉，在這個時候，說錯一句話都可能讓和燕修萬劫不復。

“秦王妃，你莫不是認罪了？”

皇后在旁邊笑道，“怕死嘛，人之常，可是欺瞞皇上就大錯特錯了。”

大殿之中的安靜的出奇，誰都不想在這個時候發出聲音怒了皇上掉了腦袋，就連旁邊的皇后都不敢大聲說話。

燕五闕眼睛死死的盯著面前的柳姝，想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來一點端倪，但柳姝藏的實在是太好了，讓他一是捉不清是當時欺君還是后來的重生。

最終，還是柳姝打破沉默。

“皇上，可否借一步說話？”

“你以為道歉朕就能原諒你的欺君之罪？”

“非也，臣妾并非欺君。”柳姝跪在地上，“請皇上明鑒，只是此事非同小可，他們......”

這只是緩兵之計，而且皇上才不會大方到讓所有人都聽到長生的法子。

“哼，朕就聽你狡辯狡辯！”

“謝皇上！皇上萬歲。”

皇上遣散了宮里的大臣，邊只留了一個魏福作陪。

“現在人都走了，秦王妃倒是說說，你是怎麼做到的？”

燕五闕按捺住自己心的迫不及待，即使心已經恨不得將柳姝生吞活剝來知道真相，越是這種時候，就越不能慌。

“可能跟臣妾在黎國的經歷有關吧。”

魂穿重生實在匪夷所思，這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所以只能將所有的原因都歸結于黎國。

反正外面的人對黎國的了解并不多，想要查證也得費上一番功夫，足夠去做其他的安排。

“黎國？”

燕五闕臉上的表帶著些殺意，“你說是黎國人讓你長生不老的？”

“臣妾并非長生。”柳姝如實說道，“只不過是恰巧在死過之后又重新活過來了而已。”

說的好聽，其實多半的原因就是沒死。

但執著于長生的燕五闕本就將這個可能拋擲腦后，只要是有一點可能，他都不會放棄任何希。

就算是不能長生，重生也是個不錯的能耐。

“秦王妃倒是給朕好好講講，你是怎麼做到的。”燕五闕已經做好了將柳姝誅九族的準備，重生這麼逆天的技能，只能他一個人知道！

柳姝自然是知道兔死狗烹的原因，便隨便扯了個謊，“回皇上，的應該如何臣妾并不知曉，只是在黎國的時候有一段奇遇罷了。”

“別賣關子！”

柳姝低頭，“黎國有一個圣泉，是他們的地，圣泉水可醫治百病，更是能孕育出千百年不遇的圣蠱，臣妾雖沒有見到圣蠱為何，但也在那圣泉水中浸泡了些許時日，說不定......”

“朕知道他們的圣泉水，沒那麼神奇。”

提到黎國圣泉的時候，燕五闕的撇了撇。就是這一舉，讓柳姝知道燕五闕對黎國并不是一無所知。

“那可能，是因為蠱蟲？”

“蠱蟲？”

燕五闕只覺得柳姝的話沒有半點道理，也愈發不耐煩起來。

“不知皇上可聽說過醫毒雙修？”

燕五闕明顯對這個興趣，“據說到現在他們都沒有研究出來醫蠱雙修的方法，倒是有一本籍流落民間。你可是知道有修之人？”

“知道。”

柳姝毫沒有心理負擔的將龔修給賣了，“圣泉地里有一個守護者，利用圣泉自然培育出來的圣蠱不斷進行修煉，嘔心瀝，終于將蠱蟲培育為了可醫人可殺人的蠱。”

這種事聞所未聞，燕五闕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我之所以能在圣泉里泡上幾天，全是拜守護者所賜，也可能，是在我泡圣泉的時候出現的變故吧。”

燕五闕明顯不是好糊弄的，“你們非親非故，為何要幫你？”

“醫毒雙修并不是一蹴而就，當時的我，也就是一個用來實驗的可憐蟲罷了。不過是臣妾大難不死，又有了這個能耐。”

“可知圣泉的守護者現在在何方？”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可柳姝自然不會承認龔修的靈魂已經在自己的中沉睡，只能是編造了一個謊言，說當時逃得倉促，并不知曉守護者如今在哪。

“這麼說起來......”燕五闕的眼睛如雄鷹般銳利的盯著柳姝，“秦王妃是何時去的黎國呢？”

柳姝心里咯噔一沉，這才想起來之前詐死去往黎國，當今的皇上并不知曉。

“臣妾不知。”

“不知？”

“是的，臣妾睜眼的時候，就已經在圣泉了。”

把所有的問題都推給龔修，推給一個幾乎不可能出現在燕五闕面前的人，饒是他再怎麼查，也查不到蛛馬跡。

當晚，皇上就下了一道圣旨，要使者前去黎國。

“皇上，臣妾想一同前往。”柳姝主請纓，“一來是為了弄清楚自己的，二來也是想著幫皇上分憂，萬一這個法子有什麼副作用，臣妾擔心皇上得不償失。”

柳姝要去，燕修自然是要陪同的。

可燕五闕又不想讓燕修參與此事，猶豫之中，竟是作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要一同前往黎國。

“皇上，萬萬不可！”

聽到這個消息的皇后嚇的花容失，“黎國況詭譎，皇上此次前去必然兇多吉。尤其是大周對燕國虎視眈眈，皇上要是不在京都坐鎮，臣妾擔心......”

燕五闕格外煩躁。

一方面舍不得自己的江山，一方面又想盡快得到所謂的長生法。

于是，干脆將秦王和齊王共同派了過去。讓二人相互制約，誰都無法從中得到好。

柳姝松口氣，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留下來叮囑了皇上幾句。

“皇上，這是臣妾從黎國偶然得到的書本摘要，皇上若是閑來無聊，可以琢磨琢磨這個。”

那是云爺爺留下的醫蠱雙修籍。

“這是......”

“臣妾浸泡圣泉時，守護者就一直在琢磨這個，臣妾也聽了一些，覺得頗為深奧重要，于是走的時候順手將他給帶了出來。”

“秦王妃果然聰慧。”

皇上對柳姝的偏見頓時消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