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心里雖然十分擔憂,面上卻一派鎮定。
那人想到之前折磨,頓時整個人打了個冷。可他更加清楚,一旦毒蠱解除了之后他的下場。
他咬定地道:“你怎麼保證我將毒蠱解除了之后你便會放了我。”
柳姝聞言訝異地看向對方,道:“你怎麼就會認為我會放了你呢?”
“頂多,讓你走的安詳一點兒罷了。”柳姝淡淡地說道。
那人冷哼道:“既然橫豎都是一死,倒不如拉上一個墊背的,倒也不算虧。”
柳姝搖了搖頭道:“何止是不虧,那簡直是賺大了。”
眼珠子轉了轉,湊到對方耳邊兒道:“說來我還要謝你呢,若不是你突然將他控制住我可能便暴了。”
那人本來還疑對方為何不在乎自己丈夫的生呢,聞言頓時恍然大悟了。
不過他很快便反應了過來了,道:“你想要反其道而行之,讓我告訴你這毒蠱如何解吧?”
“無論你怎麼說,這都是絕不可能的。”對方斬釘截鐵地說道。
柳姝一點兒也沒有被拆穿的尷尬,隨意地“唔”了一聲,道:“被識破了啊。”
“既然被識破了,那本王妃就送給你一份兒獎勵吧。”柳姝拍了拍手,開口道:“將我為這位……準備的繼續呈上來。”
很快的,便有人斷來了一個木箱子。
只聽得里面傳來“吱吱吱”的聲。
看著那人疑的目,柳姝好心地解釋道:“這是老鼠。”
老鼠的聲誰聽不出來呢?
問題是,呈上來一只老鼠做什麼呢?
不僅那人想不通,便是守在一旁的秦沐等人同樣想不通。
“將特制的鐵皮箱拿來。”柳姝道。
很快便有下人將他所準備的一系列的東西都拿了過來。
那人如此折磨燕修,早早地便想過了如何要還施彼,以解心頭之恨。
原本還覺得自己過于狠辣,如今對方這般油鹽不進的樣子,柳姝頓時更加痛恨。
下人很快便按照柳姝的指示將人老鼠放進了鐵皮箱子了。
“將人架上去。”柳姝道。
那鐵箱子只有五面,最上面的正好兒由那人來做了人阻擋墻。
將一系列的東西都準備好,柳姝便讓人在鐵皮箱子最下面點火。
“隨著溫度的升高,那老鼠待在這樣不氣又炙熱的鐵皮箱子里,你覺得它會乖乖等死嗎?”柳姝問道。
那人瞪著眼睛道:“我說過了,我一旦死了,秦王也別想活!”
“我知道。所以你盡管放心,不會讓你咽氣的,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做想死,都是一種奢。”柳姝語氣十分平淡。
然而那人卻聽得心驚膽的,顯然他能夠看出來對方是認真的。
“古有呂后,以‘人彘’來對待戚夫人,令人聞之而變。”柳姝道:“如今本王妃倒是別有想法兒,想來爾之死,同樣能夠‘流芳百世’。”
柳姝很是滿意對方惶恐的神,繼續道:“你聽,那老鼠已經極為不安了,聽它的聲,‘吱吱吱’的,顯然已經意識到了危險的到來。”
“螻蟻尚且貪生,你覺得這只老鼠想要活命,會怎麼做呢?”柳姝淡淡地反問道。
一旁的秦沐看在眼里,看向柳姝的目十分復雜,他從未想過,眼前這個子,竟然能夠想出這樣的法子。
四周都是鐵皮,這老鼠想要離開,便是它的牙齒再鋒利,也難以將之破開。反倒是那人的,比之鐵皮脆弱了不。
更別提,柳姝還令人在對方的一些部位涂抹了吸引老鼠的東西。
秦沐能夠想到的,那人同樣能夠想到。
甚至因著自己就在上面架著的緣故,知更加清晰,自然也更加害怕。
“哎,它已經咬了第一層木板,距離到你的位置,還有兩層哦。”柳姝說道:“你聽,這牙齒咬上去的聲音多麼的清脆,就是不知道等會兒……是不是還會奏出這麼妙的樂章來。”
“啊,你放心,那老鼠不會隨便去咬你的,待得它逃出生天,我敢保證,你還活著。”柳姝道:“你將會見證另外一個奇跡,由你創造的繼戚夫人之后的奇跡。”
聽著那老鼠瘋狂的“吱吱吱”的聲音,再加上柳姝聲音平靜沒有一波瀾的在一旁解說,那人終于忍不住了,
他道:“我說,我說,我愿意說。只要給我一個痛快就好。”
“哦?說來聽聽?若是快的話,在這老鼠逃出生天之前,你就安然無恙了。”柳姝隨意地說道。
那人道:“這蠱毒無解。”
“無解?”柳姝發出‘呵’的一聲,道:“看來你還是不相信,以至于你竟然還有心思和本王妃開玩笑。既然如此那便將去掉一層木板吧。”
“不,不,我說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那人聲音惶恐地說道。
他擔心柳姝真的會那般做,畢竟只要他還活著,那蠱蟲便安然地待在燕修的,甚覺醒活,對于對方的影響并不算大。
不過是力不能用了罷了。
可對比秦王他的下場便要慘烈許多,這顯然不是他所想要的。
他道:“這蠱毒一旦中下,便無解,但是我有一個法子,可以解決秦王的問題。”
他如今不求活著了,只希能夠痛痛快快地死,就不錯了。
“說來聽聽。”柳姝說道。
那人開口道:“找一位和秦王行過夫妻之事的子,用秦王和的,再借以母蠱的召喚,自然便能夠將那蠱蟲轉移到對方的上。”
“可還有別的法子?”柳姝問道。
那人語氣里都是不安,道:“真的沒有別的法子了,這是唯一的法子!”
柳姝沉思片刻,道:“你可要想清楚了。”
“千真萬確啊。”
“想辦法以別的來代替母蠱召喚。”柳姝冷聲吩咐道。
柳姝擺明了不信任對方,那人也沒有辦法,畢竟出了什麼差錯,這魔頭只怕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他干脆地道:“此蠱蟲容易牽螢草味道的吸引,往里加一些牽螢草的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