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著徐嬤嬤的尸，又看了一眼放在正中間的棺木，地閉上眼睛。

“姝兒。”燕修握著柳姝的手，道:“有我在呢。”

他頓了頓之后，還是問道:“祖母說了什麼？”

柳姝將信給燕修，聲音沙啞地道:“祖母不讓我們去查此事。”

此事顯然有蹊蹺，那一日夜里才給對方把過脈，萬萬不可能就這般病逝了。

絕不可能的。

燕修快去地將信看完，以他的聰慧自然也從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如今皇后一派確實大權在握，若此事真是皇后所為的話，確實較為棘手。

“此事給我。”燕修看向柳姝，在耳邊兒低聲道:“我會替你查清真相，替祖母報仇。”

柳姝搖了搖頭，睜開眼睛道:“祖母一直記掛著我們，只希我們過得好。如今你我都是這副模樣，暫且不要徒增事端了。”

待得之后……定然會繼續查的！

兩人跪在靈堂前，一夜無話。

燕修心疼柳姝子不住，想要讓去歇一歇，但柳姝卻不愿意，“阿修，我如今能夠為祖母做的也就是這些了，你便讓做吧。”

若不然，這一顆心著實難的啊。

“你子不好，去歇一歇吧。”柳姝反過來勸說道。

柳姝尚且在這里，燕修自己便更不可能去歇息了。

索那控制毒蠱之人上次傷不輕，這幾日里一直沒有任何作，倒是讓燕修平平安安地度過了為太后守孝這幾天。

停靈三日之后，棺木送往皇陵，柳姝一路跟去，直到棺木下葬，這才回到秦王府。

本就不好的，當下里便病倒了。

還好暗五醫不比太醫院的眾多太醫差，便由暗五給開的藥方子。

“你可得好好兒養著。”燕修說道:“咱們可還要出發去黎國呢。”

至于大燕的事，如今了黨派之爭，想來守也不問題。

皇后便是再有心思，如今也只能將齊王推到前面去。

等到之后，可就不是說了算的。

不過這些燕修都不心，他只盯著柳姝，督促每日里好好兒地吃飯吃藥休息。

“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柳姝道:“本來就只是累著了，休息兩日就足夠了。”

燕修自然不同意。

柳姝扯著燕修的袖子撒道:“我已經好了嘛。這兩日喝藥喝的都是苦的了，我不要再喝了。”

燕修輕輕地啄了一下，道:“甜的。”

“就是不要。”柳姝任地推了推燕修的胳膊，背朝著他睡。

燕修試著用其他事或者話吸引對方轉過來，然而地捂著腦袋的柳姝道:“你就是個大騙子，我才不要相信你。”

昨日里也是如此，柳姝才好奇地轉過頭，便被燕修給堵住了。

那滿滿的苦藥全都進了的里。

暗五這家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開的藥也太苦了一些。

這次說什麼也不會再上當的。

燕修哭笑不得，道:“這次真的不騙你。”

他輕輕地去拽被子，道:“乖，莫要悶壞了。”

“才不會悶壞呢。”柳姝地閉上眼睛，道:“我要睡覺了。”

一對上柳姝便無計可施的燕修只能就此罷了，道:“好，好，睡覺。”

他干脆也了鞋，去床上陪柳姝睡覺。

這般過了兩日，燕修才剛剛覺得頭疼裂的時候，便有人過來稟報道:“王爺，王妃，發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黑斗篷的人。”

“在何？”柳姝問道。

屬下回答道:“就在距離王府一條街的福安巷。”

柳姝看向燕修，只見他眉頭蹙起，雙手地捂著額頭，顯然是蠱蟲又活躍了起來。

“莫要打草驚蛇了。”柳姝道。

回房里取了一些藥，道:“將這些給秦沐，他知道要怎麼做，此次務必將人拿下！”

待得對方離開了之后，柳姝才關切地看向燕修，道:“阿修，你怎麼樣了？”

“姝兒，你，你離我，遠一些。”燕修艱難地說道。

他只覺得此時的自己有些不控制，擔心自己像之前那樣傷害到柳姝，他干脆喊了暗衛進來，道:“將本王捆綁起來。”

柳姝看在眼里，有些想要拒絕，可想到他被控制之后的樣子，也只能由著暗衛將人綁了。

“一定會沒事兒的。”柳姝暗自祈禱道。

燕修眼眶逐漸發紅，柳姝毫不敢懈怠地一直喚著他的名字，以此來保持僅有一的清醒。

就在燕修眼睛徹底變紅的時候，暗五等人終于帶了一個人過來了。

那人依舊穿著黑的服，遮擋的斗篷已經被拔掉了，上染了一些跡，整個人看起來狼狽極了。

“殺了他們，快，給老夫殺了他們！”對方猶自不甘心地想要繼續去控制燕修。

燕修整個人掙扎不已，眼看著繩子便要斷裂的時候，柳姝才一針扎了過去，讓燕修暫時昏睡了過去。

若是可以，并不想這般做。

見人暈倒，那老頭兒倒是心平氣和了一些，他冷哼了一聲，看向柳姝道:“你修習的便是古牧那本籍上面的吧？你識趣一些，將那籍給老夫，老夫可以收你為徒，日后一統黎國，你便是老夫的左膀右臂。”

“你怕是還沒有分清楚如今的局勢。”想起來燕修如今遭的罪，看向眼前這個老頭兒便覺得厭惡不已。

對方看樣子顯然不是會老老實實代的，干脆開口道:“將人帶下去，好好招待一番，留一條命就行了。”

柳姝特地咬了“招待”這兩個字。

待得殺一殺對方的銳氣之后，柳姝才開口道:“老實代，他上的蠱毒如何解。”

“你將籍給我，我，我便幫他解了。”對方氣息有些虛弱的道。

再沒有了一開始的氣勢凌人。

柳姝瞇了瞇眼睛，道:“你要明清楚如今你的況，生死完全握在我的手中。”

“你不會殺我的。”那人十分肯定地道:“殺了我他也活不了。”

柳姝輕蔑一笑，道:“世上多的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