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殿前，有不大臣跪在前面，力求讓皇帝收回旨意。

“皇上，且要三思啊。如何能用莫須有的理由將皇子貶為庶人，于禮不合，于禮不合啊。”

“臣以死相諫，皇上收回名。”

……

“此事過于蹊蹺了。”柳姝皺著眉頭，有些想不明白。

燕熙此人十分能夠蟄伏，以往一直不顯山不水的，若不是后來奪嫡一事幾乎明面化，恐怕還不知曉對方竟然已經有了如此勢力。

然而這樣的一個人，竟然突然之間便被貶為了庶人？

燕修對此倒是十分平靜，道:“接下來我會快速理事，讓大燕平定下來，咱們啟程前往黎國。”

柳姝狐疑地看向燕修，道:“你好像過于平靜了一些。莫不，此事乃是你所為？”

京城中能做這樣事的人屈指可數，皇后一派和五皇子爭斗已久，卻一直旗鼓相當，顯然沒有這個本事。

倒是燕修，一直以來都是于被之中，未曾參與過奪嫡一事，可任哪方勢力都不敢小瞧于他。

除了燕修，柳姝想不出別人來。

“還是姝兒聰慧。”燕修搖了搖頭，道:“也是最近才查出來一些線索，本來不……”

燕修想到小時候經常跟在自己屁后面的小團子，是什麼時候變了呢？

只是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兄弟相殘，甚至父子相殘。

“五皇子一倒，他背后的那些人自然不足為懼。”柳姝說道:“這般以來，三足鼎立的局面便變了兩虎相斗。”

皺了皺眉頭，道:“皇上只怕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面吧？”

皇上如今雖然沉浸在追求長生，甚至被蕁麻果所控制，可也是由此，他更加清楚權利的重要。

兩虎相斗，易失平衡，對他來說可不是件好事兒。

“庶人亦或是皇子，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罷了。”燕修說道:“一時怒火上頭，自然忍不住。不過，不會再有機會了。”

柳姝看向他，燕修道:“你且看著吧。”

乾坤殿前，撞死了一個老臣，很快便有宮人將尸拖了下去，顯然皇帝并不會搖。

此事最終無疾而終，被貶為庶民的燕熙枯坐了一夜，依舊無法容忍自己多年蟄伏竟了一場空。

他找到黑斗篷人道:“蠱蟲如何了？”

“快了。”對方開口道。

燕熙語氣中著一狠辣，道:“無論如何，兩天務必控制住他！”

便是不能完全控制，也要將人牽制住了才行。

對于燕熙命令式地話，那黑斗篷人只是看了對方一眼，雖然有些不悅，卻未曾多說什麼。

這一年，注定是不平靜的一年。

秦王府里，柳姝著飄落的雪花，對著燕修道:“下雪了。”

“倒是下的及時。”燕修道:“可惜不夠大。”

燕修將柳姝出去接雪的手握住，道:“不可頑皮，莫要著了涼了。”

“會順利嗎？”柳姝看向燕修。

燕修點了點頭，道:“萬無一失。”

“我信你。”柳姝看向燕修，目中蘊含了許多，道:“所以你一定要安全歸來。”

燕修攬過柳姝，不失笑道:“不過就是在京城罷了，離得又不遠，你夜里早些休息，待得明早醒來，一切便塵埃落定了。”

“好。”柳姝點頭。

又如何能夠睡得著呢？

而此時的五皇子府里，被貶為庶民的燕熙一戰袍，問道:“還需多久？”

“頂多兩炷香。”對方回道。

燕熙點了點頭，道:“兩炷香，不足為懼，是時候出發了。”

這一夜里，雪花越飄越大。

而宮門前，卻有不盡的鮮灑出，那熾熱的紅落在潔白的雪上，甚是顯然。

燕修騎著戰馬，看向燕熙，道:“收手吧。”

“收手，然后等死嗎？”燕熙角一勾，嘲諷道。

他目看向遠廝殺一團的眾人，道:“況且，這個局面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燕修沉默，良久道:“日后姓埋名，也未嘗不可。”

“你到底還是心。”燕熙搖了搖頭，他突然問道:“你真的便沒有問鼎那個位置的心思嗎？”

燕修認真地看向他，道:“沒有。”

燕熙頗為嘲諷地一笑，答案的真假，倒也無所謂了。

他道:“所以你選擇了支持大哥？那你可知，只要皇后在，大哥始終只能是傀儡罷了。倒不如選擇支持我……”

“你的眼里只有權利，卻未曾有任何的責任。”燕修搖了搖頭，道:“反倒是大哥，開拓不足卻守有余。”

至于皇后，他自有安排，只是這便不必告訴對方了。

“如今大周虎視眈眈，需要的不是守的君主，這個你應該清楚。”燕熙道。

今日要麼問鼎皇位，要麼便是一死，燕熙倒是難得和燕修推心置腹了一番。

燕修道:“有本王在，邊境無人能夠踏。”

此話雖然狂傲，卻也是事實。

燕熙勾一笑，道:“那便，走著瞧好了。”

柳姝待在秦王府里心神不寧，總覺得今夜里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現在戰況如何了？”柳姝問道。

暗七開口回稟道:“如今雙方戰，王爺和五皇子都未曾參與其中。”

未曾參與其中，在暗七看來這倒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消息。

然而柳姝卻并不這般認為，道:“燕熙狡猾，便是突然決定的宮，定然也是做好了準備。”

“可曾找到那個黎國用蠱之人？”柳姝問道。

暗七搖了搖頭。

柳姝神有些難看，“先讓人去五皇子府上搜查，在不傷及對方命的同時拖住他。”

“屬下等人要守好王府，不能離開。”暗七回道。

柳姝認真地道:“如今危險的不是我，而是阿修。燕熙手下均以宮，無暇來這里。”

“反倒是那個藏在暗的黎國之人，極有可能會在這等關鍵時刻作祟，以牽制阿修。”柳姝道。

暗七卻道:“王妃又焉知五皇子不會試圖以您來威脅王爺？”

柳姝還想說什麼，暗七卻道:“王妃，您所說的屬下也認為在理。但王爺臨走前有命，任何原因均不得離開您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