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柳姝等人已經知曉了要回黎國的事,云夢倒也不急于這一時了。
后半夜沒有任何事發生,待得天亮了之后,柳姝和燕修便送別了即將出發的云夢和柳彥瑄。
“路上注意安全,切記行事莫要沖。”柳姝代道:“你們先打探打探消息,我和阿修很快便會過去。”
待得送兩人離開了之后,燕修便督促柳姝趕回去,他該吃藥。
柳姝眼神兒游離,道:“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一些事,你自己去吃藥。”
“藥太苦了,算了,既然娘子繁忙,那為夫今日就不吃藥了。”燕修故作可憐地道:“看來這傷口啊,是要恢復得慢一些了。”
柳姝想到這人是為了保護自己才的傷,即使知道他是假裝的,依舊心的不行,只能松口道:“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兒上,就喂你吃一次藥好了。”
燕修眉開眼笑地牽著柳姝的手,任由在一旁嘮叨著:“阿修,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要會自己吃藥。”
“可是我有娘子啊。”燕修說道。
無論柳姝說什麼,他便只有這麼一句,柳姝簡直拿他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回到房里,待得下人將藥盛好端上來,燕修一手撐著額頭,一手拉著柳姝的手來回地挲。
柳姝覺得這若有若無的意太難了,開口道:“快些松手,還要不要我給你喂藥了。”
燕修看著柳姝看向那碗黑漆漆的藥,一副英勇就義地樣子端起來,便覺得想笑。
柳姝閉著眼睛,剛將碗送到邊兒,正準備屏息喝下去的時候,手中的碗卻被人奪走了。
手中一輕,楞楞地睜開眼睛,便看到燕修端起碗來拿出喝酒的氣勢一口將藥給悶了。
“這不是能自己吃藥……”話還沒有說完呢,便被人給堵住了。
柳姝瞪著眼睛,只能任由那帶著苦味兒的舌頭在自己里靈巧地活。
想要用手去推開燕修,只是一只手被燕修地抓住,另一只手,也不知怎麼回事兒,竟然一點兒力氣都使不出來。
良久,燕修才將人松開,道:“果然,這般效果還是十分明顯的,完全覺不到藥的苦,唔,反倒是還有點兒甜。”
柳姝“哼”了一聲,道:“那是苦了我了。”
“是嗎?”燕修有些詫異,道:“可能是我覺錯了。會不會是我味覺出現了問題?要不我再仔細辨別辨別?”
柳姝趕捂著,道:“不行。”
“姝兒,你就這般不喜與我親近嗎?”燕修一臉傷地道。
柳姝頓時有些不忍心了,猶豫了一番,立場不是太堅定地道:“現在是白日。更何況,時間太久了,都要腫起來了,我還怎麼見人。”
“那便先欠著。”燕修道:“之后再還回來。”
柳姝轉移話題道:“你快些去忙事吧,待得忙完了之后,咱們便去黎國幫云夢。”
放任他們兩個離開,柳姝著實有些不放心。
“好。”燕修點頭。
是要快些將事安排好,他也好早些去黎國,找人給姝兒醫治。
忙碌了一天的燕修,躺在床上攬著柳姝,手輕輕地拍著的后背,像是在哄小孩子睡覺一般。
這節奏不不慢的,沒多大一會兒,困意便來襲,柳姝眼皮子很快合上。
而此時的五皇子府上,燕熙對著那坐在庭院里的人道:“看來昨夜的行是失敗了。”
“倒也未必。”一道嘶啞的聲音從黑的斗篷下面傳來。
那人的斗篷看起來十分寬大,不僅遮蓋了整個人的形,連臉都藏在斗篷的影之中,讓人看不清楚。
燕熙驚訝地道:“此話怎講?”
“過了一天,他們都沒有回來,定然是出事兒了不假。”倒是沒有想到,那秦王竟然這般厲害。
他帶出來的這十七個人,可均是一等一的好手,且各自均有擅長。
然而這樣出的十七個人,竟然都折在了秦王府,一個都沒有回來!
黑袍人從斗篷里掏出來一個瓷瓶,鄭重地放在桌面上。
燕熙有些不解,若是他沒記錯的話,這瓷瓶里裝的乃是蟲子?
想到此人的來歷,燕熙心里生起了一忌憚的同時,又有些喜悅,能得到此等能人異士的幫助,看來那個位置,指日可待了。
黑袍人道:“讓我確定一番。”
只見他盤膝而坐,一手橫在前,一手掐指,口中念念有詞。
燕熙不懂這是在做什麼卻也不敢打擾。
過了一會兒,卻見有一只蟲從那瓷瓶里爬了出來。
只見那蟲出來之后,在黑袍人的控之下,很快便扭了起來。
秦王府里。
眼見著柳姝的呼吸越來越平穩,他低頭在其額頭上輕輕留下一吻,也準備睡覺。
正在此時,他突然覺得有一頭痛。
燕修皺了皺眉頭,不予理會。然而不過剛躺好,頭痛的覺便越來越強烈,好似有什麼東西在腦子里攪一般。
他努力地控制著自己不發出聲音,沒多大一會兒,臉上便出了許多的汗。
擔心將柳姝吵醒,燕修一邊兒努力地忍著,一邊兒小心翼翼地下床,準備換個房間。
“你干嘛去?”柳姝眼睛都未睜開地道。
燕修一只腳才剛剛到鞋子,胳膊便被柳姝拽住了。
他努力地忍著痛意,讓自己的聲音一如既往,道:“我去起夜,你乖乖地繼續睡覺。”
柳姝也不知嘀咕了一句什麼,翻過便繼續去睡了。
燕修小心翼翼地離開房間,讓暗五來給自己把脈。
“屬下無能,什麼也看不出來。”暗五低聲道。
燕修皺著眉頭,一向神嚴肅的臉此時都有些扭曲,可見是有多麼的疼痛。
他道:“下去吧。”
“主子,不然讓王妃給您看看?”暗五開口說道。
王妃見過的奇奇怪怪的病多了去了,指不定王妃就有辦法呢?
料燕修竟然點了點頭,道:“此事先莫要聲張。”
約過了兩盞茶的功夫,頭便沒有之前那般疼痛了,只偶爾覺得有些疼意,卻也十分短暫。
燕修心里惦記著柳姝,將事給暗五,便先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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