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軍事歷史 大漢帝國風雲錄 第80章 燕趙風雲

《大漢帝國風雲錄》 第80章 燕趙風雲

拓跋鋒的大軍來的時候浩浩,狼狽不堪,走的時候卻象一陣風似的,迅速快捷,悄無聲息。

得到拓跋晦送來的消息后,臉上的表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他難過的幾乎要自己幾個。他一直以為自己很聰明,從來不做吃虧的事。沒想到這次虧吃大了。天上下了兩天雨,自己就虧了個本無歸。這次他全然不顧黑翎王難樓的勸阻,說服了上千部落共同出兵,聯合拓跋部落的軍隊侵大漢國。原先以為能賺個飽,沒想到一場大雨,一場洪水,將所有的夢都擊了個碎。

「是真的嗎?」他環顧圍在四周的手下,苦笑著問道。

「大人不必在意勝負。老天不幫忙,誰都無能為力。一路上我們勢如破竹,攻城拔寨,繳獲的戰利品頗為厚,補償這次部隊的損失還是綽綽有餘的。這次漢人得天相助,僥倖保得上谷。下次,他們不會再有這麼好的機會了。」遄結站在他後,小聲勸道。

不甘心自己就這樣雙手空空而回。他想起難樓那雙鄙視自己的眼睛,心裏就冒火。就這樣回去,自己肯定要遭到難樓的責難。他想做上谷烏丸族的大王已經很長時間了,如果沒有難樓的信任,沒有顯赫的戰功,沒有強大的實力,這個大王的位子怎麼坐得上去?他這次出兵還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是藉助拓跋鋒的手消滅白鹿部落,殺了白鹿部落的鹿破風,絕了難樓想立鹿破風為上谷新大王的心思。

現在一切都了泡影。

看到氣勢洶洶的漢軍和烏丸人突然象水一般退了下去,拓跋韜和幾個手下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大帥,對面是豹子李弘的旗號,我們小心他使詐?」小帥拓跋貉指著遠逐漸消失的戰旗,大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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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子的悍勇,對拓跋部落的人來說,是個揮之不去的影。部落三位首領的命,先後葬送在他的手上,其中還包括一位名震鮮卑的豪帥拓跋鴻。

「他的人數和我們相當。他攻我守,他要吃虧的。現在他率部退下,意圖制我們,給我們的士兵製造力和恐慌。」拓跋韜搖搖頭,低聲說道,「他很聰明,是個難纏的對手。」

「我們能逃出去嗎?」拓跋貉遲疑著,輕聲問道。

他是拓跋鋒的侄子,非常年輕。拓跋韜看了他一眼,嘆了一口氣。

「我們要想平安回去,需要三個條件。一是老天幫忙,不要再下雨了,河水的水位在三天降下來。我們撤退地匆忙,除了常備的乾糧,沒有其他糧食。三天後我們若能功渡河,一路上也要殺馬充。二是這幾天希漢軍不要有援軍趕來。如果他們有足夠的人馬,完全可以發攻勢,擊敗我們。背靠桑乾河,我們沒有迴旋餘地,戰敗是遲早的事。第三……」

拓跋韜慢慢轉過軀,指著桑乾河對岸,苦笑道:「如果沮城的守軍及時出擊,佔據對岸,我們就徹底完了。」

拓跋貉心沉重,著渾濁的河水,久久無語。

下午,拓跋鋒派來的斥候在對岸來木牘。鮮卑人,烏丸人沒有文字,傳訊就在一塊木板上畫上幾個符號。拓跋韜看過之後,隨手把木牘丟進了河裏。

「大人有什麼口信?」拓跋貉跟在他後面,小心翼翼地問道。

拓跋韜苦笑。

「大軍已經開始撤退。我們只能自生自滅,自求多福了。」

「大帥,我們可以殺出包圍,一路向西進代郡,再轉而向北返回馬城。雖然路途遙遠,但比守在這彈丸之地要強。」一個拓跋韜的手下突然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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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隊沒有糧草補給,後面又有追兵,長途跋涉之後,能有幾人返回草原?」拓跋韜反駁道。

「大帥,我們深大漢國境作戰,為什麼食存量這麼?如果我軍尚有十日的口糧,也不會這樣狼狽?」一名千夫長憤憤不平地說道。

拓跋韜默然不語。拓跋鋒執意不聽他和拓跋晦地勸諫,一意孤行,結果造今天這個慘局。人算不如天算,自古亦然。

傍晚,天上下起了小雨。

拓跋部落的士兵在狹窄的防陣勢里流警戒,時刻防備遠的敵人突然來襲。班休息的士兵躲在帳篷里,大家一堆堆圍在一起,獃獃地看著奔騰的河水。雖然距離對岸只有八十多步的距離,近在咫尺,但在士兵們的心裏,它卻是那樣的遙遠,難以逾越。

拓跋韜為了穩定軍心,將幾十名斥候送到對岸之後,立即命令士兵們把幾隻牛皮劃子全部毀了。誰都不準過河,獨自逃生。

雨越下越大,大家的心就象灰濛濛的天空,沉重而霾。

第二天清晨,拓跋韜迷迷糊糊的剛剛睡著,就被斥候的吼聲驚醒了。

他一躍而起,大聲道:「敵人進攻了?」

「大人,漢人的援軍來了。」

拓跋韜不知是睡眠太還是心力瘁,軀不聽使喚地搖晃了幾下,一屁坐到泥濘的河堤上。

「多人?」

「我們不敢靠得太近,從戰旗上看,是廣郡的人馬,大約兩三千人。」

到了中午,雨雖然停了,但形勢卻越來越糟糕。

漢人的援軍又來了一批,他們的總兵力已經超過了一萬。而且,漢軍肆無忌憚的把大營扎在了距離鮮卑人防守陣勢一百五十步的地方。

看到漢軍大營麻麻的帳篷,數不清的五彩繽紛的戰旗,往來平治喧嘩囂的騎兵,著籠罩在戰場上空令人窒息的張氣氛,鮮卑士兵的心理防線遭到了巨大的衝擊。面對漢軍咄咄人的氣勢,他們一個個面如土,驚恐萬分,士氣低落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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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致命的打擊終於來臨。

對岸的斥候傳來最後一個消息后,逃之夭夭。

城裏的守軍趕到了桑乾河。

看著對岸一字排開,雄糾糾,氣昂昂的騎兵,拓跋韜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事的發展都給他說中了。他想到的,漢軍也都想到了,而且迅速完了對他的包圍。

現在,他就是一隻死鱉。

「大人,我們什麼時候發進攻?」鹿破風高興地問道。

「進攻?」李弘驚訝的說道,「我們現在五千人不到,怎麼進攻?」

鹿破風笑起來:「我們偽裝援軍,源源不斷趕到大營,一定嚇壞了拓跋韜。只要我們往前一衝,保證殺他個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大帥著急了。你想報仇?」鬍子笑道。

「當然。拓跋韜當時氣勢洶洶,率部一路殺來,囂張得很。我們除了撤退一點辦法都沒有。現在他落在我的手上,看我不剝了他的皮。」

大帳的人都大笑起來。

「恐怕不能如你所願了。」李弘一邊熱地招待大家吃飯,一邊笑道。

鹿破風不解地著他。

「你不吃嗎?」李弘問道。

「你這裏除了餅,就是一鍋湯,我吃什麼?」鹿破風不客氣地說道,「沒有酒,沒有,實在難以下咽。」

李弘和幾個軍面面相覷,臉上都有些掛不住。

「我們不能和你比。你是一個大部落的首領,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有酒有。馬你都不喝改喝酒了,可見你多奢侈。」鬍子立即調侃道,「你們都說漢人富裕。你去看看我們的士兵吃什麼?天天吃這個,就已經很有口福了。」

鹿破風搖搖頭。

「消滅了拓跋韜,我請你們吃一餐。」

「好哇。」大家都興起來,就連李弘也食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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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著鹿破風說道:「早知道你這麼富裕,上次就應該收下你的禮,給士兵們加加餐。」

「我一塊請了。」鹿破風豪爽地一揮手,「什麼時候展開攻擊?」

「不打。」李弘說道,「圍著他,他們投降。」

「把你們辛辛苦苦修好的堤壩挖了個大口子,很是對不住。我又沒有什麼東西賠給你,就賠給你五千個鮮卑俘虜吧,怎麼樣?」

鹿破風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昨天早上他一時失態對李弘大吼大,雖然李弘不以為意,但他總覺得有些失禮。

「五千個俘虜,運氣好加上一個拓跋韜,能換回來不東西。你再狠狠宰拓跋鋒一刀,保證大有收穫。」玉石笑著對他說道,「大帥這次要發財了。」

鮮於銀也是漁人。他長得清秀,白白凈凈的面孔,書卷氣濃厚。北方人尚武,他也不例外,箭很好。他出吏家庭,家境比較殷實,自小到良好教育。鮮於銀為人樂善好施,喜朋友,在漁很有點小名氣。

鄭信趕到沮時,拓跋鋒和提的大軍都已經撤走。太守劉璠正在納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來勢洶洶的敵人怎麼突然之間走了。接到李弘的來書,劉璠趕忙召集府衙的一班吏商討李弘的請求。

一班文人,擔心這個,擔心那個,最後竟然決定按兵不,直到探明敵人已經確實撤回邊境以後,再做打算。

只有鮮於銀一個人提出了反對。他認為李弘對戰局的說明已經很徹,現在出兵支援李弘部,趕到桑乾河阻擊鮮卑人撤退,完全正確。但沒有人聽他的。所以他向太守劉璠提出,由自己率本部一千騎兵前去支援,責任自負。他的部隊隸屬於代郡,可以不太守劉璠的指揮。

劉璠非常愉快地答應了。打勝了,功勞他最大,指揮有方。打輸了,部隊是代郡的,責任由鮮於銀負,何樂而不為。

「鄭軍候認為河水何時可以退下?」

鮮於銀講話和他的外表一樣,文質彬彬,不急不慢。

鄭信看看天空,笑道:「快了。我們堅守在這裏,徹底斷去了拓跋韜的歸路,看他還有什麼辦法逃跑?」

鮮於銀點點頭,贊道:「李大人計劃周全,心思慎,此計的確是高。能夠從容包圍,殲滅五千多鮮卑人,十幾年以來,這還是頭一次。我能有幸參加,非常高興。」

鄭信笑起來,「漢軍這幾年給他們打慘了。這次也他們嘗嘗我們大漢鐵騎的厲害。」

第三天,拓跋韜的部隊開始缺糧。士兵們非常驚慌,一個個緒失控,到都是聲,爭吵聲,更有甚者,一言不和,揮刀相向。

桑乾河的水位降得非常緩慢。

拓跋貉和幾個軍急匆匆走進拓跋韜的大帳,要求向西突圍,逃一個是一個。

「誰能逃掉?」拓跋韜冷笑道。

「突圍就是全軍覆沒,一點可能都沒有。」

「那怎麼辦。現在士兵的緒正在逐漸失控,再不想辦法,同樣也是全軍覆沒。」拓跋貉激地說道。

「水位下降的速度非常慢,這兩天即使降下來,也達不到人馬涉水渡河的深度。」一個千夫長說道。

「漢軍的騎兵就在對岸。如果我們強行渡河,會被敵人的長箭全部死在河裏。我們本沒有辦法安全到達對岸。」另外一個千夫長沮喪地說道,「如今東西兩面都是死路。早知我們要陷在這樣的絕境裏,還不如當初直接往西到代郡,或許那個方向才是生路。」

拓跋韜搖頭苦笑,「豹子的部隊是從潘縣方向追來,這說明他們當初就埋伏在潘縣上游一帶。如果他們在潘縣上游阻擊我們,或者乾脆把南岸的堤壩挖了,我們不是一樣死無葬之地。」

拓跋貉突然驚起來:「豪帥,你說沙口的堤壩會不會是他們故意挖斷的。」

大帳一時啞雀無聲。

如果真是這樣,這場慘敗就不是天災,而是人禍了。

這時,一個百夫長在帳外大聲道:「稟告豪帥,漢軍從陣外來木牘。」

拓跋韜看到木牘上的符號,頓時面如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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