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鋒笑了起來。拓跋晦吃了一驚，詫異地著拓跋鋒。

「大人……」

「好，好，好。」拓跋鋒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我們原來以為幽州刺史劉虞在熊霸大軍境的況下，即使公孫瓚的遼東援軍趕到了漁，他的部隊在人數實力上依舊於下風，不會調援軍趕到上谷戰場。現在看來我們錯了。劉虞很可能已經看出來我軍的意圖，目的不是漁，而是上谷的沮，所以他在漁戰場形勢很不好的況下，依舊派出援軍。」

「豹子帶來了多人？」

「不清楚。我們的斥候沒有找到他們。不過據估計，應該在兩三千人之間。如果部隊人數多，很容易暴形跡的，我們不可能發現不了。」

拓跋鋒神冷峻地著河面。部隊正在渡河，吵吵嚷嚷的，非常熱鬧。

「如果鹿破風和豹子的部隊會合，他們就有四五千人，這比我們留在涿鹿的部隊多。拓跋韜一部三千人已經損失了六百人，人數上我們於絕對劣勢。如果部隊的側翼不到保護，糧草輜重得不到安全保證，沮怎麼打？」

「慕容風真是無能之輩，自己不出頭，卻讓慕容績率軍，結果在漁慘敗，還連累了我們。」

拓跋鋒越想越窩火，破口大罵。

「大人，沮有上谷郡太守劉璠坐鎮，守軍至兩千人，加上代郡的兵曹掾史鮮於銀的一千部隊，三千人守城。按我們原來的計劃，用一萬五千人攻打，大概需要十天左右才能拿下。但現在漢人的援軍已經趕到，攻城條件不是很好。我們是不是把留在馬城部隊拉過來，在涿鹿一帶留下足夠的兵力以應付漢軍？」

「不行，拓跋帷的部隊絕對不能。那三千人是我們的後備力量，不到萬一決不能。」

「廣寧有舞葉部落墨賜，天水部落繁堝的三千大軍，您也可以調的。」拓跋晦輕輕說道。

拓跋鋒搖搖頭，「他們是彈漢山的人，這次出兵無非是為了分到更多的戰利品。調他們上前線，需要大王和連首肯。大王不同意，誰敢私自調。你不要出主意了。」

「那……「拓跋晦想說什麼，又不敢出口。

拓跋鋒冷冷地看著他，「你是不是想說，我們退回涿鹿，堅守桑乾河以西區域。」

拓跋晦好象懼怕拓跋鋒一怒之下殺了他似的，退了一步，低著頭沒有說什麼。

「你說說。」拓跋鋒指著拓跋晦的鼻子說道。

「大人，佔據桑乾河以西，再逐步代郡的東北地域，把戰線穩定在涿鹿，對我們還是有利的。一來我們無需付出巨大的代價，二來可以避免和慕容風大人發生正面衝突，三來一旦我們出兵并州的雲中郡，這裡完全可以滿足我們發側擊所需要的一切。有了這一塊地方已經足夠了。」

拓跋鋒沒有說話。他輕蔑地著拓跋晦，突然笑了起來。

「為什麼不能和慕容風產生衝突？他想要漁，我就可以擁有上谷郡。」

旋即又殺氣騰騰地說道：「一個小奴隸，能掀起多大的浪，看我這次不抓住他，生吞活剝了。」

「拓跋部落這次出一萬五千人，如果僅僅就佔了漢人的五座小城，一片不大的土地，那就太不劃算了。大漢國已經行將就木，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漢人已經沒有過去那麼強大了，他們就象匈奴人一樣，徹底衰敗了。這次我們機會好，佔盡天時地利，失去了，恐怕就再也找不到這樣的機會了。」

「你的膽子越來越小，做事越來越謹慎，勇氣也越來越了。你難道真的老了嗎？」

拓跋鋒著拓跋晦，嘲諷地說道。

拓跋晦好象毫不在意，固執地說道：「大人，我們必須調兵力回到逐鹿。現在攻打沮的部隊接近九千人，完全可以調一千人回去。無論如何我們首先必須確保糧草輜重的安全。一旦糧草出現問題，我軍就會遭到……」

拓跋鋒再也不能忍，大吼一聲，突然拔出腰間長刀，狠狠地剁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