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寒看著明歡歡手里忽然多出來的兩個救生，疑又敬畏……明歡歡一直跟在他邊，一轉的功夫，就拿出了這兩個奇奇怪怪，綿綿的服，還要自己穿上？

他提著救生，臉上的表說不出的扭曲，“歡歡，這是干嘛的？”

“穿上，要不會淹死了。”明歡歡指著幽暗的河水道。這水都不知道多深，可不敢冒險，所以趕要了兩個救生。

“哦……這是你的巫啊，穿上我們就能變魚？”重寒一臉驚喜，敬佩萬分地瞧著歡歡。

“……不會，作用很小，所以你得靠自己。”對于自己被當巫，明歡歡已經不解釋了。在重寒看來，的解釋，就是掩飾。

他們終于找了一重離河面比較近的地方下水了。明歡歡昨晚思考了很久，認為這是長江中上游的位子，或者是長江支流。所以深秋了，河水還這麼湍急吧。

重寒先噗通一聲跳了下去，明歡歡跟其后，尖著從半米高的岸上跳下，那冷水刺激得一個激靈，凍得頓時傻住了。

沒想到河水會這麼冰，幸好上穿著救生，還不至于整個像個鐵球一樣往水底掉，而重寒已經抓著往對岸游去。

重寒作迅速，似乎一點都沒覺到河水的冰冷，只是水流還是有點速度，而重寒又拖著明歡歡這個大負擔，幾次都被水往下游沖去，他一邊要對抗水的沖擊，一邊往要往對岸游，明歡歡看得不忍，努力想把冰冷忘記，順著他的方向努力撲騰著，給重寒減輕負擔。

他們最終到了對岸，重寒抓到了對岸石壁上生長出來的一樹枝，兩人浸在冷水里休息。

明歡歡抬頭看著三米多高的石壁，咽了口水，“重寒，我們要在這上岸嗎？”

重寒默默地點點頭，“你踩著我先爬上去，不要害怕，我就在你下面。”

此時已經沒了退路，明歡歡只得鼓起勇氣抓著石壁上的雜草樹干，踩著突出的石頭就往上爬。

而重寒不時出手讓踏腳，這一刻，忘記了害怕，忘記了重寒冷，只是一心一意的要爬到岸上。

三米的高度，其實不算什麼，可是河邊石壁又又，有的還長滿了青苔，明歡歡特別注意著每次下腳，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踩了。

“歡歡，在加把力，馬上就到岸上了。”重寒在下面鼓勵著，的確，只有一米了，重信心十足起來，手一把抓住頭頂附近的一株長草，打算再上一步……

顯然是高興得太早所以疏忽了，那草被用力一抓，整個連拔起，而明歡歡力道失了空，整個人就往后倒去！

心里一慌，完了！這下得掉到水里被沖走了！然而想象的況沒有發生，被重寒抓住了手臂，掉在了半空！

而重寒另一只手牢牢的在一塊石頭上，手臂上青筋出，可見他此時是多麼吃力。

而明歡歡不敢再耽擱，趕攀上眼前的石壁，在重寒的幫助下，再次往上爬，直到爬到了重寒相當的位置，重寒側著，將背部對著，“到我背上來。”

“……可是你這樣會很費力……”明歡歡猶豫著。

“如果你在掉下去一次，會給我帶來更多的麻煩。”重寒悶悶的聲音傳來，打擊得明歡歡的重信心掉了一地，不再遲疑，爬上了重寒的背。

于是眼睜睜看著重寒一步一步抓著石頭往上爬，他的手指直都磨出了鮮……

他們終于到了，重寒往地上一滾就躺在有些發黃的草地上躺著大口著氣，他累得夠嗆，而明歡歡卻立即抓起重寒的手，仔細查看著他的傷。

每個手指指腹都磨破了，那是因為太用力抓著石頭的緣故……看著他一個一個模糊的指腹，明歡歡心里竟不知道什麼滋味，只能抖著手，將藥瓶找出來，給他傷口上撒上藥。

“你怎麼哭了？”重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平靜下來，正目不轉睛地盯著瞧。明歡歡眼淚控制不住啪嗒啪嗒的掉下來，而手上更加小心的把藥涂到重寒一個一個手指上。

“是不是剛才我說的話太重了？對不起，我沒有有意要讓你傷心的！”重寒張起來，“別哭了！”

明歡歡了一把眼淚，“不是……看到你傷，我覺得特別對不起，我真沒想到去姒族的路程會這麼艱辛……是我為難你們了。”想到還在族養傷的重安，又看著滿手鮮的重寒，甚至懷疑自己的決定……

“這點小傷你就哭了？”重寒抬起雙手，眼中盡是不可思議，“這真沒什麼，過兩天就好了。”

明歡歡終于因為重寒擔心的神而收起了眼淚，他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干和干糧都被水泡了，他們把食都放在地面上曬，而幾張皮，也都扔在河對岸了。這個下午他們暫時拿來休息，不繼續趕路了。

重寒在附近的林子里抓了只小野狗，香噴噴的香讓明歡歡心好了起來，既然走到這一步，就不好回頭了，接下來，需要更加勇敢的面對一切。

既然已經在重寒面前了餡，明歡歡也不再瞞什麼，直接又拿了一個睡袋出來，深秋的晚上，還是很冷的。

于是重寒看著明歡歡給做演示，從頭到腳鉆進睡袋，然后把帽子蓋起來，整個了一條蟲。

“用這個睡覺，很暖和。”明歡歡笑得討好，努力勸服重寒也鉆進去試試。

重寒一臉的嫌惡，但是又不好拒絕明歡歡，最后著頭皮鉆了進去，但是他很快又出來了，“不舒服，像是渾被綁著一樣，再說，我也不怕冷。”

“……”結果明歡歡的一番殷勤打了水漂，不過，沒關系，自己用。

或不單行，這天下午天還沒黑，竟然下起了暴雨，原本秋天雨水是很的，老天似乎專門和他們兩人過不去，傾盆大雨說來就來，他們的干糧徹底又慘遭暴雨，干還好，面餅就徹底毀了。

火堆也被滅了，而玉佩也拒絕接二連三的使用，再為明歡歡提供一件雨了。

上午游泳沒立即病倒已經是難得，現在又淋雨，明歡歡立即凍得發抖，盡管重寒拉著躲到了一顆大樹下，然而遮雨效果卻很一般，渾再一次被打了，漉漉的麻布服在上，冷得直發抖。

重寒擔憂地看著，激靈的瞧著旁邊的睡袋，“要不歡歡你鉆進去那個袋子，會好點。”

明歡歡從諫如流，鉆進袋子，靠著樹樁，睡袋一開始還是干燥的，覺好了很多，卻仍舊是冷，隨著暮降臨，雨小了很多，可他們木材都被打了，他們沒辦法生火，睡袋也了，明歡歡凍得哆嗦起來。

重寒把從得滴水的睡袋挖出來，放進了自己懷里。

似乎史前時代的人都不怕冷，重寒的膛暖烘烘的，一波一波的熱氣傳到明歡歡上，很快覺到好很多。

盡管姿勢曖昧，但是明歡歡卻沒勇氣拒絕這份溫暖，需要保重，繼續接下來的行程。

而重寒正好相反，他甚至熱得頭上冒了汗。

也許并不是熱，而是激很張，他一低頭，就能看到明歡歡漆黑而順的頭發，頭發一一順順地披下來，有幾留在他膛上，看得他心都熱了。

他忽然期待起接下來的行程，只有他和歡歡……雖然危險，但是卻那麼值得期待。

……

第二天醒來，明歡歡整顆腦袋都埋到了重寒的懷抱里，有點不好意思，悄悄地自己退開點，重離重寒遠了一些。

而重寒，其實早醒了。應該說，他一個晚上，就沒怎麼睡過。人在懷，他一個晚上都激得睡不著，但是也不敢做出什麼舉，對于歡歡，他有的不僅僅是喜歡，還有敬佩和欽慕，所以……他毫不敢冒犯了。

他們在山林里找了些果子當早餐吃了，干糧干都被水浸泡得爛了，只能放棄，兩人兩手空空，帶著睡袋和救生，又開始爬山了。

重寒一晚上沒睡，可是卻一點都不累，跟打了一樣，背著明歡歡爬起山來還嗖嗖的，明歡歡總覺得他今天十分，但是卻搞不清楚原因。

到了下午，他們居然又爬了兩座山，照這個速度，十天之，就可以趕到了姒族了。

“再走兩天，我們可以到了下一個部族，江族，接著就會踏中原部族的地盤。”明歡歡趴在重寒的背上拿著地圖，滔滔不絕。

“恩，爭取盡快，江族族長和我關系不錯，我們能借點干糧上路。”眼看太快落山了，重寒找了一顆大樹，今晚就在這兒休息。

晚上他們抓了一只野，吃晚飯，明歡歡自告勇要守上半夜，重寒明白的倔強，答應了。可是，卻一點睡意都沒有，忍不住去瞧，結果發現這小人，蹲在火堆邊點頭不斷，甚至幾次差點一頭栽到火堆去了。

重寒不放心，悄悄起，靠在歡歡邊，把的腦袋擱到自己肩膀上……明歡歡一下子就睡了過去，還滿足的蹭了蹭，重寒抿著笑了，這人，還真是靠不住。可是心里，卻覺到那麼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