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出回憶道：“在藥房失竊之前，有人來找我買藥，拿出了很多錢，說要讓人無聲無息死亡。”

“我制藥一直是為了治病救人，這要害人命的事，自然是不做，當場就拒絕了，那人當時也沒多糾纏，就走了。”

“這事我也沒放在心上，后來不過一個星期，就發生了我學生竊死在家里的消息，但我學生的家人卻突然有了一大筆錢財，這件事讓我太過印象深刻，所以懷疑……不，幾乎肯定是這個人搞的鬼。”

時間太接近，事太湊巧，讓人不懷疑都不可能，項霆燁也覺得應該就是這個人。

“那這個人是誰？”

林和楊禹城也好奇的看著方老。

特別是楊禹城，還不知道在自己之前，方老已經有過一個學生，他還以為就只有自己一個學生，因為從來沒有聽說過。

卻不知道，正是因為這件事，讓方老不敢也不愿意收學生了，他研究的那些藥，有救人的更有害人的，萬一遇到一個行差踏錯的，這可不是開玩笑。

還是晚年，想開了，又見天醫圣手收了一個徒弟，又偶遇楊禹城，惜才，這才收了學生。

“我只知道他姓林，當時年紀在三十左右上下，至于什麼，就不知道了。”方老搖了搖頭道。

“姓林。”林念著這個姓，心里忽然咯噔一下，覺得好巧，跟一個姓？

難道……

不，項海說過，全家都死絕了，只剩下一個，應該只是巧合。

只是太敏了而已。

忽然，一個寬大溫暖的手蓋在手背上，林轉頭，見項霆燁關切的看著，目中全是擔憂。

“我沒事。”搖搖頭。

轉頭又問：“那您能形容出他的樣子麼？”

方老再次搖頭：“時間太久了，而且當時他戴著個帽子，的很低，我本看不清全臉，也是因此神神的，讓我覺得不是好人，沒答應賣藥，哪知道這人如此喪心病狂。”

時隔多年，再次想起這件事，還是讓方老無法接。

他既怪自己的學生貪心，又可惜一條年輕鮮活的生命，竟然為了錢丟了，分明還有很大的前程。

眼看什麼都問不出來，林有些失。

但能看出來，方老沒有騙人。

便道：“方老，今天打擾您了，手就安排在明天吧，我會直接去醫院，其他的您自己安排。”

“好，多謝。”方老也有些激。

看剛剛方明慧的姿態，和林的態度，還有之前打聽到的事，知道林和方明慧關系惡劣，這次真是看在他這張老臉的面子，才答應的。

“您客氣了，我也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算是一場換，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說著林點點頭，就準備離開。

項霆燁將藥瓶收起來，也跟著一起走，雖然藥瓶沒用了，但也要銷毀。

“老師，我送送他們。”楊禹城跟著站起來。

就在三個人走到了包廂門口，忽然方老喚了一句：“對了，我想起來了。”

三人停下腳步回頭。

楊禹城好奇的問：“老師，你想起什麼了？”

“我想起，當時那個姓林的，手臂上好像傷了，包著紗布，就左手手腕這里出了點，我聞到了的味道，雖然沒什麼幫助，但也算是線索。”

左手傷？

林將這點記下，對著方老點點頭，就一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