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這酒您若不喜歡喝,咱們酒倒掉,那人咱們若是不喜歡看,那便毀掉。”
說到最后兩個字的時候,夜青荻的臉上掃過一殺意,一旁的玫妃嫵一笑,方才的不悅剎那間消失殆盡。
“好孩子,母妃沒有白疼你。”
夜青荻臉上掃過一笑,他拿起一旁的酒杯,杯中的就酒水因他的作而起了一層波紋,只聽他幽幽開口,“母妃,眼下夜青冥已死,夜青羽又將矛頭鎖定了家,咱們何不趁著這個機會,一舉將那個位置奪在手中。”
“你的意思是?”玫妃輕蹙起眉,看著兒子那雙與自己極為相似的眼睛,其中出來的目讓人駭然。
“母妃,不如我們趁著這時機,將父皇……”
他話說到一半,剩下的半句沒有說出口,玫妃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但是有些猶豫,甚至可以說是不忍心。
夜青荻見抿不語,一雙眉微微皺著,他站起,走到玫妃側,抬手伏在母妃的肩上,他俯在玫妃耳畔說道。
“母妃,難道你不舍得?”
“我……我……”玫妃愈發的猶豫起來,眉頭也越皺越深,“荻兒,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嘛?”
夜青荻起了子,目直視著玫妃,“母妃,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如今這麼好的機會放在我的面前,我不可能再去另找法子。”
“可荻兒,他,他畢竟是你的父皇啊!”
“他?他不配!”夜青荻的目陡然一冷,子倒退了兩步,臉上的神顯然有些不控。
“荻兒你……”
玫妃張喚道,兩步走到夜青荻前,想要手去他,可是卻被夜青荻給躲開了,他別過頭,臉上一憤然騰然而起來。
“母妃,你別傻了,他本就沒有一點意,不論是對你還是對我,你心里清楚,他只是喜歡人的皮囊而已,如若不然他怎麼會在你難產之時還在另一個人邊呢,而我,不過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兒子而已,他本就不會在乎我的死活!”
玫妃下意識的搖首,緒激的反駁道:“不,不是這樣的,荻兒,不是這樣的!你父皇他是我的,他是我們的!”
“母妃,你別傻了,你干嘛要這麼騙自己呢,還有,你看看,夜青冥也是他的兒子,可夜青冥的死訊傳進宮這麼久,他一點都沒有靜,虎毒尚且知道護崽,可他呢,他都做了什麼!”
夜青荻這一番控訴過后,玫妃也漸漸沒有了聲音,像是失了魂一般跌坐在椅子上,整個人癱著沒有一點神,然而,夜青荻接下來的一句話,使得眼底最后一芒都暗淡了下去。
“母妃,其實您攔著我也沒用,我已經了手,瞧著這兩日也該有了結果。”
“你,為何什麼都沒有跟我說啊。”玫妃眼里暗淡一片,聲音弱無力。
夜青荻緩了緩緒,上前兩步道:“母妃,若是我跟您說了,您肯定不愿意讓我去做,可是,只要我們一功,那你我母子便是這片大陸之上最尊貴的人,我們再也不結那個人過活!”
“最尊貴的人?”
玫妃口中喃喃道,眼中的芒一點點的了出來,當年被欺辱的場景歷歷在目,忽而,心里覺得那皇上也不再那麼重要。
仔細想想,這麼多年對皇上的意已經被一次次的抹滅沒了,若是自己了那最尊貴的人,還用怕他們作甚。
玫妃眼中的芒大放,的角又出了笑,“荻兒,你說得對,方才是母妃鉆了牛角尖。”
“母妃你這麼想就對了,眼下您既然已經想通了,那不如咱們就去瞧瞧父皇。”
“好。”
母子二人骨子里流淌著一樣的冷,撇棄了之后,他們便會變得無比的冷漠。
二人的意見達一致后,便往皇帝的宮殿這邊走來,路上幾乎沒有遇見幾個侍人,但母子二人并不覺得奇怪,他們心里已經被那深深掩埋,眼看勝利在,其余的他們都不放在心上。
不多時,母子二人便到了一所宮殿前,這所宮殿極盡奢華,是玫妃與雪妃所不能比擬的。
“見過玫妃娘娘,二皇子。”
站在殿門前的侍人給二人行了一禮,母子二人瞥了他一眼,點點頭便走了進去。
當走到皇帝休息的寢殿時,屋中一大群人正在伺候著,或是端著湯藥,或是跪在地上遭著訓斥,見此,母子二人相視一眼,他們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得逞的芒,旋即,玫妃快步上前,張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
“回娘娘的話,陛下不知道怎麼了,凌晨時忽然就發了病,這病來的極為迅猛,宮中幾個醫來看了都……”
侍人話說到這里便不敢再說下去,而玫妃卻眼睛一瞪,斥道:“都怎麼樣了,你倒是說啊!”
這麼一聲呵斥嚇得侍人一個激靈,他也不敢瞞,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深埋著頭,小聲道:“醫們都說陛下這病,怕是,怕是不行了。”
“大膽!”玫妃厲聲呵斥道:“你們膽敢這麼詛咒陛下,都不要命了不!”
這一屋子的侍人全都跪在了地上,紛紛叩頭道:“沒沒沒,娘娘息怒,娘娘息怒,我們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詛咒陛下啊!”
“行了,你們先下去吧。”走在后面的二皇子忽然發話道,眾人互相看了一眼,紛紛猶豫著,但這時又聽夜青荻的聲音響起,“怎麼,還要我親自請你們出去嗎?”
“不不不,二皇子息怒,我們,我們這就下去。”
屋中的一眾人眼下也明白了狀況,皇帝已經是不行了,此時若要得罪一個有可能為下一任皇帝的人,那是極不明智的選擇,既是這樣,那不如就賣他一個好,聽他的算了。
眾人一邊想著,一邊退了出去,沒過多一會兒,這寢殿就只剩下玫妃母子已經躺在床上氣息微薄的皇帝了。
母子二人走到床前,掀開了帷幔,就見皇上正瞪著一雙眼睛看著他們,顯然,方才玫妃他們在外面說的話他都聽見了,他雖然病的渾沒有半點力氣,但是這腦子還是靈活的,他見著母子驅散屋所有的侍人便知道這母子二人不壞好意。
“你,你們……”
皇上張大了口,費盡力氣才吐出了這三個字,臉上卻因為太過用力而青筋暴起,這般模樣再不復當初那般尊貴偉岸,玫妃眼中的不忍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一子狠辣。
“陛下您若說不出來就不要說了,免得浪費掉最后一點力氣。”
“”毒,毒婦,你……“”
毒婦二字出來之后,卻讓玫妃想起了當年那個害了自己失去第一個孩子的人,當年,皇上將自己摟在懷里,怒斥那人為毒婦,那時的絕對想不到,毒婦一詞竟然會被皇帝用在自己上,眼睛一紅,冷笑道。
“我,我怎麼了,陛下莫不是忘了,我在生荻兒的時候難產,差點一命嗚呼,可陛下您呢,卻抱著雪妃那個賤人纏綿,甚至是我邊的侍人親自找到您,您卻只是不不愿的瞥了剛出生的荻兒一眼便離開了。”
“你可知,荻兒剛剛出生,子弱,差點就沒有活,可你呢,你為一個父親,卻抱著另外一個人風花雪月,全然不管自己的孩子是死是活!”
一聲聲控訴帶著玫妃這些年無比的委屈。
“還有,你明知害我失去了第一個孩子的人是,你卻把的妹妹弄進了宮里,不僅大加寵,還讓跟我平起平坐,你可知每當看到那張臉的時候,我就恨不得就將弄死!”
“可陛下,方才我忽然明白了,造我這麼多痛苦的源頭,是你,是你!”
“若不是你要選妃,我怎麼可能宮,我若不宮又怎會遭到那麼多屈辱,還失去了我的孩子,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你!”
幾句話落地,皇帝聽得震驚不已,他沒想到自己寵了玫妃這麼多年,可心里對自己卻一直帶著恨意,但自己可是皇上,即便是為了自己了些許得委屈,那又算得了什麼,難道就是因為這樣,就不顧自己這麼多年對得寵,要對自己下手嗎!
夜青荻見他臉上毫無悔改之,他不由得冷哼一聲,“父皇,事到如今,你難道就沒有一愧疚嗎?從小,宮中得幾位皇子,包括那剛剛死了得夜青冥,我們哪個不是只有給你帶了好之后,你才會給我們展開笑,想想真是可笑,為了你能對我們笑,我們幾個從小便爭個不停。”
“到了如今,還在爭,不過很快就好了,這天下了我的,我就再不用跟他們爭了,哈哈哈!”
“你,孽,孽子!”皇帝怒道。
“那又如何!”夜青荻猛然瞪起了眼睛,“你自己都不是一個好父親,你憑什麼要求我們好好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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