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平安，我害怕

冬暖故是抱著司季夏睡的，枕著他的右肩幾乎整個人都在他上，右手則還是抱著他的左臂，就算是睡著，還是儘可能多的想要把自己上的溫度渡給他。

許是怕硌著司季夏的緣故，冬暖故在夜裡擁住他到他上的時候不忘把自己雙耳上的耳墜子取下放到了牀頭，卻也因爲自己沒有平躺的緣故，冬暖故取了耳墜子卻忘了取下頭上的簪子，盤好的髮髻雖然有些糙了卻還是沒有鬆散開。

均勻的鼻息就拂在司季夏膛上，溫熱又輕，讓司季夏的心跳在突地一瞬間急劇加速，枕著他右肩的臉頰溫暖到令司季夏覺得滾燙，滾燙得似乎在灼燒他的心。

這一刻，司季夏不是張到面紅耳赤，而是不安到面發白。

因爲……枕著的是他的右肩，他最爲醜陋不堪的右肩！

司季夏深吸一口氣，有些痛苦地閉起眼，而後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勇氣才緩緩睜開眼，擡起蓋在被子裡的左手就要扶上冬暖故的肩將從他上移開。

就在司季夏的手只差一分就要到冬暖故肩膀時，冬暖故了子，似乎這個姿勢睡得有些久了有些不舒服要子。

冬暖故的作有些大，這了子後，已是三分之二的子都到了司季夏上，並著右也搭到了他上，本是抱著司季夏左臂的手移到了裡側來，改爲抱著他的子，末了又將子往上蹭了蹭，由司季夏的右肩湊到他的頸窩，並且還用臉頰在他頸窩裡蹭了幾下，似乎找著了讓覺得舒服的位置，這才安靜了下來。

司季夏手僵在了半途，含著痛苦之的瞳眸在黑暗裡驀地放大，整個子由繃僵直轉爲石化，這下便是連呼吸都繃住了，本是發白的臉在急劇刷紅，耳朵和脖子都通紅通紅。

因爲就在方纔冬暖故子間，他發現了……他與上都沒有穿裳！

雖然沒有看到，但是那種相才獨有的細膩挲絕不是他的幻覺，他甚至……還覺到了子才獨有的，此刻正毫無間隙地在他上。

司季夏忘了呼吸，心卻跳得猛烈，大有要蹦出嗓子眼的跡象，整個子也在急劇升溫，這下他便是連呼吸都不敢了，更莫說是還敢上一將冬暖故推開。

司季夏的呼吸繃著良久才稍稍呼一口氣，而這老大一會兒才呼出的氣還未完全吐完，他又立刻吸氣，繼續將呼吸屏住，好似害怕自己的呼吸也會讓冬暖故醒來一般。

若是阿暖在這個時候醒來，他該……如何自？

司季夏張到了極點，也不安到了極點，他只覺自己的腦子此刻如胡攪的麻繩，如何解都解不開，讓他本理不出任何思緒，不知自己位於何，冬暖故又爲何躺在他側，與他……同牀共枕。

同牀共枕？當這個詞從司季夏腦子裡蹦出來的時候，嚇住的是他自己，他本就在心極度張的狀態中，這下張得不是全僵直，而是左臂在輕輕打著。

冬暖故睡著睡著，忽然覺得有些難，熱得，使得又了子，然這一回無論怎麼找似乎都找不著能讓覺得舒服的姿勢，只覺愈來愈熱，熱得慢慢睜開了眼。

與司季夏一般，冬暖故在睜開眼的一瞬間想到不是任何人任何事，而是最牽扯著的心的司季夏。

只不過，不是司季夏，抑制不住自己心的驚惶與不安，是以在睜開眼的下一刻張地喚出了聲：“平安！？”

與此同時，冬暖故坐起了，接著便是手去試司季夏額頭的溫度，滾燙到嚇人，並且還帶著黏手的汗意，冬暖故的心一抖，手到枕邊索著棉巾卻沒有索到，而後纔想起可能埋在被子下了，便又將手收回被子下去索。

冬暖故的手收回被子下時未防涼意灌進被子裡手自然會到司季夏的子，而當的手才堪堪到司季夏的左肩時，竟發現他的左肩在微微發著，冬暖故心一驚，順著他的左肩往下輕輕抓住他的左手，發現他便是連五指都在輕著，手心溼黏黏的，明顯是又出汗了。

黑暗裡冬暖故看不見司季夏的臉，只倏地將他的手一握，不安地兀自喃喃道：“平安你怎麼了，是覺得冷還是覺得熱？”

明明已經把他上冒出的冷汗全都乾了，怎麼現下他又突然出了汗！？

冬暖故沒想過能在這個時候聽到司季夏的迴應，也不打算這麼索著找出睡著時還著手裡而此刻不見了的棉巾，要點燈，要看看他的況。

冬暖故的眉心擰著，心也擰著，覺得自己的雙手都有些抖，掀開被子下牀去點燈之前先是在黑暗裡捧住司季夏的臉頰，深俯下在他額上落下一吻，溫道：“我只是下牀點燈，馬上回來。”

還記得睡著之前司季夏環著的腰不放，擔心他會還像之前那般擔憂會離開他，也不管他是否聽得見，便已先出聲安他。

而就在冬暖故重新直起子正要掀開被子下牀去時，一隻糙卻又滾燙且還帶著些抖的大手在黑暗裡胡地抓上了的手臂，伴隨著張的聲音低低響起，“阿暖不要點燈！”

他現在上沒有穿裳，他不要看到他的右肩，他不想再一次看到他醜陋的模樣，如今的他已不在意任何人看到他缺了一條胳膊時的震驚與嫌惡，可卻獨獨除了。

在面前，他沒有辦法不介意不在意他的殘缺，就算從未表現出對他的嫌惡。

可他……還是害怕，他如今這樣的右肩，便是他自己都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才接得了，更何況是呢？

司季夏張地說完話後立刻如做了什麼錯事一般立刻鬆開手。

冬暖故則是愣住了，正抓著被子的手猛地一，怔了頃纔回過神，沒有將被子掀開下牀去，而是微微轉過頭看向司季夏的方向，儘管的心在跳不已，卻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儘可能平和道：“平安你醒了？”

司季夏沒有應聲，抑或說他不敢應聲，而是拉開與冬暖故的距離，往牀榻的裡側移著子。

被子下，他的左手地抓著他的右肩。

冬暖故覺得到被子在，擰的眉心未舒，而是又問道：“可還覺得哪兒不適？頭可覺得漲疼？子可覺冷還是熱？”

“我……”老半晌，才聽得司季夏的聲音如悶在被子裡般，低低沉沉道，“我沒事，阿暖……不必擔心。”

司季夏的腦子依舊哄哄的，他依舊想不起自己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致使冬暖故如此擔心。

覺到司季夏一直在往牀榻裡側挪，冬暖故不能相信他說的話，於是便手想要將他攔住，可當的手隔著被子才輕輕到他的右肩時，司季夏了極大的驚嚇般竟是一瞬間便滾到了牀榻最裡側，因爲牀榻是倚牆而置，還能聽到他的背部重重撞到牆壁而發出的沉悶聲響。

“阿暖不要我。”司季夏的聲音有些抖，他害怕冬暖故的。

因爲害怕冬暖故的，司季夏在挪開子時很是想用蓋在上的被子裹住自己丑陋的子，可他怕冬暖故會涼著，他選擇自己離開那還有些的溫暖的被子。

冬暖故手還維持著正上司季夏右肩的作，頃才垂了下來，把手收回被子裡，而後重新躺下，不言一語。

黑暗裡誰也看不見誰，司季夏捂著自己的右肩，面朝裡又微微蜷起了子。

冬暖故靜靜地躺了一會兒，纔開始慢慢朝司季夏挪去，司季夏退無可退藏無可藏，覺到冬暖故在慢慢靠近，他下意識地就是想從這張牀榻上逃開，可還未待他坐起，他的子便被溫暖的被子一蓋，冬暖故從他背後抱住了他。

司季夏的第一反應還是想要將冬暖故箍在他前的手臂掙開，奈何冬暖故將他摟得極，得連指甲都摳進了他的左肩，子更是在他背後，本讓他掙開不得，倘他執意要掙開的話，只會傷了。

他不忍，也不捨，是以即便此刻他整個子都繃著抖著，他還是沒有將冬暖故推開。

“平安，我害怕。”冬暖故將臉在司季夏背上，出口的，竟是一句帶著微的“我害怕”，令司季夏的子如被鋒針突然蟄了一般，猛地一抖。

冬暖故只將自己的手臂用力收，微微閉起了眼，“我害怕你一睡不醒。”

前世的是從不會害怕惶恐的人，而這一世自遇到他後，知道了什麼不安什麼害怕，在聽到老大夫說他隨時都有可能不再醒來時到此刻，深深地嚐到了害怕的味道。

倘他真的一睡不醒……不敢想。

“對不起，阿暖。”司季夏只覺自己間苦得，“我……”

而司季夏的話還未說完，他的聲音便戛然而止了。

因爲，此刻冬暖故正在他的右肩背落下輕輕一吻。

－－－－－－題外話－－－－－－

今天這章更新晚了，抱歉，因爲叔是凌晨2點才碼好的，無人審覈，所以如此了。

晚些時候有二更，因爲叔實在累，喝濃茶都沒用，寫不出來了，姑娘們期待的在二更，二更時間不定，姑娘們莫等。

還有就是，姑娘們一直期待的容在二更，大概又要有姑娘吐叔卡得銷魂了，哈哈，叔要追求這種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