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樓遠正提著兔子朝冬暖故晃時,冬暖故沉下的目驟然一凜,轉朝後去——
只見遠正有一抹淺藍影朝與樓遠這個方向掠來,速度很快,讓人本辨不清是男是,沒有敵意,冬暖故便冷冷靜靜地看著那抹影由遠及近。
待那抹影近了,冬暖故瞧清了,是認識的人,春蕎。
看春蕎這作這速度,果真猜得無錯,春蕎是藏著手的人,並且手不低,說是婢子,實是侍更爲準確。
春蕎在看到冬暖故時頗爲驚訝,卻還是在樓遠面前恭恭敬敬地垂頭拱手,“屬下見過爺。”
“春蕎啊,來得正是時候,來看看我剛逮到的這隻兔子如何?夠不夠?”樓遠炫耀似的將兔子挪到春蕎麪前晃了晃。
春蕎早已對樓遠的這副德行見掛不怪,只看了那胖的灰兔子一眼後恭敬答道:“很,屬下可替爺把它拿回去讓秋桐把它給煮了。”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我現在不回去啊,你帶回去讓秋桐給煮了我也吃不到。”樓遠曲曲手指在兔子的肚皮上彈了一彈,兔子吃痛立刻胡蹬。
春蕎不於衷,只接著道:“爺,屬下有事稟告。”
“說吧,看你這麼火急火燎地跑來就知你是有事要報。”樓遠彈了兔子的肚皮後又扯扯它的鬍鬚,似乎玩得不亦樂乎。
春蕎擰了眉,言又止。
樓遠自然知道在顧忌什麼,看向站在一旁的冬暖故,笑道:“說吧,在八小姐面前有什麼是說不得的,八小姐,你說是吧?”
冬暖故對於樓遠的套近乎無於衷,只面冷沉地看著春蕎。
“啓稟爺,夜閣有人來,道是有詭公子傳給爺的話。”春蕎雖心有芥,然有樓遠的吩咐在上頭,不由得不說,只能實話實說道。
夜閣與詭公子?冬暖故微微斂眸。
“哦?公子有消息?”樓遠揚了揚聲音,聽得出他也有些詫異,“似乎是個頂好的消息。”
“那爺——?”
樓遠未答春蕎的問題,而是笑看著冬暖故,抱歉道:“說是要與八小姐同行路上好相互照應的,現下只怕樓某要食言了。”
冬暖故不語,樓遠便又將手裡的灰兔子朝晃晃道:“這隻兔子,八小姐要不要?”
冬暖故睨了那嚕嚕的灰兔子一眼,還是不語,樓遠也不覺尷尬,還是笑得自自然然道:“看來八小姐對它沒有興趣,那春蕎幫我拿著,回去了讓秋桐給我燒好菜。”
樓遠說完,將兔子拋給了春蕎,春蕎利索接住,應了聲“是”。
只見樓遠輕輕拍了拍手後從懷裡取出一張羊皮紙,遞給冬暖故,“爲表歉意,樓某將這張由白雲鎮去西山的地圖送給八小姐了,畫技拙劣,但願八小姐能看得懂。”
冬暖故接過樓遠遞來的羊皮紙地圖,在道出一聲“多謝”時春蕎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盯著冬暖故看。
“那八小姐一路去往西山就自己多當心了,哦,忘了說,這路走得對著呢,方纔是與八小姐玩笑而已。”樓遠笑笑,擡腳走,又補充了一句道,“還有,後邊沒人跟著八小姐,八小姐只管放心。”
“走了,春蕎。”樓遠說完,淺笑著走了,“八小姐,相信我們很快又會再見面的。”
春蕎向冬暖故微微抱拳,客氣道:“告辭,世子夫人。”
冬暖故若有所思地看著樓遠的背影,片刻後纔打開他給的羊皮紙地圖,只見上邊河流山嶺均畫得清楚,便是連可行走的每一條山間小道都標記得清楚,墨跡嶄新,看得出是不久之前才繪製的。
樓遠,扮演的是怎樣的一個角,又是否會在與司季夏接下來的日子裡扮演什麼角?
冬暖故往前走了幾步,拿起樓遠方纔去撿兔子而放在地上的行囊,看著手中的地圖,繼續往前。
“沙沙——”忽然一陣風起,吹得林子颯颯作響。
冬暖故下意識地轉往後看,看了良久,除了風拂林子發出的颯颯聲,並無任何異常之。
冬暖故微微擰眉又舒開,錯覺吧。
冬暖故沒有發現,有一雙眼睛在無可覺察的地方正冷冷地看著。
------題外話------
有姑娘說不想看阿暖和阿季分開,不急不急,明天就會有驚喜。
姑娘們再猜猜,這雙眼睛會是誰?誰的手會高到阿暖和樓遠還有春蕎都察覺不到?
叔還要憂傷地說一句:姑娘們~求跟文啊~!別讓叔自己一人玩單機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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