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季夏就這麼抱著冬暖故躺在被倒的荒草上，因著爲防把摔著傷了，是以此刻他是仰躺在地上，冬暖故則是面向著他在他上，並且——

脣著他的脣。

司季夏驚了愣了，靈魂出竅般只睜大了眼看著在他脣上盡在咫尺的冬暖故，連呼吸都忘了。

冬暖故也愣了，只是怔愣的時間較司季夏而言短了許多而已，不過雖說是意外，冬暖故在察覺到自己的脣覆上兩瓣涼涼的脣時耳也有些燙，在意識到自己正在司季夏上時便撐著要起。

“阿……”冬暖故撐起時司季夏也回過了神，正急切地想要說什麼，然才一張口，冬暖故便豎起食指到他的脣上，才堪堪撐起的子又重新回他的上，著他的耳畔將聲音得低得不能再低道，“噓，他們來了。”

果不其然，只聽林子外的小道上有匆匆的馬蹄聲碾過，一二三四……總共五匹馬，那便是五個人，看來果真想得沒錯，羿王爺絕不會放過這麼好的能監視一舉一的機會。

急驟的馬蹄聲漸行漸遠，司季夏的心也越跳越快，他只覺自己的腦子正嗡嗡作響，便是連那噠噠而過的馬蹄聲他都覺得自己聽不清，唯一聽得清的只有耳畔的呼吸聲，明明很輕，卻讓他覺得清晰無比，似乎每一聲都能清晰地落進他心裡。

還有在上的……

當這個想法劃過司季夏的腦子時他驚得想要立刻坐起以推掉自己腦子裡這齷齪的想法，奈何馬蹄聲還未行遠，他不可在這時弄出任何聲響，是以他只能繃著呼吸，手還僵地維持著環在冬暖故腰上的作也不敢，整個人僵如石頭。

待馬蹄聲消失時，冬暖故這才發現還在司季夏上，並且他整個人已經僵繃如一塊石頭，便是連呼吸都繃著了，令想到的每一次靠近他都會莫名張，想著若再多他一會兒他豈非要把他自己給憋死了，不由撐起離了他的子坐到他側，卻發現他還保持著躺在那兒的姿勢且依舊繃著呼吸。

即便頭上的枝葉遮住了淡白的月華令他們都看不見對方的神，然冬暖故猜得到司季夏此刻必是雙頰通紅的張模樣，若非如此，他豈會連呼吸都忘了？

“傻瓜。”冬暖故不由輕輕笑出了聲，與此同時用食指輕輕了司季夏的腰側，笑道，“還不呼吸，是打算憋死自己麼？”

司季夏這才忽地坐起，深深吸了一口氣，心還是怦怦地跳著，好在四周黑暗，不會看得到他此刻通紅得滾燙的面，否則他要有些無地自容了。

“阿暖有沒有傷？”回過神來的司季夏將五指得的，眼裡有自嘲，他是學會了騎馬，可只有一條胳膊的他遠遠不能很好地掌控座下馬匹，若是傷了……

司季夏沒敢往下想，只微微聲道：“抱歉阿暖，我不應該選擇騎馬。”

冬暖故的心又擰了起來，在黑暗中索著握上了司季夏的手，將他的手握得的，聲音輕輕道：“平安，不用陪著我，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羿王妃說，不是他的母親，他說，他想知道他究竟是誰。

只有自己知，當他說出這句話時的心擰得有多，生生的疼著。

也知，這個疑問如巨石在他的心頭，得他痛苦，令他無法呼吸。

即便他什麼也沒有與說，但是知曉他心裡想著什麼，而他現下有機會知曉他心中的這個疑問，卻爲了而不去解開這個疑問，這讓……於心何忍？

冬暖故只覺握著的手猛地一，司季夏的手冰涼冰涼，令將他的手握得更了一分。

只聽司季夏的聲音低沉黯啞，“不了，我不能讓阿暖獨自一人去西山。”

西山他曾去過兩次，蟲蟻毒蛇遍佈，猛蟄伏，尋常人等只能有進無出，那樣危險的一個地方，讓他如何放心得了獨自前往？

就算……他等到了他等了十二年之久的消息，他怎能在需要他保護的時候離邊而只顧他自己？他怎能讓獨險境？

“平安。”冬暖故只是握著司季夏的手，黑暗中看不見他的眼睛，卻能覺得到他的哀傷，“我既然敢與蛇爲伍，便不會懼怕隻上西山，倘我沒有這等自信，我就不會與羿王爺做這個易。”

司季夏則是想握自己的手，奈何冬暖故握著他的手讓他不能收拳頭，眉間盡是苦，在黑暗中搖了搖頭。

“平安不信我麼？”冬暖故口氣依然輕輕，卻讓司季夏的手猛地一。

“我信阿暖。”近在側的覺讓司季夏的心晃得厲害，語氣卻還是堅決道，“不是不相信，而是放心不下。”

僅此而已，他若不信，這天下間他還能相信誰？

“天下間沒有我不了的山林，我不會拿自己的命玩笑，我會好好地重新回到你面前。”這麼說著，冬暖故將司季夏的手握得更了些，似要將的自信通過掌心傳給他，以讓他放心，“所以，不必爲我擔心，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事就好。”

司季夏怔怔地看著冬暖故，看著的眼睛由平靜到掛上自信的微笑，他只覺心尖一，反轉掌心回握的手，聲音沙啞並抖，“阿暖……”

“去吧，相信我。”冬暖故微微笑了，“我不會有事的。”

“阿暖，謝謝你。”司季夏忽然將冬暖故攬到了懷裡，只是輕擁著，貪婪似的著的鬢髮呼吸著只屬於的味道，聲音抖得厲害，“等我回來，等我回來接你一起回家。”

“好。”冬暖故也擡手輕環著司季夏的腰，笑著點了點頭。

回家，很溫暖的一個詞呵……

“我很快就會回來，很快。”司季夏著冬暖故的鬢髮，在冬暖故看不見的角度痛苦地閉起了眼。

原諒他，原諒他無法接不知自己究竟是誰，原諒他無法接他不知他存在在這世上的意義究竟是什麼，這樣的他，讓他本不敢靠近。

所以，他要暫時離開，他必須要去一個他等了十二年之久的地方，只有去了那兒，他才能知道他究竟是誰……

“平安，我不在乎你究竟是誰，不管答案如何，你都要回到我邊來。”這是司季夏將冬暖故送到白雲鎮離開時對他說的話。

司季夏點頭，卻是不敢多看一眼，很快便消失在的視線裡了。

“呀，這不是八小姐嗎？”司季夏離開後沒有多久，冬暖故正轉要走時旁傳來一聲尚算悉的聲音。

－－－－－－題外話－－－－－－

姑娘們說，這是誰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