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進了四時雅苑，便有人將他們引至閣樓賞景臺上，此正好是面對了一方高臺，這會兒正有人在臺上唱戲，唱的正是嫦娥奔月。

此也正是二樓，是最佳看戲聽戲的地方。

蘇莞看著各樓上樓下人還多的，于是便問：“這麼這個時候還有雅間？還這麼好的位置？”

懷沙道：“夫人，這是公子前些日子就讓人定下的。”

蘇莞轉頭看向李臨：“你讓人定了雅間？”

李臨讓識崽坐好了，聞言點頭：“你先前不是說要出來走走嗎？這小子也想出來，外面的街市人太多了，咱們走走一下就好了，然后在這里聽聽戲。”

人太多了，走走就好了，一直走下去也沒意思，還不如在這里喝茶聽戲。

蘇莞想想也是。

識崽難得出來，現在還神得很，蘇莞讓人送來了一些溫水，給他喝了兩口，問他困不困：“我崽要睡覺了嗎？”

他還小，一般蘇莞都不讓他喝茶的，尤其是晚上，他喝了夜里不睡覺事就特別多，一會兒要娘，一會兒爹，一會兒要聽故事，一會兒要玩這個玩那個。

崽崽他使勁地搖頭：“不睡不睡，我要玩燈籠，要看戲。”

說罷，他便起要跑過去，這雅間大概是專門為了看戲臺準備的，做的是可以齊平地面推開的窗戶，窗戶上又做了欄桿，茶座的位置則是臨靠著欄桿，客人坐下來的時候正好能看到戲臺。

識崽坐在正對窗戶的地方，他起下來往欄桿那里跑，蘇莞轉就可以將他抱住：“小心些，就算是有欄桿，也不能這樣沖上前的。”

識崽哦了一聲，表示明白了，然后抓著欄桿，指著戲臺上的人：“娘親，他們在做什麼？”

蘇莞他的腦袋，然后解釋道：“他們在唱戲。”

識崽不懂：“什麼唱戲呢？”

來了來了，人類崽的十萬個為什麼又來了。

蘇莞回頭看向李臨，希能得到他的相助，崽崽的問題實在太多了，有時候都不知道該怎麼答。

李臨走了過來，在他的另一邊蹲下，然后道：“就和說書的差不多，說書的照著本子說書里的容，他們就照著戲本唱戲里的容。”

識崽知道聽書，以前在帝城的時候，蘇莞得了空閑還會帶他去長安樓坐坐，聽聽說書。

他懵懵懂懂地點頭，看著臺上的人咿咿呀呀地唱著，邊上的用著各種樂傳來有節奏的聲音，有些兒好奇。

對于好奇的東西，識崽還是很興趣的，于是就靠在欄桿上聽著看著，夫妻倆陪了他一會兒，見是他還站著不，便拉著他回來坐下。

李臨和蘇莞換了個位置，然后帶著孩子坐下，讓他抬眼就可以看到戲臺子。

雅間里有人送上了茶水點心，蘇莞覺得有些了，便喝了一口茶，正在此時，戲臺上的戲落幕，而后換上了幾個穿著縹緲帶著面紗的姑娘跳舞。

姑娘們姿婀娜，舞步翩翩，仿佛是花叢之間翩翩起舞的蝴蝶，裳輕飄飄的，飄飄渺渺，又像是天上下凡的仙。

識崽看著眼睛都不眨一下，覺得是好看。

不過也沒過多久，跳舞便結束了，然后又換上了說書先生說書。

看起來節目還多的。

蘇莞掰了一塊月餅，問對面的人要不要。

李臨搖頭，他對于這些東西并沒有多大的喜歡，月餅，大概唯一喜歡吃的便是蘇莞做的那些，那些他覺得還不錯。

蘇莞道：“也不知道他們這月餅做的如何，看起來料還足的，里頭有核桃花生芝麻，還有瓜子。”

一口下去，味道還算是可以，但是吃多了便覺得有點膩了，不過古代的月餅，也就是這樣。

蘇莞靈機一，心想著既然可以做紅豆的、綠豆的各類月餅，那能不能做些蓮蓉的或是鴨蛋的，或者是......蛋黃雪娘？！

這些的話，應該很有市場吧？

是的吧。

蘇莞突然有些心，以前在帝城不敢做這些，但是來了離城，李臨又是最知道底細的人，是不怕的。

“你吃過蛋鴨蛋黃做的月餅嗎？”這樣問李臨。

李臨想了一下自己游歷去過各地吃的東西，良久之后道：“我記得臨海的人家似乎有人這樣做，用的是咸海鴨蛋做餡，然后做月餅。”

蘇莞急忙問他：“那味道如何？”

李臨沉思了一會兒，然后道：“似乎有些奇怪，好吃稱不上多好吃。”

蘇莞聞言微微困，然后沉思了起來，要說這蛋黃月餅，有人喜歡，也有人不喜歡，但是市場還是有的，難不李景元這廝就是不喜歡的那個。

想了想道：“回頭尋一些鴨蛋來，我試著做做。”

李臨對此沒有意見，他害怕天天在家里無聊，有點事做也好。

“鴨蛋？蛋？”識崽看看爹爹又看看娘親，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蛋。

“是鴨蛋，和你平日里吃的蛋差不多。”蘇莞沒有給識崽是吃鴨蛋，但蛋吃的不，每天一個，不是做蒸蛋就是蒸蛋羹，他吃得可香了。

“鴨蛋是鴨子生的，蛋是生的，鵝蛋是鵝生的。”

識崽想了想，困了：“那大呆二呆為什麼不生蛋呢？”

李臨、蘇莞：“......”

大呆二呆確實不生蛋，也不是不能生，畢竟這兩只大雁是一對的，一公一母，生蛋才是正常。

可若是生了蛋很難理，這要是養吧，生得多了，不好養，而且大呆二呆已經不會飛了，也不能教他們的孩子飛，所以平日在它們的食里都摻了一些東西。

也因此，這兩只一直都沒有生過蛋。

李臨手擰了擰眉心，實在是不好對孩子說是他們不讓生吧，畢竟大呆二呆都不會飛了，不好教導孩子飛了放走，而且他們養不了那麼多。

李臨手識崽的腦袋：“以后你就知道了。”

“又是以后啊！”識崽不樂意，雙手支在茶座上，手心托著下嘆氣，“又是你們大人不能讓小孩知道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