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心翼翼的將云紋杯放置在無影燈下細細打量。
胎亮輕薄,云紋飄逸自然,算得上是化斗彩之中的上品了。
只不過,趙也知道,這個東西的市場價值肯定和那一只價過億的缸杯沒法比。
瓷這個東西,不管是哪個年代的,釉面描繪的圖案是影響價格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按照順序,瓷的大小年代窯或者民窯這些拋開不說,描繪的圖案就能對一件瓷進行基本的定。
其中,描繪人的瓷是最值錢的,尤其是有故事典故的,絕對是價值連城。
這一類型中,鬼谷子下山青花大罐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再接下來,就是描繪一些鳥魚蟲,如當年拍出天價的化斗彩缸杯。
然后就是山水景致,這一類的存世量比較大,而且很多后世仿制,也喜歡盯著這一類。
最后,才是趙手中這種云紋描飾的瓷,型簡約古樸,存世量不算稀,不過價格也是相對品會差一些。
按照趙對于瓷行的了解,手中的這一只云紋杯的價格大約在七百萬到一千二百萬之間。
千萬級別啊!!!
趙這輩子別說千萬,連十幾萬長什麼樣子他都沒見過。
當然,這也是相對的,如果單單以價值來計算,這九號別墅中的東西,足以讓整個唐安都側目。
“嗯,必須找個地方將這玩意藏起來!”
端詳了半天之后,趙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那就是這九號別墅雖然田子厚不常來,但是保不準隔三差五的就會過來視察一番。
要是到時候讓那老家伙看到這云紋杯,那就沒自己什麼事了。
必須要將這東西放在一個老頭們都尋不到的地方才行。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的趙腦海中浮現出了沈若曦的面容。
或許,暫時放在沈若曦手上,應該比較保險。
沈家大小姐,不會昧著良心從他這個窮學生碗里搶飯吃吧?
而且,這東西想要出手,一般的拍賣行和收藏家肯定吃不下。
自己拿出去出手,趙敢肯定十十的會被韓羽墨之類的老家伙截胡。
而且自己的人脈有限,能出得起價格的人除了那些他看著就犯迷糊的老家伙之外,還真就沒有了。
但是沈若曦就不一樣了,沈家大小姐的份注定了的人脈不是趙這樣的小老百姓能想象的。
“大不了,分沈大一些,總好過讓那些老家伙撿現啊!”
想明白這其中的環節之后,趙取出一個巧的錦盒,小心翼翼的將云紋杯放好。
再次來到二樓,他在沙發上拿起那塊掛印封金的方雕,拿出桐油和細紗開始仔細的打磨。
這也是一個細的活,急不得。
好在趙一旦到文,躁的格就會自收斂。
一個小時之后,一尊散發著淡黃暈的方雕出現在趙手中。
“我靠!這……算了,就當是回報從沈大的紅翡手鐲汲取靈氣了。”
當外表的老漿被趙用桐油和細紗打磨掉之后,趙才發現,這玩意的材質居然是極品。
這一塊手掌大小的方雕,一開始趙以為是用降香黃檀的邊角料雕刻而的。
畢竟按照正常的套路,這種珍貴的木材多是用于制作家。
這樣一來,在制作的過程中無法避免的會造一些邊料的浪費,工匠們會將這些東西雕刻一些小巧的把件,也算是盡其用。
可是趙手中的這塊不一樣,這掛印封金的把件,居然是用降香黃檀的木心雕刻而的。
這已經不能說珍貴了,而是奢侈!
而且這東西雕刻的手法,雖然不是正宗的漢八刀,但是卻也頗有一些漢刀韻味。
從材質到雕工再到寓意,簡直無懈可擊!
也虧得這東西是沈若曦這麼個大的,不然,說不定窮瘋了的趙就真的心了。
轉在旁的柜子里拿出一紅線,在方雕頂端的位置穿過。
做完這一切,趙這才再次拿過一個錦盒,將一些紗棉填充進去之后,將方雕放其中。
明天給沈若曦的時候,先探探口風,看看能不能借助這位沈家大小姐的手段,將那件云紋杯以最快的速度倒騰出去。
這倒不是說趙對文的價值就定格在了金錢上,實在是趙明白,這東西放在他邊,不安生啊!
將手頭的事做完之后,趙將所有的文玩和瓷都放回原位。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趙右手也沒閑著。
從田子厚收藏的寶貝中,趙汲取了不的靈氣,而且他還發現,年代越是久遠,品相越是的件,靈氣越是充足。
反之,一些有瑕疵的寶貝,即便是年代和材質都沒話說,但是靈氣幾乎是微不可查。
還有就是,趙發現玉的靈氣蘊涵程度,要遠遠超過其他的寶貝。
而讓趙驚訝的是,相比玉,那一方明顯年代不是很久遠的木雕,靈氣蘊含量遠遠超過了瓷,只是比同等價值的玉一些而已。
將田子厚收藏的寶貝了個遍,趙回到書房的案牘上。
打開臺燈,他將整個汲取靈氣的過程都描述在紙上,更是將靈氣蘊含量的對比一一列舉了出來。
其中玉最多,接下來依次是木,瓷,青銅等等。
等將所有的事辦妥,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半了。
整個小院一片寂靜,只有不遠的普通教員宿舍樓上,還有零星的幾點燈。
趙依舊躺在二樓那張紫藤躺椅上,手中拿著一柄有些年頭的扇,悠哉悠哉。
“娘咧,到現在都覺好像是做夢一樣!”
看著頭頂有些模糊的蒼穹,趙心里不有些。
這才短短兩天而已,他的生活雖然看上去還是老樣子,但是趙自己知道,一種難以琢磨的變化已經悄無聲息的在他上扎。
迷迷糊糊之間,正打算乘著晚上的涼風睡的趙,卻被一陣來電鈴聲給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