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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不乖》 第171章

只是,陛下不想讓世人知曉他的世,畢竟當初冊立太子,是以嫡皇子的份,才讓滿朝文武無一有異議,若是讓世人得知他的真實份,恐有變數,畢竟祖訓是有嫡立嫡、無嫡立賢,攝政王的賢名早已經傳遍大江南北,陛下沒有親政,百姓對這位小皇帝可沒一點印象,而且朝中腦子裏一筋的大臣不在數。因而,陛下就不能直接對上太后,只能通過懲治蘭家來太后先出手,若是太后沒有過激的舉,陛下不介意告訴太后,他知道了親生母親是誰。這樣的話,太后必定會宮。

“我們查到了平南侯當年仰慕太后,對太后極為忠心,若是宮,一定是平南侯的兵馬,今日,已經有一萬多的兵馬從津阜往京城趕了。”

俞筱晚驚訝地問道:“太后宮?想當皇麼?”

“不是還有康王嗎?太后可以垂簾聽政。”君逸之徐徐講了小皇帝的佈置後,又疑道:“那塊玉佩,我仔細看了花,是你的,而且還是被你大舅父換走了的,只是不知怎麼到了紫衛的手中。那名紫衛稱,那是先帝給你父親的,就是怕這幾年京城中萬一有異,好讓你父親調衛護駕,除了你父親,誰也不能用,因而,他們才收了回來。”

俞筱晚腦中瞬間就閃出一個人來,“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麼?在我京沒多久,勉堂兄曾經夜探過曹府,該不會……”

該不會,君之勉就是紫衛,而那夜他就已經將玉佩給調換了,這些年來,眾人爭來搶去的,不過是個假貨而已吧?

君逸之認真想了一會兒,“極有可能!後來勉堂兄表現出對玉佩有意,或許是太后下令,他故布迷陣而已。……難怪我們一直查不出他到底在為誰辦事,一會管閒事,一會又天地唱大戲,什麼事都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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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筱晚點了點頭,心有戚戚焉地道:“總覺得咱們的一言一行,紫衛都知道似的。”

“極有可能,至京城中的作,難有逃出他們雙眼的。”君逸之倒不覺得有何奇怪的,正事說完了,開始心猿意馬,輕聲問道:“晚兒,你今日服了藥沒?”

那語調說不出的曖昧,俞筱晚的小臉瞬間燒了起來,啐道:“都後半夜了,一會就天亮了……”因為晚兒孕期之中君逸之太難過了,兼之現在兒雙全,這個求不滿的男人就撒說再不生了,纏著智能大師配了一副不傷的避子湯,天天一回府就問晚兒熬了藥湯沒。

君逸之大喜,“那就是服了?反正明日休沐……”

他一面說話,一面就努力行起來,俞筱晚也不是認真要拒絕,很快在他的之下,迷了心神。

第二日,俞筱晚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還困得不行,君逸之倒是神清氣爽,在外廳裏逗著兒玩。俞筱晚梳洗打扮好了,出了起居室,君逸之就笑道:“方才皇嬸差了人來請我們過府去玩兒呢,你若是準備好了,我就讓人套車。”

俞筱晚訝然道:“不年不節的,怎麼約得這般急?”一般辦個小聚會,都會提前一兩天邀約,這般急切的,必定是有事兒。

君逸之道:“去了不就知道了。”上了馬車,小聲叮囑晚兒:“世昭說,陛下昨日親口說的,只要沒有不臣之心,兄弟間沒什麼說不開的誤會。況且當年,皇叔也不過十一二歲,能懂什麼,陛下想必會放過皇叔,但一般不會放過良太妃,你一會兒暗中給皇嬸提個醒兒,讓勸皇叔別做傻事,也只有皇嬸能勸得住皇叔。……皇叔還是孝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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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筱晚明白逸之的意思,點頭應下。

到了攝政王府,攝政王妃邊的許嬤嬤在二門迎接,路上就暗示道:“這幾日王妃總是覺得困乏,特特請寶郡王妃過來扶個脈,這滿京城的婦人,哪個不知寶郡王妃您是最有福氣的。”

俞筱晚眼睛一亮,快步進了正廳,攝政王妃正與懷孕五個月的惟芳在談笑,俞筱晚和君逸之忙給二人請安,“給皇嬸、小姑姑請安。”又一人拉著一個孩子作揖請安。

攝政王妃笑道:“免禮,晚兒,快帶孩子坐到炕上來,天兒越來越冷了。”

一旁的長孫羽調侃道:“喂,你們倆個,怎麼只給小姑姑請安,不給我這個姑父請安吶?”

君逸之懶怠理他,俞筱晚卻朝著長孫羽笑道:“小姑姑有了子,陪嫁面首您還夠用麼?”

長孫羽的臉立即就垮了下來,君逸之噗的一聲,笑得兩眼瞇一條線,邊笑邊道:“可不是麼?若是不夠用,讓小姑姑再給你添幾個,小姑姑賢慧著呢。”

話說當年,惟芳長公主還真個買了六位俊俏的小倌兒當陪嫁,一個個的白皙臉、柳條,比孩兒還要親當晚就鄭重地“開了臉”,介紹給長孫羽,要他日後同韓世昭來往,“你仔細瞧瞧,他們可都不比韓二那傢夥長得差,你若是嫌,我日後還會給你添人的。”

這句話功地將聽牆角的眾人從橫樑上震了下來,一個個笑得手足酸,被惱怒的長孫羽暴打一頓後,扔出牆外。不過,這句話也了調侃長孫羽的利,不然以這廝的臉皮厚度,隔一千年看能不能讓他臉紅一次。

俞筱晚和君逸之笑得半分不客氣,就連完全不知狀況的晨兒和璃兒,都跟著他們,將圓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笑了月牙兒;攝政王妃顧著份,極力抑,只雙肩抖得太過明顯,洩了天機;惟芳極不好意思地瞥了駙馬一眼,千萬句抱歉都在眸中了,長孫羽除了搐之外,還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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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筱晚笑夠了,下的墊子問道:“這才九月初呢,難道王府就開始燒火炕了?”

許嬤嬤又暗示道:“這幾日王妃總覺得上冷,王爺特意待了將火炕燒起來,寶郡王妃您能先給王妃扶個脈麼?”

攝政王妃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急什麼?”

俞筱晚卻直接扣住了王妃的脈:“反正我都來了。”聽了一會兒,笑得真心喜悅,“恭喜皇嬸吶,是千真萬確的脈,這一回一定是世子。”

惟芳驚喜地道:“真的呀?皇嫂你居然還瞞著我,我來了這麼久都不說。”

君逸之和長孫羽也忙恭喜,攝政王妃地道:“這不是才確定麼?”月事推遲了幾日,怕是自己空歡喜一場,又給婆婆數落自己的機會,特意先請晚兒過來,不敢請太醫,這會子確定了,笑按著晚兒的手道:“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俞筱晚笑道:“是您自己有福氣。”

攝政王妃拉過晨兒親了親,笑贊道:“日後晨兒必定是京城第一的男子,我的孩兒能有他一半的風流神采就好了。”

君逸之笑道:“皇嬸,您可謙虛得太過了,皇叔可不會饒你。”

晨兒和璃兒坐不住,小手小腳不停撲騰,俞筱晚也怕他們爬到王妃的上去,就請許嬤嬤將兩個寶貝帶到一旁的廳裏去玩。攝政王妃道:“將小郡主和大小姐、兩位爺帶過來一塊玩吧。”

許嬤嬤領了命退下,不多時,隔壁的花廳就專來小孩子們咯咯的笑聲。大人們在暖閣裏閒話了許久,俞筱晚才尋了個一同去淨房的機會,將逸之的意思委婉地告訴了攝政王妃。攝政王妃是個極聰慧的子,王爺也沒瞞過任何事,一聽就明白了,立即諱地做了一番保證,畢竟良太妃那個婆婆,可沒自己的丈夫重要,攝政王妃沒有毫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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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午膳,攝政王妃便有些乏了,回屋歇息,惟芳是孕婦,也在廂房歇下,攝政王一回府就聽到這個特大好消息,興地拉著逸之和長孫羽到前院喝酒,到這會子還才酒過三旬。俞筱晚哄著兩個小傢夥睡下,讓娘好生服侍著,閑著無聊,就到後園去轉了轉,不竟在涼亭裏遇到了吳麗絹。

吳麗絹力邀俞筱晚一同坐坐,俞筱晚聽說吳麗絹如今大不如之前寵,因而瞧其神,有些憂鬱,也就沒拒絕。才聊了沒幾句,就見小武氏匆匆地趕了過來,因涼亭旁正有一假山,小武氏沒看到涼亭裏多了一個人來,冷不丁瞧見俞筱晚,就是一愣,旋即含笑上前打蹲行禮,“寶郡王妃安好,今日怎麼這麼得閒,來王府看吳庶妃?”

吳麗絹忙道:“寶郡王妃是來看王妃姐姐的。”

小武氏就訕訕地收了口。

俞筱晚知道小武氏如今伴居在攝政王府,論起來,當初王爺肯讓小武氏住進王府,對吳麗絹應當是十分疼寵的,大概就更襯得如今的日子淒涼吧。但這也是吳麗絹心生貪念而起的,俞筱晚沒心跟怨婦多作流,只略坐了一會兒,便回了正院。

只是心裏有些疑,小武氏的上有油煙味兒,記得吳麗絹的院子裏沒有小廚房,今日有客人登門,廚房裏忙席面都忙不過來,小武氏這時候去廚房添什麼

一會兒提醒王妃一下吧。

到了下晌,前院的酒席收了,攝政王滿面紅地進了院,滿眼喜悅地看著攝政王妃,攝政王妃也滿足幸福地回去,客人們都識趣地告辭離去。

晨兒和璃兒撅著小,不大高興,跟小夥伴還沒玩得過癮呢。俞筱晚只好哄他們:“過幾日咱們再去玩好麼?”

晨兒這才笑道:“好,拉勾,母妃說話要算數,不然流鼻涕,醜醜。”

俞筱晚黑著臉問,“這是誰告訴你的?”

晨兒咯咯地笑,說出了初雲兒子的名字,俞筱晚輕笑著幫他理裳,忽地,手中的作一頓,尖道:“快!調頭,去晉王府!”

君逸之今日喝高了些,正瞇著眼打盹,被妻子這一嗓子給驚醒了,“怎麼回事?”

俞筱晚舉起晨兒前掛的一塊小木牌給他看,大半塊了黑,君逸之也張了起來。這塊木牌獷野,是賀氏的娘用特殊的藥泡制過的,可以防毒和警示,若是木牌變黑了,就是小晨兒接過毒了。忙又翻看璃兒前的那一塊,果然也是黑的。

馬車飛快地馳了晉王府,俞筱晚和君逸之一人抱著一個孩子,飛快地奔進賀氏的院落,急聲大喊,“堂嫂,快來幫我看看,璃兒中毒了。”

賀氏正要迎出來呢,聽了這話,立即扭頭對娘道:“快去幫忙看看。”

賀氏的娘毒,只把了下脈,便笑道:“沒事兒,被這木牌給解了,不過我得再制兩塊了,這毒很霸道,木牌上的藥量不足了。”

俞筱晚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忙問是什麼毒,怎麼使用。娘解釋了一番,這毒不是一種,而是兩種,一種是香料,散發氣味,一種可以下在湯裏酒裏,最好是酒,難以覺察出氣味,兩種毒混和之後,會讓人看起來像是心過速而亡,大多數的大夫和仟作驗不出來。

“加在酒中?”俞筱晚急了,忙讓娘幫逸之扶了脈。

娘有些嚴肅地道:“是中了毒了,好在酒裏的這種,是慢效的。”說著回自己屋取瞭解藥,讓君逸之服下,過得一盞茶後,又扶了脈,才笑道:“沒事了。”

俞筱晚的心裏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小武氏上的油煙味兒,忙請求娘跟他們一同去一趟攝政王府。

見到攝政王妃安然無恙,俞筱晚鬆了一口氣,將晨兒璃兒在府上中毒的事兒說了,然後問起攝政王。攝政王妃道:“他喝高了,正歇著呢。”

賀氏的娘沉聲道:“不能睡,快用冷水潑醒。”

王妃心中一,忙讓人用冷水去潑,連潑了兩壺水,攝政王爺才醒過來。娘立即讓王爺服下瞭解藥,因王爺中毒已經有了好一陣子,娘還運功為他消了毒,才算是完全解了。

攝政王妃聽了俞筱晚的話,佈署下去,很快就將可疑之人,及小武氏、吳麗絹母兩人抓了過來。

不等吳麗絹開口,俞筱晚就喝問道:“是太后指使你的吧?”

若讓吳麗絹開口說話,必定會說,若想當王妃,為何不給王妃下毒,王爺是的天,王爺死了對沒有一點好。因而俞筱晚不給說話的機會,就直指靶心。

吳麗絹十分明顯地一怔,眸中閃過幾,隨即又鎮定了下來,清亮的嗓音聲道:“我不知你在說什麼。”

俞筱晚不給息的機會,繼續道,“記得吳姐姐曾說過,你們在來京的路上被歐,那個下流胚子要你們母倆一同服侍他對不對?當時他正帶著商隊京,商隊裏多的是押車的鏢師,你們兩個弱質流,是如何逃出來的?是不是被太后的救下的?”

來攝政王府的路上,俞筱晚就已經想過了,唯有那個時機,是吳麗絹能接到太后的機會。太后想必早就開始各式人,往各王府送,吳麗絹麗傾城,或許恰巧被太后的人瞧見,又見不願地跟著歐辰,於是便救了下來,然後,了太后的爪牙。難怪前世的時候,一貧如洗的吳麗絹也能遇上攝政王,一定也是太后提供的便利吧?

攝政王和王妃兩人聽了俞筱晚的話,又看到了吳麗絹眼中的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吳麗絹被俞筱晚突如其來的追問給弄得手足無措,不過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字句清晰地道:“寶郡王妃您怎麼忘了?明明是你鼓勵我宮參選的,我才有機會服侍王爺的呀。”

俞筱晚微微一笑,面對攝政王和王妃詢問的目淡定地道:“姐姐生得如此貌,又恰逢時機,我當然會鼓勵姐姐參選秀。可是最後選不選上,賜給何人,可不是我能決定的。”

攝政王的眼睛一瞇,吳麗絹的臉立即就白了。

再接下來,就是王爺的家事了,俞筱晚一家和賀氏的娘告辭後,各回各家。

“我一會兒進宮去見聖。”瞇了瞇那雙極漂亮的目,君逸之面兇狠之,卻仍然風無限,“要儘早將太后起來。”

連累到了他的兒子,他決不會饒過太后。

他說著就半途下了馬車,直到深夜才回來,告訴俞筱晚,陛下答應了他,會儘早行

蘭家私賣賜之的證據充分,可是蘭知儀卻不願一力承擔,憑什麼!明明是父親的決定,母親和大哥都有參與,憑什麼要他一個人擔下來?

蘭知儀死抵著不認罪,不按手印,一旁聽審的攝政王眸微閃,角甚至帶了幾笑意,不急不緩地問了他幾個問題,激中的蘭知儀頭腦早就廢了,順著攝政王的話,一腦地將事的始末說了出來,連帶著是經過太后認可的,都言明瞭。蘭知存幾次想打斷弟弟的話,可是蘭知儀卻認為大哥是想讓自己當這個替死鬼,哪裡肯聽大哥的?

直到他快地將事待完了,腦中才轟一聲炸響,完了完了!他傻,甚至很聰明,只是被嫉妒和權勢蒙蔽了雙眼,這會兒,已經知道回天無力了,所有的閣大臣都在聽審,話是從他裏說出來的,畫不畫押都不重要了。

蘭知存也頹敗地癱坐到地上,他們蘭家完了,還連累到了太后,日後連翻的機會都沒了。

君逸之化妝了小太監,陪著小皇帝在簾後聽審,這會子不無聲地笑了起來,花盡心思讓蘭知儀與他們的人結,這麼些年的迷魂湯可真沒白灌,直接把個聰明人給捧了傻子。

小皇帝示意呂公公將蘭知儀的供詞拿過來,他親自帶著去慈甯宮,向太后攤牌。

“簡直是一派胡言!”太后不屑地將供詞甩到地上,看向小皇帝,換上一副語重心長的口吻,“皇兒,你千萬別被外人給騙了,你是哀家的兒子,哀家就算想幫襯著娘家,也不可能會做令你蒙的事。你想想,知存和知儀在天牢裏關了幾日了?若是旁人要威脅恐嚇他們,咱們怎麼可能知道?”

小皇帝認真地點了點頭,看向太后道:“母后所言極是,只是母后並非兒臣的生之母,對兒臣有戒心,想將兒臣架空傀儡,也是有可能的。”

太后的臉皮一板,“誰在你面前胡說八道?”

小皇帝淡淡地道:“誰說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兒臣並未打算將此事公佈出去,只要母后日後去皇陵附近的廟宇,為父皇祈福、誦經即可。”

太后冷笑了起來,“皇兒啊,你可能不清楚,一個不孝的皇帝,是不會百姓戴的,除非,你告訴天下,你不是哀家的所生,而且哀家還謀害了你的母妃,否則的話,你送哀家去廟宇裏禮佛,是會被天下人唾棄的。”

聰明人之間談話就是輕省,不必太過較真於證據什麼的,太后已經明白,小皇帝知道了真相,可是賭的就是小皇帝不敢公諸於眾。即使端妃現在在這兒,他也不敢,他敢說他是妃子所出嗎?敢嗎?

小皇帝俊臉一沉,眸中噴出萬丈怒火,他還真是小瞧了太后的臉皮,居然厚到如此地步!可是……這的確是他的肋。而太後後的勢力,也容不得他私下置太后……

正當此時,呂公公在殿外稟道:“啟稟太后、陛下,紫衛副統領及屬下求見。”

小皇帝和太后都是一臉驚訝,紫衛的副統領怎麼會突然求見?

小皇帝道:“宣。”

太后卻擔心紫衛是來暗殺自己的,厲聲道:“不見!”又回頭朝小皇帝道:“這裏是慈甯宮,不是陛下的乾甯宮!”

“太后還是見一見微臣比較好。”殿外傳來一道渾厚而悉的聲音,材高大的紫衛副統領昂首闊步走了進來。

雖然紫衛副統領仍上回賀壽之時的裝扮,臉上上捂得嚴嚴實實,可是太后仍是一眼就認出這是同一個人,想到他不將自己放在眼中,太后就恨得咬牙,冷哼道:“包得這麼嚴實,你不敢見人麼?”

副統領笑道:“並非不敢,只是習慣使然。”說著就將面罩拿下,出一張充滿威嚴的英俊面龐。

太后驚得騰一下站起來,指著他道:“你!果然……我一直不放心你,果然……你……”

太后簡直不知該說什麼好了,的直覺是對的,面前這人,正是楚王爺,用了無數方法,一心要探明虛實、卻一直沒探明、最後還被賀氏給糊弄過去的楚王爺!

小皇帝也驚得半張了,實在無法想像平日裏平庸弱的楚王會是紫衛副統領,僅次於統領的紫衛二號人。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皇……兄,你……今日為何事求見?”

楚王爺淡淡一笑,抱拳拱手道:“其實,八年前先帝就已經預料到了今日,因而特意囑咐臣幾句話,要臣代為轉達。”

聽說是父皇的言,小皇帝激地問道:“快請講。”

楚王爺卻讓開半邊子,笑道:“還是先讓虎部的香主蔣大娘來解釋一下,當年之事吧。”

楚王爺讓開後,出了蔣大娘的面容,太后只看了一眼,就瞪大了眼睛,隨即又瞇了起來,略一思量,頓時面如死灰。

蔣大娘將太后的神瞧得清清楚楚,呵呵笑道:“太后姐姐不必如此,先帝若要置你,當年就會手了。”

小皇帝疑地看著蔣大娘,雖是第一次見面,卻有一種言語無法明述的和親近

蔣大娘轉了眸,細細看了小皇帝半晌,方溫地笑道:“見到皇兒如此俊逸英明,娘親此生足矣。”

小皇帝也驚得站了起來,失去了平日的沉穩,不敢置信地轉頭問太后,“……”

太后冷哼一聲,“就是端妃。”又冷笑,“跑出宮這麼多年,還了什麼紫衛,沒給先帝戴綠帽吧?”說著瞟了楚王一眼。

“姐姐這是何必?想做困之鬥麼?想離間陛下與副統領的信任麼?”蔣大娘嘲弄地道:“你恐怕不知道吧?我原本就是紫衛!”

蔣大娘這才將當年的事,細細述說。的確是柳家的私生,因養在府外,年之時有一段奇遇,了紫衛中的一員。先帝剛登基時,政局不穩,後宮之中多有旁人的暗樁,因此才會以秀宮,卻只是當了一名,為的就是方便調查,哪些嬪妃是有異心之人。

後來這些妃子清除完了,才被調去書房,幾年紅袖添香的服侍,與先帝有了一段為了端妃。只是自小就在訓練營中長大,習慣了在屋簷上飛來掠去,拘束的妃嬪生活一點也不適合就向先帝稟明,希能轉作暗衛,這樣又能陪伴先帝,又不必拘束。

先帝本是應允了的,只是還沒找到適合的時機讓假死,就被診出有了孕。太后和良太妃的那些小作,怎麼能瞞得過去,只是一來不習慣宮廷,二來,先帝心中最敬重的,其實還是太后,非常希太后膝下能有一名嫡子,故而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其作為。

小皇帝聽完後,驚訝道:“父皇早就知道朕不是太后所出?”

楚王笑道:“是,先帝早就知道,先帝要臣帶給陛下的話就是,朕之所以冊立你為太子,是因為你有當明君的潛質,而非你是太后嫡出。”頓了頓,楚王又笑道:“先帝還說,他與太后是患難夫妻,希百年之後,能死而同。”

若要太后與先帝合葬,就必須保留太后的份,這是先帝在代太后向小皇帝求。小皇帝看向蔣大娘問道:“母……妃,你不介意麼?”

蔣大娘不以為意地道:“這些人跟事,都已經與我無關了,當初我出了宮後,其實一直以暗衛的份陪在先帝邊。”這話便是說,若要為自己出氣,就早打得太后找不著牙了。

小皇帝沉眸思量了片刻,淡淡地道:“若是太后能主為父皇祈福,朕自然遵從父皇的旨。”

太后冷笑了一聲,正要說話,楚王搶著道:“先帝還有一句話要臣帶給太后。”說罷,就用傳音告訴太后一句話,又笑道:“先帝說了,要祈福,在宮中的佛堂就好。”

聽了楚王的話後,太后的神忽然變得激起來,雙手也不住地抖。

小皇帝疑地看向楚王,可是楚王半點沒有要為其釋疑的意思,他也只得作罷,寒暄道:“琰之和逸之都十分出,皇兄生了兩個好兒子。……難怪什麼事都瞞不過紫衛去,原來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呢。”

楚王躬一笑,先表了一番忠心,不論他們做了什麼,都是為了陛下,再謙虛幾句,犬子當不得陛下的誇讚,不過,顯然楚王對陛下誇讚他的兒子,到十分自豪。

小皇帝又問道:“不知統領是誰?”

楚王極認真地道:“臣也不知,不過,待陛下親政之時,統領會向您宣誓效忠的。”

他們在這廂述完話,太后的緒已經慢慢平復了下來,神卻顯得十分疲憊,彷彿一瞬間老了十餘歲,“哀家……甚是思念先帝,懇請陛下應允哀家……在佛堂為先帝祈福。”

小皇帝換上溫和之,“兒臣自當應允,母后不愧為一國之母,此舉可為天下婦人之表率。”

太后板著臉,不發一語地進了殿,聲音冷淡地飄出來,“哀家累了,諸位請吧。”

小皇帝等人的腳步聲自殿消失之後,太后才喃喃自語道:“你明知我心裏只有他,卻還要與我同,要這樣求得來生麼?你拿他的命來換我的應允,想讓我麼?不……我不會,到了九泉之下,我定是要大罵你一頓的。”

說著說著,兩行濁淚下了蒼老的臉龐。

過了幾日,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定國公蘭家被抄了,雖看在太后的面上,沒滿門抄斬,但是悉數被貶為庶民,這世上再沒有一個姓的百年世家了。平南侯擅自調軍隊,雖然是為了練兵,但是仍被史彈劾,只得出了兵權,侯爵削為子爵,一家子都了閒人。

小皇帝的皇后人選,自是重新選定,大婚之後,他接掌了閣的大權,了南燕朝最年輕的皇帝。

而這一年的冬天,天氣特別寒冷,不百姓凍死,宮中的良太妃也因一場大病故去,按制埋於皇妃們的寢陵。攝政王堅持守孝,丁憂在家,三年之後,小皇帝幾次相請,才又複職閣。攝政王妃果然誕下了世子,同俞筱晚一樣,兒雙全了。而經過吳麗絹的事後,攝政王再沒宣過別的姬妾侍寢,只與攝政王妃攜手相對。

只有孫氏的求子之路十分艱辛,俞筱晚和智能大師番上陣,也收效甚微,好在君琰之一直不離不棄,終於在十年後喜得貴子,取名君若航。

楚王是紫衛副統領之事,仍是只限於幾人知曉,不過君琰之和君逸之兄弟都發覺,父王越來越明,越來越能幹了。這轉變來得不算太突然,可是也足夠讓諸人驚訝。

以前一直找不到人的蔣大娘,忽然就了楚王府的常客,老要收晨兒為徒,俞筱晚極是高興,想一口應下,哪知被楚王知道後,將君逸之到書房大罵了一通,還說蔣大娘再敢提這樣的要求,就再不許進王府,這事兒也只好作罷了。

好在琰之和逸之的武功都極高,由他倆來教孩子,也足夠了。

君若晨十分聰慧,可惜武功天賦不高,但對用毒卻極有興趣,父親主來教他武功,他多半是敷衍過去,反倒是時常往晉王府跑,跟著嬸娘賀氏的娘學習制毒用毒。

璃兒習武卻十分積極,進展也極快,而且好為人師,堂弟若航才剛滿周年,扶著牆壁還走得顛顛倒倒,就開始遊說若航拜為師了。

這一天,天都黑了,若晨才興沖沖地從晉王府回來,剛一進二門,就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君逸極其失地道:“你這武功,怎麼配當我的兒子?”

君若晨的鼻子都氣歪了,“我本來就是你的兒子,還要配當不配當的幹什麼?別以為自己有一蠻力就有什麼了不起,我不過是看你年紀大了,讓你幾分,若是我將上的藥灑在你上,你今年都別想抱娘親。”

“呔!你這臭小子,反了天了,居然敢這樣對你父王說話!”君逸之氣得抖著手指點他的鼻頭,“我告訴你,你若敢算計我,我就不讓妍兒表姨帶茹妹妹過來玩。”

君若晨小臉一紅,扭地道:“討厭,父王真討厭,你答應上門提親的,怎麼還說這種話。”

君逸之的瞧著兒子那竇初開的樣子,抬眸看向遠方天空,喃喃地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十歲的時候,還只知道吃打架,他怎麼就想到要親了?”

“那是因為你太風流了,所以傳給了你兒子!”

正趕上惟芳和長孫羽在這裏做客,也正趕上他們夫妻要回府了,路過二門聽到這話,長孫羽就毫不客氣地嘲笑起來。

君逸之立即看向惟芳道:“小姑姑,你多久沒給他添陪嫁小倌了?這邪火大得。”

“我呔!”長孫羽氣瘋了,直接朝君逸之撲了過去,君逸之倒退著飛了出去,兩人邊打邊跑,漸漸了天邊的黑點。

惟芳和君若晨搖了搖頭,異口同聲道:“兩個瘋子。”

然後對一眼,同時笑了。

這小傢夥,太早了一點,惟芳促狹心起,調侃道:“茹妹妹是誰啊?要是長得漂亮,我讓我家穎兒也去提親去。”

君若晨跑開了,“討厭、姑討厭!”

不行,他得趕去求娘親,將茹妹妹定下來,茹妹妹只能是他的妻子,不能是嬸子。

可惜,俞筱晚不理他,一句話拍回,“等你長大再說。”

君若晨抗議道:“我已經長大了啊!”

“再過六年,才能長大。”

自此之後,君若晨每晚許願,過路的神仙,讓我明年就長到十六歲吧。

糾結的年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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