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通了電話。
“章哥,我哪兒又得罪您了?”丁菲一開口就對我興師問罪。
“我又咋了?”我莫名其妙地問。
“您半天不接我的電話,是不是煩我呀?”丁菲不悅地質問道。
“啊,實在對不起,我正在吃飯,你來電話時,我剛把一塊糖醋排骨放進里,你說,我總不能吐出來吧。”我撒謊道。
“您在哪兒吃飯?就您一個人嗎?”丁菲興沖沖地問。
“當然不是我一個人啦,有人陪。”我回答。
“不會是跟丁翠花一起吃飯吧?”丁菲問。
“不是的。”
“難道是跟丁水萍一起吃飯?”丁菲又問。
“喂,丁菲,難道我除了你的兩個堂姐外,就不認識別的人了?”我心想:這個丁菲也是怪了,怎麼老盯著的兩個堂姐呢。好象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的兩個堂姐,別的人都瞧不起我似的。
“嘻嘻…那我就知道了,即使有人陪你一起吃飯,這個人也是男人。”丁菲很肯定地說。
“丁菲,難道你認爲我只認識丁翠花和丁水萍這兩個人嗎?”我氣呼呼地質問道。
“章哥,我咋會這麼認爲呢,至,您還認識我這個人嘛。”丁菲嘻皮笑臉地說。
“告訴你:我認識的人多著那,至有一個排。”我不服氣地說。
“好,您認識的人有一個師、一個軍,滿意了吧?”丁菲嘻嘻一笑,問:“章哥,您在哪兒吃飯?”
“你問這麼清楚幹嘛,難道想到我這兒來蹭飯?”
“章哥,您說對了。實不相瞞,我現在還著肚子呢。我確實想蹭章哥的一口飯,不知道您肯施捨給我嗎?”丁菲公然提出要我請吃飯了。
我猶豫了一下,捂著手機問程逸飛:“喂,小弟,丁菲想過來蹭飯,你看……”
“大哥作主吧。”程逸飛痛快地回答。
我對程逸飛笑了笑,說:“那就請來吧。”
我對丁菲說:“我在《一勺鮮》飯店,就在公司斜對面。你要想來就跑快點,不然,只有殘羹剩飯了。”
丁菲見我邀請吃飯,興高采烈地說:“好羅,我馬上就坐火箭來。”
沒十五分鐘,丁菲就趕到了飯店。
丁菲來時,巧程逸飛去了衛生間。
“啊!章哥,您一個人吃獨食呀?”丁菲一楞,驚詫地問。
“我難道不能獨自用餐嗎?”我問。
丁菲眼睛尖,一眼就看到桌上有兩套餐。朝程逸飛的那套餐瞅了兩眼,不屑地說:“果然不出我所料,章哥是跟一個男人就餐。”
“你…你敢斷定我是跟男人一起就餐?”我吃了一驚。
“當然啦,我一看餐就知道了嘛。”丁菲撇撇,指著程逸飛的餐說:“您看,他把魚刺都吐到桌子上了,還有,他喝的是啤酒。”
我瞅著丁菲,心想:這個人心細的,有偵察員的敏銳眼力。
“章哥,我說得沒錯吧?”丁菲得意地問。其實,早已從我驚詫的表裡看出來,說對了。
我點了點頭。指著我邊的一張椅子說:“你坐吧。”
“那個人是誰?”丁菲著程逸飛的餐問。
“既然你聰明,那就再猜一猜。”我說。
丁菲著我一笑,回答道:“是程逸飛吧?”
我驚得張大了,瞪大了眼睛,結結地問:“你…你怎麼猜得這麼準呀?”
丁菲洋洋得意地嗬嗬笑了起來,回答:“章哥,我是從三個方面分析出來的,第一,既然您讓我猜。那麼,這個男人就一定是我認識的人,否則,您不會讓我猜。第二,最近幾天,因爲程家鬧鬼的事兒,您跟程逸飛頻頻接。第三,您不會隨便跟一個沒檔次的人往,這個人應該有一定的份。”
我欽佩地著丁菲,心想:這個人的腦袋瓜子就是好使。其實,從上次“迷魂香”的事兒,我就領教了丁菲的厲害,今天,又得到了一次驗證。
“佩服,你真是機人腦瓜子。”我發自心地讚揚道。
“哼!您這是誇我呢,還是貶低我呢?”丁菲不悅地問。
“你聽不出來呀,當然是誇你啦。”
“章哥,機人可是人設計、製造出來的,不管怎麼說,機人和人是沒法比的吧。”丁菲說。
“得,我不跟你爭論了,反正我的意思是誇你。”我對服務員說:“再拿一套餐來。”
“章哥,逸飛哥還住在您家嗎?”丁菲問。
“我告訴你:那個鬼嬰已經被我和師傅降服了。所以,從此以後,程家不會鬧鬼了。程逸飛呢,當然要搬回自己家住啦,否則,老住在我那個一室一廳的小房子裡,豈不是太委屈了。”我用炫耀的口氣說。
“啊,太好啦。”丁菲一聽說鬼嬰被降服了,也很高興。瞅著我說:“章哥,您也太寒酸了吧,怎麼不買套大房子?”
“買套大房子,說得倒容易。”我撇撇。
“章哥,您就別窮了。我問您:我堂姐丁翠花的二室一廳房子是您買的吧?”丁菲問。
“你到丁翠花家去看了?”我心想:丁菲倒是熱衷於窺探堂姐的私生活呀。
“哼!我堂姐象做賊一樣,還不肯告訴我住哪兒呢。越是搞得神兮兮的,我越是覺得好奇。有一天傍晚,我尾隨著堂姐,才弄清楚的住。不過,一開始,說是租的房子,但我不相信。趁堂姐不注意時,到家裡胡翻了翻,竟然翻出了房產證,那上面清清楚楚寫著我堂姐的名子。”丁菲狡黠地說。
“你堂姐買了房子?”我故作詫異狀,說:“沒跟我半點口風嘛。”
“得,你跟我堂姐想演雙簧戲呀?哼!想騙我,沒門!”丁菲盯著我說:“我堂姐在城裡除了我,沒第二個親戚、朋友了。況且,也不善於際。說實話,除了你,也沒人肯幫。”
“你敢肯定你堂姐的房子是我買的?”我問。
“當然敢肯定啦。雖然我堂姐死不認帳,咬死說自己買的,不過,連騙鬼都騙不了。就的實力,別說買房了,就是租房都拿不出錢來。”丁菲盯住我的眼睛,問:“章哥,難道您就不能坦率一點嗎?”